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這次奚翎都感到手疼了,他覺得不太對勁,掀開霍斯祎額角的碎發,果不其然發現上面被自己按青了一塊,周圍還隱隱有些淡淡的淤血。
奚翎頓時眼皮一跳,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氣后默默將碎發重新覆了回去。
霍斯祎是真的很能吃得住他的手勁,但避免后續被「醫鬧」,奚翎還是選擇將力氣收一收。
不過他還是收晚了,沒一會兒他又在霍斯祎的額頭中央發現一處指印……
不同于額角處隱蔽的痕跡,這個地方實在太顯眼了,奚翎暗自懊悔自己剛才不該玩嗨了,把霍斯祎的腦殼當鐵榔頭來盤。
兩人各懷心思,霍斯祎正思考如何天衣無縫解決行李箱問題,也就沒去關注奚翎的手勁調整,畢竟只要不是疼得無法忍受,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奚翎突然清了清嗓子:“怎麼樣?頭是不是還疼?”
其實霍斯祎不是犯病,而是昨晚回來后心臟悶漲不適,他索性通宵工作,結果又引起普通頭疼。
奚翎按之前只是輕微頭疼,睡一覺就能好,奚翎按之后的確是幾乎感覺不到頭疼了,因為頭骨上的痛感將原本的頭疼完全覆蓋。
不過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他又能聞到奚翎身上那種很淡的清甜味道,這是一種很奇異的體驗,尤其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只消一會兒,煩擾霍斯祎一整夜的心臟不適就明顯減輕。
溫暖的觸感裹挾著令人身心愉悅的味道,很快便令他有些昏昏欲睡。
霍斯祎聞言只是很輕地應了一聲,并非是出于頭疼的反饋,而是他完全不想改變當下狀態的一種反應。
奚翎抿了抿唇,繼續為掩蓋自己的「罪行」添磚加瓦:“還疼的話可以試著掐星,要試試嗎?”
“嗯。”霍斯祎幾乎是立即答應。
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掐星是什麼,只不過被奚翎按得快睡著了,腦子里將解決行李箱的計劃不斷完善,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奚翎后續詢問他想要三星貫日,還是五星連珠,或是七星……霍斯祎已經睡了過去。
片刻后,奚翎看著男人腦門中央紫紅色的大號四角星,雖然足以遮蓋他失手留下的指痕,但還是覺得稍顯突兀了些,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開天眼的二郎神。
他想了想,又在大星星的上下捏了兩個小的,才感覺對稱又和諧。
奚翎捏完,霍斯祎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睡實了。
男人完美的睡顏就這樣袒露在奚翎的眼前,實在很難不讓他雙眼放光認真欣賞起來。
不知是因為側躺的緣故,還是夢中依舊有讓他煩擾的瑣事,霍斯祎即便睡著眉心仍是微微蹙起的。
因為最下方的「星」被奚翎安排在了霍斯祎的眉心,霍斯祎一皺眉就連他捏出的四角星也皺了起來。
“好好睡覺,不要心煩。”奚翎用微不可察的氣音嘀咕道。
說完伸手捋了幾次總算將四角星捋平,靜靜欣賞了片刻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懟臉拍了一張,又掀起霍斯祎額前的碎發將自己的杰作拍了兩張。
看著男人高不可攀的冰山臉被自己留下痕跡,奚翎喜滋滋欣賞美色的同時心里冒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不過更多還是覺得腦門上三顆星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些。
而且越看越覺得,這樣的霍斯祎看起來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是霍斯祎親口答應的,醒來后他應該不會怪他吧?
奚翎再次心虛起來,想了想,緩緩將霍斯祎的腦袋抬起,打算抽腿離開。
卻被霍斯祎的大掌突然覆在了手上,輕扣住奚翎的手腕。
奚翎以為人醒了,結果等了片刻后霍斯祎依舊雙目緊閉。像不舍他離開做出的下意識反應般,奚翎馬上被自己這個念頭逗笑了。
時隔多日再次觸碰,男人的掌心依舊是那個火熱得猶如患有甲亢的溫度。
奚翎遇到什麼總是習慣性想逗一逗,剛伸手去搔霍斯祎的掌心又停了下來,想了想還是沒打擾對方,伸手輕輕將男人修長的手指逐一撥開。
解開后不免又對著霍斯祎的手欣賞了半晌,一邊吞著口水在內心再次感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霍斯祎這種從上到下都長得這麼完美的人啊!
霍星眠看一會兒奧特曼,就會看一眼小手表上的數字。
之前他已經通過翻看早教卡和家里會發音的故事書自學了一定的基礎知識。
在收到智能小手表后,上面自帶的教學軟件對他來說就跟玩游戲一樣輕松簡單,他聰明的小腦瓜像塊干燥的海綿般快速吸水。
不過他的語言系統似乎還是慢了一拍,很多事情他心里想得明白卻經常不知如何表述,即便如此,他也能十分清楚地確認一點。
就是臭后爸已經離開他足足三十分鐘之久,將他一個小崽崽留在這邊獨自面對后爸最喜歡的奧特曼!
就在小崽崽計時器逼近四十分鐘時,奚翎總算回來了,崽小嘴撅起的程度已經可以掛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