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哲低低笑了一聲,對賀初聳聳肩:“弄死我我也樂意,知道什麼叫痛并快樂著嗎?”
“你看看他這個囂張的樣子。”周尋恨恨,“你個死變.態,咱倆絕交了……”
衛哲對周尋抬了抬下巴:“哥……小周哥……還打嗎?不打我走了。”
“我日,你竟然還敢挑釁我……”周尋跳起來想揍他,被賀初攔腰抱住,“氣大傷身,冷靜,冷靜,就當白得一弟弟。”
“滾蛋,我怎麼那麼稀罕他給我當弟弟。”周尋惱怒的回手拐了賀初一胳膊肘,“你也滾,你倆一丘之貉,我那可可愛愛的弟弟啊,就這麼被豬給拱了……”
衛哲對周尋揮了揮手拿著車鑰匙下了樓。
衛哲并沒有著急去找盛航,主要是現在這個情況有些尷尬,他自己還沒有理清思路呢。
當年盛航那封情書寫的很簡單,就兩句話,他到現在也還記得。
哥哥,我喜歡你。
原來那個“哥哥”不是周尋啊。
衛哲開車回了自己家,然后開始翻箱倒柜。
發現這封情書算是個巧合,那時候流行那種香噴噴的顏色絢爛的信紙,衛哲在盛航的桌上看到這種女孩子喜歡的信紙時,還在心里嘲笑盛航這個面無表情的臭小子竟然還有一顆少女心。
打開一看,呦呵,這是給周尋表白的信。
那時候的周尋也才十八歲,長得自然不用說,不然也不至于迷得賀初七葷八素的。
只不過周尋和賀初已經在一起了,在周尋的眼里,盛航怕就只是個小孩而已。
十五歲的小孩兒春心萌動,還是自己的便宜哥哥,這種事情一個弄不好可是會造成心里陰影的。
衛哲對盛航這個小孩很有好感,自然不想看著他受感情的苦……
所以在看到盛航將那信裝進信封封好打算郵遞時,衛哲就半夜起床悄悄將那信打開換成了一張白紙又給他封好了口。
第二天更是佯裝不經意間將周尋和賀初已經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盛航。
后來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盛航與周尋之間的關系一如既往的要好,衛哲猜測,盛航的那封信可能并沒有寄出去。
找了大半個小時后,衛哲終于從盛放高中課本的那個箱子里將信找了出來。
畢竟是少年的心意,衛哲也沒有將其扔了,而是將信紙折疊放在了一個透明袋子里封存收了起來。
時隔八年再打開,竟然還聞到了屬于信紙上的香味。
慢慢將信紙展開,衛哲再次看到了信上那屬于少年的龍飛鳳舞的字。
盛航的字與他表面的冷清不太一樣,他的字帶著一股子無法掩藏的張揚,好看的很。
【哥哥:
我喜歡你!
盛航 】
看著信紙上的字,衛哲的心慢慢跳了起來,最后聲如擂鼓。
……
衛哲拿著信回到家,按了指紋鎖,門打開時聽到盛航在客廳里說話的聲音。
“媽,那你幫我好好安撫一下周叔,改天我會帶他正式上門的,到時候再跟你們解釋。”
聽到開門聲,盛航看過來,見是衛哲便又收回了視線。
衛哲一邊豎著耳朵聽他和媽媽的對話一邊換了鞋。
但盛航只“嗯嗯”應了幾聲后就將電話掛斷了。
衛哲輕咳一聲正要說話,就看到茶幾上擺著一個信封和一張白紙。
時隔八年,衛哲依舊認識那個信封,因為當初他看到那個信封時,上面已經寫了一半地址,郴縣。
那是他們當初上高中的縣城的名字和學校。
察覺到衛哲的視線,盛航看向他,有些無語道:“當初我要是將信遞出去了,我哥收到一張白紙也會問我的。”
盛航當初沒有將這封信寄出去,但也沒有再打開看過,所以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信封里的信已經變成了白紙。
衛哲從口袋里掏出信放到了信封上:“當時第二天不是告訴過你那倆狗在一起了嘛,就想著即便寄出去了,時間一拖延,你也可能就改變了主意……主要是想給你留點兒自尊心。”當時盛航也快中考了,那麼高傲一小少年,萬一被打擊壞了怎麼辦?
盛航抿了抿唇,直白道:“你就沒想過是寫給你的嗎?”
“呃……”衛哲干笑一聲,這個他還真沒想過。
除了信里極具迷惑性的“哥哥”兩個字外,主要是衛哲當時對盛航并沒有那種心思。
那時候的盛航才十五歲啊,他得多畜生才會喜歡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后來對盛航起了心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忙于事業,沒空理會感情上的事情,有些人往前湊,他也不看在眼里,總覺得缺點兒什麼,引不起他的興趣。
后來也不知道哪一次見到盛航,突然發現,當年的小孩兒怎麼長成這樣了?
尤其是那股子冷冷清清的氣質,簡直就是長在了他的心巴上,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小學霸更帶勁的人?
盛航將信打開看了一眼,然后便放到了一旁,再然后將兩張車票遞給了衛哲。
“什麼?”衛哲看著手里的車票一頭霧水。
盛航抬頭看著他:“你爸爸去世那一年,我坐車回來想見你,后來在奶茶店的后巷里聽到你跟賀哥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