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要是住那附近都忍不住去砸玻璃,什麼垃圾玩意兒!】
霍斯祎雖然前一晚喝得很醉,但依舊一大早按原計劃飛往D國參加峰會。
不過人雖然飛走了,但心依舊回味著擁抱時的美好觸感,直到董秘書將奚翎養父母處理方案的施行結果遞交上來,霍斯祎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身前的屏幕上。
通過熊斌的調查他一早就知道奚翎的養父母十分糟糕,但他心底并沒有什麼具象化的概念,直到看完街坊鄰里對奚翎和那一家三口的評價,怒氣瞬間盈滿胸腔。
他突然覺得僅是讓那些人不敢去打擾奚翎遠遠不夠,他很快向董秘書下達了新指令。
待人離開后,他又仔細翻看節目組走訪后留下的紙質文檔,上面的內容比剪輯后的節目全面得多。
每看一段,腦中就能回想起十幾年前兩人離別時瘦瘦小小的小羽毛……來到新家庭后依舊過著辛苦艱難的生活。
他當時為什麼沒直接將人帶走?
思及此,霍斯祎突然冷靜下來,他當年不能,是因為那時他還是個隨時會被趕出家門,或是給體弱多病的弟弟陪葬的私生子,他不可能直接將小羽毛帶到身邊,即便他回到霍家后還是大著膽子向母親提了……
而現在……他雖然有能力庇佑小羽毛,但兩年前的警鐘讓他更加小心……
霍斯祎揉了揉眉心,連續多日的忙碌讓他很久沒靜下心回憶和小羽毛相處的點點滴滴。
被奚翎紓解的心緒再次因小羽毛重新變得滯澀,霍斯祎不知道是不是情感缺失對他的判斷能力產生嚴重影響,令他越來越分辨不清奚翎和成年后的小羽毛。
兩張笑臉似乎在他心底無限重合……
如果奚翎就是如假包換的小羽毛,他自然無需警惕,可如果奚翎不是呢?
擁抱奚翎的感覺固然很美好,但無論何時他都不允許心底那道最美好的身影變得模糊。
和奚翎的相處……他似乎應加以限制,直到「找到」小羽毛。
然而這是一個悖論,不相處他怎麼能「找到」?可相處時他腦中似乎只能容納他所看到的那個人……
沒等霍斯祎厘清腦中思緒,董秘書例行匯報奚翎的最新動向。
霍斯祎戴著珍珠腕表的手緩慢抬起:“今天先不要再提他。”
董秘書心下微震,這不應該啊。
在飛機上的時候還因為奚家夫婦氣得跟冰山爆發一樣,小半天過去就不想提了?
董秘書看了眼手機屏幕上23:57分的時間提示,突然福至心靈:霍總該不會說的是這三分鐘不能提吧?
想起自家老板近期的種種行為,他這個最佳發言人不能更確定了,霍總「拉黑」夫人也就三分鐘,多一秒都得難受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董秘書雖然內心很活躍,但面上依舊是八風不動的第一秘書,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他肯定不能一過零點就去拆老板的臺,打算稍晚些等老板憋不住主動問的時候再說。
就這樣,霍斯祎八小時飛過來,在D國停留了八小時,又搭乘私人飛機回國。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回云京,而是先去海市代表霍氏出席會議。
霍斯祎一向是用工作倒時差,是以宿醉后連軸轉近三十小時后他依舊在工作,穩定多日的頭疼癥再次有復發的趨勢。
期間董秘書沒再提起向他匯報奚翎動向的話茬,霍斯祎繃緊的心弦一再提醒著他該冷靜些,起碼要拿出一個明確章程……
直到熟悉的悶漲感襲來,霍斯祎仿佛瞬間找到了合理借口,頭疼只會讓他的大腦更加混沌。
特殊情況,他只需像往常那般遵從本心,他想抱著奚翎緩解一二,剛好可以借此機會安撫奚翎,讓他不用再擔心奚家夫婦……
雖然早就讓董秘書打理妥當,但由他親自保證總歸是不同的。
霍斯祎對自己的想法十分滿意:“會議結束立即安排回莊園的行程。”說完他氣息一頓面色稍霽,“和他說一聲。”
“好的。”董秘書微微一笑,“但奚先生不在莊園。”
董熙甚至都懶得提孩子了,自覺老板感情生活這一塊他可太有把握了,起碼比拎不清的老板本人強多了。
果不其然,霍斯祎眉頭一皺:“他去哪了?”
稍有停頓又繼續問道:“怎麼沒匯報?”
董秘書當然謹記「老板是不會有錯」的鐵律,所以也沒提之前霍斯祎要求他「今天」別提奚翎的事情:“抱歉,是我的疏忽。”
當然,董秘書也早料到霍斯祎會這樣,打開早就準備好的平板,將奚翎的最新微博懟到老板眼前。
奚翎v:【藍藍的天,藍藍的海,白白的沙灘,美滋滋——】
定位是馬爾代夫,附帶三百張霍小團子的呲牙度假美照。
——我老婆一定很需要我。
董秘書試圖點醒自己老板:不,夫人錢崽雙全的快樂是你這個工作狂想象不到的:)
霍斯祎面色黑沉,周身氣壓極低,手上快速翻動著奚翎新發的一系列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