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巖聞言破涕為笑:“不會的,毛毛回來了,我肯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咱們都要活到一百歲,把錯過的十七年補回來……”
因為都做了噩夢,夫妻倆的心都有些空落落的,兩人索性起床,洗漱后就在二樓轉悠,想在兒子醒來時第一時間看看他。
這時候天還沒全亮,夫妻倆遇上值夜的白保姆,就站在先生房門口不遠處和她閑聊起來。
房門內,正準備悄悄回房陪崽的奚翎突然頓住,這倆人也起得太早了吧!
奚翎轉頭看了看霍斯祎,指了指門外做口型到:“他們都在。”
霍斯祎還沉浸在抱老婆困覺的美好氛圍中不愿醒來,聞言不解蹙眉:“那怎麼了?”
奚翎將人扯到一旁的鏡子前讓他看自己紅腫的核桃眼,和紅腫的嘴唇,還有霍斯祎失控時在他喉結上嘬出的紅痕。
他磨牙重復著霍斯祎說的話:“你說那怎麼了?”
霍斯祎薄唇微抿,這時候肯定不能提奚翎把他喉結親成棕紅色,他才那麼失控。
他握著奚翎的手將人往反方向帶,一直走到先生房和夫人房之間共用的墻壁,掀開一旁隱藏效果極佳的觸屏板。
奚翎先是驚訝:“臥槽這還有個門?我那邊能開嗎?”
霍斯祎搖頭:“現在不能,因為我這邊的控制權沒開啟。”
奚翎沒玩過這麼高科技的東西,聞言點點頭,一臉好奇地看著對方操作。
霍斯祎按照上次喝醉時那般按下指紋,隱形門果不其然彈出鎖死提示,同時一道柔和的電子音提示他輸入原始密匙解鎖。
奚翎正感嘆著高科技好哇塞,以及真是越貴越復雜。
然后就看著霍斯祎連續輸錯兩次密碼,彈出預凍結一小時提示框,同時再次響起語音提示:“抱歉,隱形門已于一月二十七日由霍斯祎先生通過指紋驗證徹底鎖死,需要原始密匙進行激活,需要原始密匙進行激活……請您按要求操作。”
電子音相當智能地加重了「原始密匙」四個字的讀音,但奚翎的注意力卻都放在前面的「霍斯祎」「指紋驗證」「徹底鎖死」上。
奚翎挑起眉頭看向霍斯祎,瞇了瞇眼:“你當時是怕我半夜走隱形門偷襲你?”
霍斯祎:“……”哪怕是情感缺失,也知道有些話不能接。
“當時,我還不能確認你是你。”霍斯祎謹慎說道。
奚翎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最后一次機會霍斯祎沒有浪費,直接打了一連串電話找到了相關負責人,終于將隱形門打開。并在拿回控制權的第一時間,主動把奚翎的指紋錄了進去。
奚翎抱臂:“我要控制權。”
霍斯祎立即設置上。
等奚翎關上隱形門后,緊接著便按照霍斯祎的操作找到自己這一側的控制面板,一頓操作將霍斯祎的指紋刪了。
無他,奚翎覺得再親密的愛人還是要給彼此一些私人空間,完全不存在打擊報復的原因在。
嗯,沒錯。
重新將隱形門鎖好后,奚翎壞壞一笑。
因為奚翎和霍斯祎都要穿高領衫遮喉結上的吻痕,奚翎索性給小團子也找了件高領衫,這樣父、父、崽三人穿同款奚翎感覺更不容易引人注意。
經過一晚上的緩沖,重逢的一家三口都逐漸有了真實感。
岑巖已經了解過奚翎和霍斯祎被傳得人盡皆知的感情史,知道自己苦尋多年的寶貝先是被奚家欺負,憑自己不懈努力考上重點大學后又被霍斯祎「騙婚」
。
尤其是得知兩人婚姻的前兩年,霍斯祎任由奚翎被豪門圈子和普羅大眾群嘲也從未維護過他,甚至連續兩年將奚翎和一個名義上的私生子丟在莊園受盡冷遇……
要不是剛認回兒子不宜太過暴露本性,岑巖都有些壓不住心火了。
雖說岑巖收到的資料中,更多是在說奚翎在剛進娛樂圈的那兩年如何怪異乖張一再引發惡評,但岑巖一直視力不好,不僅近視度數特別高,視網膜還是選擇性透過膜,總能對不利于兒子的評論視而不見。
是以一起吃早飯時,岑巖一臉慈愛地看著奚翎和眠眠低頭猛炫,時不時還要抽空給霍斯祎飛兩記眼刀。
奚翎前一晚不僅是去找霍斯祎哭訴和貼貼,還和霍斯祎商量了一下他所知道的書中劇情。
雖然現在岑巖桑琴情緒還處于持續波動中,而「兩次穿越」和「生活在書中」又太過聳人聽聞,但霍斯祎還是非常確定,這種事情哪怕會把岑巖桑琴嚇到也要第一時間告訴他們。
尤其是按照奚翎獲取的書中信息,岑巖桑琴對岑峻的移情心理會讓他們忽略很多事情,尤其是現在岑峻還沒開始肆無忌憚展現他真實的一面。
再加上不僅冒出個霍星眠,還有奚翎這個親兒子,岑峻可不像是會心甘情愿接受現狀的人。
是以奚翎沒再猶豫,吃過飯歇一歇就催著桑琴再稍微多吃一點藥。
昨天岑巖向他說起過桑琴的病情,犯病會很麻煩,但只要穩住情緒不受太大刺激,平時就跟沒事人一樣,所以奚翎怕她一時接受不了岑峻的真面目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