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狠心丟下自己?自己的妹妹不相信,卻要去相信外人,死了也是活該。
現在更重要的是,秦南他們是怎麼知道陶云的存在的?當年陶云的死,會不會再被翻出來?不,不會的,就算陶云告訴了他們,但這種陳年舊案,根本不可能翻得出來的,他們根本無法證明是自己殺了陶云,難道一個鬼還能去做證人不成?
秦南不在意陶蕊的恐慌和遭受的打擊,他正在奇怪,任偉宸明明說第二天就要帶那個孟家二爺來店里,怎麼兩天過去了,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畢竟人命關天,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給任偉宸打了個電話,只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任偉宸那邊的聲音有些雜亂,呼吸也不怎麼平穩,好像正在快速的走路:“秦醫生?找我有事嗎?”
秦南聽著那邊的動靜,遲疑道:“你在忙?”
任偉宸溫和的道:“啊,我正要去開會,不過沒關系的,不是什麼重要的會議,推遲一下也沒關系,你有事就直接跟我說。”
他的助理大驚失色,連忙道:“任總,這個會議可不能推遲啊……”
任偉宸連忙用手捂住話筒,壓低聲音道:“閉嘴!”
秦南已經隱約聽到助理的聲音,忙道:“沒事沒事,不是很要緊的事,你一會兒不忙了給我打個電話就好。”
任偉宸停下腳步道:“真的沒關系的,你不要聽別人胡說,他們總是喜歡小題大做。”
助理委屈的扁了扁嘴。
秦南笑道:“真沒事,你知道,我現在是個閑人,只是無聊找你說話而已。”
任偉宸蹙起眉尖,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沉了下來,但聲音卻還是很溫和:“哦,可以啊,我也不忙,那一會兒,我開完會,就給你打電話。
”
秦南應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助理聽了任偉宸的話,在內心狂吼:不!boss您很忙!我們大家都很忙!您睜著眼睛說瞎話,良心不會痛麼?
任偉宸不知道助理心中的暴風雨,他陰沉著臉色,咬牙道:“該死的秦洪遠,生生把秦醫生的工作給攪了!那目光短淺的醫院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他轉頭對助理道:“跟第一醫院的合作談好了嗎?”
助理點頭道:“是的任總,贊助住院樓的事已經落實,院方說已經可以開始動工了。”
任偉宸道:“去,找個茬,撤資!”
助理道:“是……啊?”
任偉宸看著他道:“我不管你用什麼理由,尋他們一個錯處,把資金撤回來。”
助理張大嘴巴道:“這……任總……這是為什麼啊?”
任偉宸冷笑了一聲道:“耍他們玩兒!”
說完,他大步走進了會議室,徒留助理留在原地風中凌亂,他們任總,真是任性啊……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秦南接到了任偉宸打回來的電話,秦南微笑道:“大忙人,現在不忙了嗎?”
任偉宸坐在辦公室里,溫聲笑道:“秦醫生可別打趣我了。”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何思其推門進來,他沖著何思其笑了笑,手指了一下電話,示意他稍等一下。
何思其沖他飛了個吻,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兒,無聲的做著口型:“是秦醫生?”
任偉宸點了點頭,聽到那邊秦南道:“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之前我們去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孟二爺,不是說讓他近期來店里一趟嗎?怎麼沒來?”
提起這件事,任偉宸皺起眉頭道:“這件事,我忘記給你打電話了,我第二天一早就去他家找他了,可是他說什麼也不肯相信我,那家伙固執的很,我根本勸不動他。
”
秦南道:“這樣啊,你沒跟他說,如果放任不理,他連生命都會受到威脅嗎?”
任偉宸無奈道:“我說了,可是他的反應很激烈,說我咒他,差點跟我翻了臉,我也被他激起了一些火氣,一怒之下就走了,之后我想著不能看著他出事,又去找過他兩次,可是他的態度很堅決,根本不識好人心,一句也不肯聽我的。”
秦南奇怪道:“不應該啊,那天我看見他時,他不止印堂發黑,眉間籠著黑霧,臉色憔悴,眼眶也是青黑的,明顯已經開始惡夢連連無法安睡,而且到了這個程度,他的身邊不可能毫無動靜,就算是無神論者,這個時候聽到你這麼說,也該是半信半疑,怎麼也不該把你拒之門外啊。”
任偉宸道:“我也覺得奇怪,其實他之前并不是個無神論者,我還記得數年前他還跟我說過他相信這世上有很多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是凌駕于人們的認知范圍之外的,甚至還說過他相信人有不滅的靈魂,現在這個反應,我也很意外。”
何思其在旁邊聽著他講電話,也把內容聽出了個七七八八,此時忍不住湊過來插嘴道:“你們說孟老二啊,你不覺得他這一年來,變得越來越孤僻,越來越反常了麼?”
任偉宸點點頭,索性點了免提,對電話那頭的秦南道:“確實,思其說的對,孟陽近一年前來性情變化很大,整個人都顯得很陰沉,看來那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這倒是讓人意外,我本以為他是個冷心冷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