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銀急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他甚至去求過江山,但江山對市里的這些關系也不太懂,幫不了他,又道江郁最近忙,都沒有回老樓那邊,他也不知道他在哪。
夜色漸深,陳維銀繼續蹲在酒吧街那顆樹下,祈求能碰見江郁,當面說說好話求求他,從前都幫那麼多次了,也不差再幫這一次的。
可是今天又沒有看見江郁,除了江照月,他連向強都沒有見到過。
從前江照月跟他們兄弟倆就不是特別好,如今更不可能幫他了。
又等了一個小時,都十一點多了,陳維銀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又有些煩躁地起身準備走,路過巷子口的時候,忽然從陰影里撲出來一個搖晃的醉漢,一把抱住了他。
巨大的酒氣撲面而來,陳維銀嚇得一懵,隨后想要尖叫出聲,卻被一塊手帕捂住口鼻。他拳打腳踢地想要推開對方,可是卻敵不過對方的力道,只能感覺到自己被那個人拖著走,耳邊是對方流氓般調笑的聲音:“大晚上的一個人啊,那陪小爺好好玩玩怎麼樣……”
一股恐懼襲上心頭,陳維銀甚至還來不及深思會發生什麼,很快就全身乏力頭暈眼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一間昏暗的包廂里,一杯冰水毫不留情地潑到臉上,陳維銀直接被凍醒了。
睜開眼,面前映出一張沒見過的像街頭混混一樣的臉,包廂里就他們兩個人,陳維銀被扔在沙發上,對方正滿臉壞笑地端著一杯酒坐在旁邊看著他。
“你是誰?你想干什麼?”陳維銀顫抖地往后縮,害怕地四處張望,他不知道這是哪,這個人他也不認識,手機也不見了,想跑也沒有力氣,被對方一只手就制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我會讓你快活。”那人俯下頭,濃烈的酒氣噴在他臉上,陳維銀惡心得想吐。
“你放開我!”
“急什麼,先給你來點兒前菜,助助興。”
對方這樣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袋白色的粉末,陳維銀瞳孔一縮,渾身戰栗起來。
“那是什麼?你想干什麼?!”
“我說了,是讓你快活的東西。”男人將粉末一點點倒入酒里,微微一晃,粉末立刻溶在了里面,半透明的酒水在昏暗的燈光中折射著危險的光芒。“來吧,張嘴。”
“不要……我不要喝!拿走!”陳維銀手腳并用地想要逃脫,對方卻并不溫柔地壓住他的身體,掐住他的下顎就往他嘴里灌。
“啊……唔……咳咳……”
辛辣的液體滑入喉嚨,陳維銀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分不出那是什麼味道,只剩滿心的恐懼。
那是什麼?是毒品嗎?!
怎麼辦?怎麼辦??
“放……放開我……”他掙扎著發出吶喊,哭得涕泗橫流,可是沒有人來救他。
砰的一聲,男人扔了杯子,迫不及待地開始撕扯他的衣服,粗糙的手指滑過他的皮膚,陳維銀“啊”的一聲慘叫,拼了命地哭著反抗,卻敵不過對方的力道。
外套被扔了,衛衣被扯開了領子,胸口的位置暴露在空氣中,激起一大片雞皮疙瘩。
“救……救命!滾開!放開我——”
無論他怎麼哭喊,男人都仿若未覺,只是壓著他,解著他的衣服。上衣撕到一半,大概太費勁了,男人直接轉戰他的褲子,伸手去解他牛仔褲的扣子和拉鏈。
“不要——”陳維銀的恐懼仿佛到達了頂端,痛苦地尖叫一聲,雙腿用盡力氣地掙扎著。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從小到大哥哥都會護著他,這兩年受江郁照拂也不少,他都快忘了人世險惡的道理。
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為什麼偏偏是他?
這是哪里?誰來救救他!
“不要……”他哭得聲音嘶啞,盡力想維護自己的完整,可是牛仔褲已經被扯開了一半……
他滿心絕望之時,包廂里忽然響起腳步聲,里面的隔間里走出來一個人,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可以了。”
陳維銀愣住了,仿佛產生了錯覺,他似乎聽到了江郁的聲音。
他衣衫不整地躺在沙發上,臉上還掛著淚,身上的男人卻并未再多看他一眼,起身恭敬地道:“好的,江先生。”
陳維銀在那一瞬間,如墜冰窖,腦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問道:“……江郁哥?”
江郁沒回應他,對旁邊的男人示意道:“你先離開。”
男人點頭應了一聲,默默轉身出去了。
包廂的大燈被打開,陳維銀被刺得閉了一下眼,眼淚更洶涌地流了出來。
“是你……”他淚眼朦朧地看向江郁,只覺得難以置信,崩潰地捂著衣服道:“江郁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讓別人欺負我!”
江郁站在吊燈底下,臉色沉郁而冷淡:“那你呢?當年為什麼要幫秦燁?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給夏稀帶來什麼麻煩,讓他陷入到怎麼危險的境地中?”
陳維銀再次愣住,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了,這件事還是被翻出來了。
如果不是那天遇到了秦燁,他都已經忘了這件事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六神無主地道:“我不知道他進去要干什麼,我……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