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郁這才作罷,向強和江照月心酸地抱成一團:“還是嫂子疼我們!”
夏稀一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畢竟和江郁關系的轉變,十分突然,他還沒那麼快適應,但顯然他們都比自己要適應得好。
江郁對他們幾個電燈泡的怨念總算是消了,心情頗好地又挑了顆碗里的去核紅棗,喂到他嘴邊,道:“是一家老字號麻辣牛肉粉,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吃。”
夏稀想到讀書時候和他們一起吃粉的經歷,心里的尷尬頓時弱了些,淡笑著嗯了一聲。
吃完飯,江郁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和向強他們把桌子移到病床邊,和他們打起了牌。
四人玩的一種比較有意思的玩法,名叫摜蛋,對家兩兩一組,往上升級。
夏稀不會玩,江郁玩的少,技術也一般,便跟他講了下規則,說讓他幫他一起看著牌,兩人一起玩。
夏稀點點頭,沒有拒絕,認真地學習著規則。
江郁也不顧其他人牙酸的表情,將夏稀摟在懷里,兩人同看著一副牌。
四人分組,向強自然要跟邵佳欣一組,江郁便跟江照月一組了。
偏偏江照月也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前兩把輸的很慘烈,對方連升三級,把邵佳欣和向強樂得不行,病房里熱鬧得簡直不像在醫院。
夏稀靠在江郁懷里,一直留心著大家的出牌邏輯,到第三把的時候,他領悟了其中的套路,但他的神色一如既往,不露分毫。
打過半輪,江照月作為激進型選手,炸彈先哐哐一頓砸,最后手里就剩五張牌了。
輪到江郁出牌,他想出一對小牌,先送他一步,夏稀道:“出三帶二。
”
江郁一愣,他下家的向強也是一愣。
莫非江照月最后五張是三帶二?
會不會算得這麼準啊?
不管會不會,江郁聽老婆的,先出了三帶二,壓力給到向強了。
他壓不住,但手里有炸彈可以攔一攔,可是萬一江照月手里不是三帶二,這個炸彈豈不是炸得很虛無?
向強瞄了瞄江照月的表情,只見他一臉高深莫測,十分沉得住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向強選擇相信學霸的智商,炸了。
其他人都不要,歸向強接著出牌,他出了一對八,小小試探一下。
江照月跟著出了一對十。
“靠!”向強罵了一聲,他這麼出,可能真不是三帶二,被忽悠了!
不過邵佳欣對二管上了,江郁不準備要,他還有兩個單,兩個對,再加三個九和一個同花順的炸。
如果這把就炸了,那后面那一手小牌,都跑不走了。
夏稀卻道:“沒關系,炸她。”
同花順是大炸,大家多半要不起,江郁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這麼出,但還是秉承著一切聽老婆的,出了炸彈。
大家果真要不起,江郁正思索繼續出三帶二還是單個,夏稀抬起右手點了點那三張一樣的:“只出這三個。”
這是賭定江照月剩三個一樣的了?
“萬一向強又炸呢?”江郁有些擔心。
夏稀看了一眼下手位的向強,把向強都看得心虛了,低頭合上手里的牌,躲開視線。
“他沒有炸了。”夏稀淡淡道。
“……”向強試圖不露聲色,還不服氣地哼笑了一聲,大有一副試試看的樣子。
江郁利落地甩出三張牌:“三個九不帶。”
向強:“…………”
邵佳欣罵了聲:“你真沒炸了啊?”
“我上一把炸就是最后一個了。”向強苦著臉道:“不過江照月可能也要不起,傻逼才會留三張一樣的到最后。”
江照月咳了一聲:“給句準話,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向強就不信了。
江照月嘿嘿一聲奸笑,將手里的三個Q拍在了桌面上:“跑了!”
“草!你他媽真是傻逼啊!”向強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不僅向強,江郁都想踹他,三帶二早不出,留到最后干毛線!
江郁翻了個白眼,摟了摟懷里的人,問道:“稀稀,你怎麼知道他剩三帶二?”
“猜的。”夏稀笑了笑,隨意地道。
眾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凡爾賽?
有了夏稀的指導,局面很快扭轉,雖然也不是把把能贏,但也能和他們僵持一會兒。
幾人又玩了一個多小時,夏稀手臂疼得厲害了些,精神有些不振,大家便停了,收拾了桌子,讓他躺下休息。
向強他們出去透氣了,江郁在病房里陪著他,夏稀忍了會兒,額頭上又出了些汗,看著江郁小聲道:“帶煙了嗎?我想抽一根……”
“不行,抽煙不利于傷口愈合。”
這點上,江郁不肯慣著他,況且他本來就想讓他戒煙,抽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可是有點兒難受。”夏稀聲音悶悶的。
江郁心里也悶得厲害,俯身撐在他耳側道:“不抽煙,換個別的方式行嗎?”
“嗯?”
“接吻?”
“??”夏稀微微睜大了眼。
江郁以這個角度看著他,想起了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夏稀也是這樣躺在他的身下,那個吻是青澀的。
又想起上一次接吻,那時好像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那個吻是激烈又苦澀的,但沒想到會忽然柳暗花明。
他很想問夏稀為什麼要弄傷自己,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說過去那八年,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