”
裴灼:“……”
聽著不像是夸他的呢?
陳漾被唐千嶼的突然出現嚇到閉眼,齜牙對著裴灼兇了一下:“你看見他在我背后不告訴我?”
裴灼一個字都不反駁,從善如流地低頭道歉:“我錯了。”
唐千嶼搓搓手臂:“受不了受不了。”
他掉頭廚房:“尤楓,你多煮一點,我和小意也要吃。”
尤楓應了聲,才想起來問裴灼要不要也吃。
裴灼說:“來點。”
尤楓干脆煮了兩大包手搟面,滿滿一鍋,煮面的湯都不夠用,只能另燒一鍋水再調湯,煮好了盛碗里,切了火腿燙了小青菜擺上面。
賣相不錯,尤楓嘗了口,勁道彈牙,味道也香。
唐千嶼去樓上喊其他人下來吃宵夜,簡時意先下來的,然后是謝述塵和楚時霄。
陳漾看到楚時霄的時候有點意外,他以為按照楚時霄那冷冰冰硬邦邦的性格,應該不會下來跟他們一起吃宵夜呢。
可是他卻下來了。
為什麼?
尤楓瞅他一眼,扭頭問:“童趣呢?”
“他說不吃。”
“他敢?”尤楓碗一撂,親自上樓拎人。
最后童趣還是被尤楓拽下來了,下來的時候嘴上不屑地喊著:“你能做什麼好吃的?”
到了桌上吃得比誰都香。
每人一大碗面,陳漾吃不完,把剩下的推到裴灼面前。
裴灼氣笑了:“我怎麼天天撿你剩?”
“我爸說吃面喝湯剩一點叫福根,我把我的福根給你了。”陳漾敲敲碗邊,抬眼瞅他:“你不要就還我。”
他歇一會兒也能吃掉。
“不敢不敢。”裴灼把大半碗“福根”挪到自己面前。
這回他們算是徹底不避著人了,幾個人“嗖”地扭頭看過來,陳漾和裴灼看著他們笑。
幾個人又“嗖”地腦袋擰回去。
陳漾注意到,楚時霄收回視線時,似乎朝簡時意那邊看了一眼。
他“咦”了聲,疑惑且好奇地歪了下腦袋。
后來簡時意的面也吃不完了,陳漾又注意到楚時霄似乎往那邊挪了下碗,但下一秒童趣就大咧咧地把簡時意的那份拿過去了。
尤楓:“娃娃臉,吃得最多,最缺心眼。”
童趣也不管,只管低頭干飯。
他們商量著明天《心動預警》錄制完,晚上一起去聚餐一次,也不枉認識一場成為朋友。
大家都沒意見。
這事定下來之后他們就都散了,陳漾等其他人簡時意和楚時霄一前一后都走了之后,才抓住唐千嶼問:“這幾天直播我沒看,小意和楚總怎麼了嗎?”
他只知道簡時意這幾天狀態好了很多,別的還真沒關注,顧著愛情事業兩頭抓去了。
“不太好說。”唐千嶼皺了下眉。
這幾天按照劇本都是他,小意,楚時霄三人約會,基本是他帶著小意玩,又是滑翔又是攀巖,把楚時霄晾在一邊。
不是他想故意冷暴力,劇本上都寫著的,楚時霄也知道,他還愿意來配合。
“小意幾天沒理他,我看他好像也沒什麼反應。”唐千嶼說:“主要他那面無表情的,我也看不出來什麼。”
“不過,我天天勸小意別回頭呢。”唐千嶼說。
陳漾點點頭:“謝謝,我知道了。”
他回房之后就忍不住和裴灼八卦:“你說楚時霄有沒有可能是后悔了?”
因為簡時意不理楚時霄之后,楚時霄忽然發現自己身邊空落落的,少了點什麼,所以就后悔了。
不然以楚時霄的性格,不圖點什麼今晚怎麼會下來吃宵夜?甚至還答應了明晚的聚餐。
聚餐哎,楚時霄看著根本不像那種會參加工作以外的應酬的人。
難道是楚煜楓說的“追妻火葬場”就要上演了?
陳漾眼睛亮亮的。
裴灼也說不準,主要是他真沒心思管別人的情感糾紛,他的心思一股腦都在陳漾這。
晚上吃了一大碗面外加陳漾的大半碗“福根”,裴灼撐得慌,在屋里轉圈消食。
“今晚不治了,休息。”陳漾的視線追著他走:“你說明天聚餐把我哥請來怎麼樣?”
裴灼眸光一亮,湊過來問:“要官宣?”
“我想。”陳漾摸摸他的臉問:“你酒量好嗎?”
裴灼:“還行,今年沒怎麼喝過。”
“那應該夠用。”陳漾若有所思地點頭。
陳漾的主意是到時候聚餐高興,人又多,讓裴灼給他哥灌點兒酒,等他哥醉醺醺的時候再說,那他哥肯定反應不過來的。
裴灼聽完后,遲疑點頭:“…好主意。”
他去和一個做生意的人飯桌拼酒,誰先倒還真不一定。
但裴灼不說,他答應陳漾。
陳漾親了下裴灼的臉,讓自己男朋友放心:“我記得我哥的酒量啊……”
“不行的。”他學著裴灼平時的語氣“嘖”了聲,搖搖頭。
他高中畢業的時候,他哥被他們班一個男同學兩杯就撂倒了,最后還是他把他哥扛回家的呢。
裴灼被他可愛到,捧著陳漾的臉在他唇上狠狠嘬了一口。
這幾天他們的親吻始終停留在表面,沒有更深入過。
陳漾被他親完打了個嗝,有些回味地舔了下嘴唇,悶聲嘀咕:“有股面條味,怪怪的。”
裴灼就笑:“我去洗漱。”
“我也去。”陳漾視線飄忽地看他一眼,低頭套拖鞋。
裴灼雙手抱臂,瞇了下眼,好整以暇地看了陳漾一會兒,忽然勾起唇角:“我怎麼感覺我家寶貝企圖不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