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實話,危衡對這些彎彎繞繞的人心算計都不感興趣。
他就像是一束光,總是喜歡走直線,但如果遇到特殊的介質,也得彎曲。
而云辰就是那個僅此一家能使他變彎的介質。
這時,浮空車緩緩降落,他們已經到了住宅區。
危衡和云辰終于回到了家中,這一天下來,云辰感到十分疲憊。
云辰決定先洗個澡,然后上床睡覺。他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脫下衣服,躺進了浴缸里。云辰仰面閉著眼睛,感覺身體里的疲憊一點點被熱水沖刷掉了。
在蒸熏的熱氣中,云辰突然想起今天在高空中的那場流星雨,以及……那一個吻。
他不禁臉紅心跳,卻閉上眼睛,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唇邊,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溫柔的觸感。
好似危衡的吻已經烙在那里一樣。
……明明是那麼冰冷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火熱的吻?
云辰心里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一直認為危衡是一個理智而冷酷的人,從來不會有任何情感的表露,更不會主動親吻他這樣的行為。但是今天的一切似乎都顛覆了他的認知。
云辰靜靜地坐在浴缸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危衡,也不知道危衡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云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覺得自己已經想得夠多了,此時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一會兒,云辰從浴缸出來,穿上睡衣走出浴室。
云辰穿好衣服走到臥室,看見危衡已經在床上。他靜靜地走過去,躺到床上,感覺到床鋪的柔軟和舒適,不禁嘆了口氣。
他把頭枕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危衡在旁邊也不說話,似乎是沒察覺到云辰復雜的心緒。
過了一會兒,云辰輕輕嘆了口氣,然后轉身對危衡說道:“晚安。”
危衡回應道:“晚安,好夢。”
云辰關上了床頭燈,整個房間變得昏暗。他漸漸地閉上了眼睛。在黑暗中,他感到自己的心中一片寧靜,好像世界上只有他和危衡存在。
但某種奇妙的直覺讓云辰覺得危衡還沒有入睡。
云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開口說話:“你還沒睡嗎?”
危衡的聲音在漆黑的空氣中響起:“是的。”
危衡的聲音沙啞而有力,讓云辰莫名想起今日他把自己壓緊的胸膛……以及嘴唇。
云辰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鼓起勇氣開口:“危衡,我……我想和你談談關于今天的事情。”
危衡的聲音很平靜:“好的。”
云辰有些緊張,但還是下定了決心:“我想說……那個……那個吻……”他咽了咽,“那個無傷大雅的吻。可以再來一個嗎?”
“對不起,不可以。”危衡的聲音依然平靜,因此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冷淡。
云辰此刻內心不免閃過一絲失落和尷尬。
但他又怕場面僵在這兒,以后二人又不好繼續處下去。他便試圖組織語言,說點什麼讓氣氛活躍起來,然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危衡的聲音再次響起。
危衡的語氣充滿無奈,態度坦誠而認真:“云辰,我無法給你一個無傷大雅的吻。”
危衡又繼續說道:“如果要吻,就怕是有辱斯文的吻。”
他的話語充滿了歉意,似乎在誠摯地向云辰道歉:“這恐怕不太合適。
”
第46洞房
云辰的心跳頓成擂鼓,臉頰似太陽落山一樣紅。
危衡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躺在他的身旁,仿佛等待著云辰做出決定。
過了一會兒,云辰便輕聲說:“那……那我……我也想試試。”
危衡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云辰,空氣持續地安靜。安靜得云辰的心跳聲好似越來越大,手心也開始滲出汗。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危衡的手臂摟住了。
二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近得足以讓危衡的呼吸在云辰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引得云辰皮膚顫栗。只是這個時候,危衡的唇并沒有直接取他的唇,而是先貼上了云辰的頸部,輕輕吻了下去——直到這一刻,云辰這才知道自己的頸部皮膚原比唇還敏感。
頸子被襲,身體瞬間仿佛被電流穿過,全身都跟著顫抖。
下一刻,危衡的吻從他頸側離開,而后落在唇上,輕柔而溫暖,好像曬過太陽的被子。
云辰如被這被子裹著,全身心被危衡的氣息和溫度所包圍,仿佛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和危衡存在。
危衡的吻太過溫柔,讓云辰感到自己仿佛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夢境中。他可以感受到危衡的呼吸,輕柔似風里的蒲公英。
云辰甚至有些質疑危衡的話語是否真的屬實——
這算哪門子有辱斯文的吻?
這一點兒都不有辱斯文!
相反,這種溫柔甚至讓他感覺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被寵愛著。
但危衡突然停了下來,定定看著云辰,目光深邃,燃燒著一股難以忽視的熾熱,如暗夜山洞里的一息火光。
在這片火光中,云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危衡的聲音輕柔而低沉:“你還想繼續嗎?”他的手指在云辰的臉頰上輕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