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家即便很心疼當年痛失一雙子女的岑巖桑琴,但也沒人相信墜海連搜數月依舊無果后,那位叫桑羽崝(zheng)的小少爺還能回來。
岑霍兩家暫時偃旗息鼓,吃瓜群眾就將注意力重新轉回白嘉諾身上。
不過白嘉諾自從被狗仔拍到重回劇組后就一直裝死,據劇組內部人員透露,白嘉諾歸組后判若兩人,低調進塵埃里,一看就是鐵了心想冷處理然后捧個獎項風光回歸的。
這是岑峻給他選的洗白路線,他必須咬牙走下去,當岑峻的金絲雀聽話是最重要的。
他越聽話,岑峻就越疼他,就越能容忍一些他做下的無傷大雅的小動作。
但演技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且當演員天賦是第一重要的。
即便白嘉諾接下安導演這塊大餅,就開始有針對地上表演課,出事前在劇組也算得上刻苦,但他的演技還是時不時會被劇組里的黃金配角壓。
出事前大家還會客氣玩笑兩句主動給他遞臺階,除了一個戲霸謝素雯之外,他拍戲時不會太難堪。
但再次回組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劇中飾演他父親的老戲骨完全沒收著演,盛氣凌人地扼住他脖頸時,白嘉諾直接被對方的氣勢嚇忘詞了,磕磕絆絆吐出臺詞。
結果不僅臺詞說錯了,人物骨子里的韌勁被他崩稀碎。
此后一連試了五場,白嘉諾不是演得太慫就是過于莽撞無腦,表現勉強還算合格的一場還吃螺絲了。
監視器后面格外嚴格的安導看著白嘉諾臉上的妝都已經被汗沖花了,將喇叭往一旁的椅子里一丟起身便走。
正在化妝室補妝的謝素雯聽說后冷笑了下,偏頭和助理耳語了幾句。
白嘉諾帶著生活助理回化妝室休息補妝時,感覺身上背負了無數道指指點點的目光,仿佛每個人看他的眼神中都含著對他德不配位的嘲笑。
白嘉諾咬牙忍下,直到路過衛生間聽三人在盥洗室聊八卦,指名道姓說他臉皮厚:“做了這樣惡心的事情還有臉回來拍戲,這也就算了,戲爛的跟什麼一樣,讓我一個化妝都感覺我行我也能上……”
“你可不行,你沒那麼有權有勢幫他壓下一切的大金主哈哈哈。”
“有金主就是了不起啊,安導臉色都難看成什麼樣了還得忍他。”
“真不知道金主看上他什麼了,之前還覺得他雖然聲音條件一般但挺有才的,結果都是從阿寧身上榨取來的,臉和身材就很普啊,日常注射微調也就那樣,再加上面由心生越看越惡心。”
“可不是麼!我聽小道消息說他金主最開始看上的是楚心年,不過白嘉諾有手段直接越過楚心年上位了。”
“我靠!還真有可能,要不楚心年當初會在一片大好的時候退團生子?是不是就是為了躲金主啊……然后讓白嘉諾這個低配得手了……”
“嘖嘖,人和人的差距真比人和畜生之間都大,正常人誰走這種歪門邪道?而且像楚心年這種真正有顏有實力有人品的,退圈生子回歸后依舊能復火。”
“誰不說呢?楚心年演技太有感染力了,直接給我演哭了,對比起來靠金主搏上位的白嘉諾就是根木頭樁子,十個安導都救不起這樣的廢物。
”
“要我說白嘉諾現在有金主能壓下,但金主早晚得踹了他,不如直接把白嘉諾換成楚心年,順應民意后期宣傳的錢都省了……”
白嘉諾是準備將一切忍下的,畢竟回來前他就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情況,娛樂圈慣常是踩高捧低的,他雖然當慣了高位的,也清楚低位是什麼樣的日子。
但搭上岑峻后他過得太順了,恨不得合作方都求著他紆尊降貴,他早忘了被人踐踏拿捏是什麼滋味。
如今負面情緒一層層堆積,在低氣壓籠罩的第四天,在這些碎嘴子長舌男顛倒黑白將楚心年狠狠壓在他頭頂時,他根本做不到可以將一切視若無睹,半月來積攢下的怒火和不甘一股腦爆了出來。
安導可以踩在他頭頂甩臉色,這些劇組的小嘍啰怎麼敢?
一聲尖銳的嚎叫劃破靜謐的走廊,白嘉諾暴怒的一拳直接沖那人的面門狠擊上去。
跟在白嘉諾身后的生活助理當慣了「宰相門房」,知道這邊沒有監控好解決,非但沒有阻攔反倒直接上手對付起另兩個想反擊的人,勢必要讓白嘉諾對著罵他最狠的那位好好出口惡氣。
白嘉諾連續三拳,完全沒收著力道,對面人一下就被他打暈了,加上助理擋著另兩個,整個過程就是白嘉諾單方面施暴。
三拳下去,人就軟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不過被打的人只是被一個寸勁打暈了,倒是沒受太嚴重的傷,就是兩顆本就有些松動的門牙被白嘉諾打掉了。
這不是白嘉諾第一次打人,但他的確很少親自動手,很多時候他一個不滿,助理就會先上去給對方些教訓,跟岑峻在一起待久了,這種程度的小傷在他看來實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