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老天爺曾經將他意外換走,時隔兩年再次換回,險些讓他和父母愛人無緣再見的一個小小的彌補?
不過這實在太小了,滿打滿算也不足一天,在他恢復正常后,一家五口除霍斯祎很高興外,岑巖桑琴和眠眠都很失望。
桑琴岑巖他是可以理解的,但眠眠肉眼可見的失望低落,甚至嘀嘀咕咕是不是有點太孝了?
這也就算了,然而更過分的還在后面。
奚翎恢復后有種能量耗盡體力透支的感覺,在懷特做完檢查后就秒睡了,一|夜深眠到第二天早上。
岑星眠小朋友照舊要去上學,但奚翎一直睡到八點半還沒醒,其余四人站在奚翎床頭低聲商量,今天就讓奚翎好好睡一天,畢竟誰也沒變崽過,心里沒底就都希望奚翎能多休息早點恢復。
三個大人商量得好好的,小的那只趴在奚翎床頭,扁起的小嘴都能掛油壺。
“為什麼今天拔拔不是寶寶?拔拔如果還是寶寶,明天就可以一起開家長會了……”眠眠覺得自己失去太多了,和爸爸一起被長輩開家長會,比和爸爸一起上幼兒園更值得吹!
但凡爸爸能多當幾天小幼崽,他一定可以留下無數寶貴的記憶!
眠眠提起這茬,引得岑巖桑琴也覺得有些可惜,他們還沒給孩子開過家長會呢。
“好想給毛毛開家長會。”桑琴坐在床尾,看著熟睡中的寶貝兒子先一步說道。
岑巖嘆了一聲:“我也想,我還沒給孩子們開過家長會……”
霍斯祎突然開口:“我也沒給毛毛開過。
”神色同樣頗為惋惜。
說完后他突然想到被奚翎猛夸的黑發藍眼小男孩,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暗芒,原本想去的程度只有三分,瞬息間拔到十成十。
岑巖一臉無語看向他,心道這種事和霍斯祎有什麼關系,也來摻這一腳?
一旁的扁嘴崽子突然提出疑問:“可是,老師說每個小朋友只要一個家長鴨。”
此話一出,三個大人就非常幼稚地在奚翎床頭爭執了起來。奚翎迷迷糊糊被吵醒時,還覺得一頭霧水,什麼“我去”、“你憑什麼去”、“家長會你是家長嗎”、“毛毛一定更想媽媽去”……
奚翎瞇著眼,緩緩在腦中打出一個問號:?
原本仰著小腦瓜看熱鬧的崽,第一時間發現臭后爸舅舅醒了,立即噠噠噠走過來,小身|體往床上一悠,飛撲到奚翎枕邊。
奚翎見崽一臉委屈,便先將小家伙摟進懷里:“怎麼了?他們在吵什麼?”
奚翎剛睡醒,略帶鼻音的聲音很軟,聽起來格外溫柔。
崽伸出小短胳膊將人摟住,哼哼唧唧說道:“拔拔,為什麼只有大人可以給小朋友開家長會,小朋友卻不能給大人開?”
奚翎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著其他三人的吵嘴內容,表情逐漸扭曲……
合著這仨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三個成年人,竟然因搶著給他開家長會吵起來了?
更離譜的是懷中這只崽,因為年齡不夠當家長,沒有吵架爭搶資格格外苦惱。
而且,他不是已經變回來了嗎?
奚翎::)
奚翎翻了個超大的白眼,再崽繼續哼哼唧唧的時候,選擇嗷嗚一口吸住崽的肉臉蛋猛嘬起來!
“嗷嗷嗷拔拔幾麼咬銀吶!”眠眠拼命蹬著小短腿也掙扎不開。
*
有過這樣一段離奇經歷后,岑巖雖然覺得他們和幼崽兒子接觸時間太短,大半的時間都便宜了霍斯祎,但再送鬼哭狼嚎崽去幼兒園時,卻不像之前那般自己也跟著飆淚了。
至于另一只小哭包岑星眠小朋友,或許是因為哭也要講究一個氛圍,亦或是一周的適應時間足夠了,這崽從第二周開始就沒那麼排斥上幼兒園了。
奚翎幾人總算松了一口氣。
過了不到一周,等了一年的審判結果總算下來了,岑峻和白嘉諾都是死刑。
岑峻會判死刑,奚翎完全不意外,他一直清楚對方是個法外狂徒,但沒想到白嘉諾暗地里也沒少作惡,只能說這兩個人渣天生一對。
奚翎雖然心里覺得非常解恨,但當著岑巖桑琴的面并沒有表露太多,畢竟兩人之前是真的把岑峻當成半個兒子來看待。
雖然岑峻是罪有應得,但他不希望父母為此多添一絲愁緒。
不僅沒提,還特意叮囑其他人也不要提起相關話題,并讓人盯著看守所那邊的信件,避免岑峻臨行刑前再寫信讓他爸媽不好過。
結果還真讓他盯到了,只不過岑峻最后的信并不是寫給岑巖桑琴的,而是寫給楚心年的。
奚翎覺得奇怪,劇情已經面目全非,原劇情中促使岑峻逐步愛上楚心年的推動性劇情完全沒發生,岑峻這種牲口沒理由在這種時候,將最后一封信用在曾經的一|夜|情對象上。
難不成是寫給洺洺的?叮囑楚心年養好他的繼承人?他有這個殘存的人性嗎?
正常情況下,奚翎不會去翻他人的信件,但考慮到原劇情中岑峻對楚心年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虐待,奚翎又有著非常強烈的預感,思來想去還是將信攔了下來,先于楚心年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