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南點了點頭,要了紙筆寫下了幾種藥名,遞給了金先生,金先生連忙小心折好,安排一個大漢出去買藥了。
從金家告辭的時候,金啟昭眼淚汪汪的抓著欒澤勛的手,十分不愿意讓他走,可以說是非常可憐了,但人是喬淵帶出來的,自然要好好的給欒靜帶回去,哪能給人家留下,只能殘忍的無視床上可憐的病號兒,把欒澤勛帶走了。
回到店里時,欒靜他們都沒有休息,就坐在大廳里一邊聊天一邊等著他們。
看見他們回來,抬頭問道:“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喬淵道:“不過是個略兇殘的小鬼,我們三個出馬,能有什麼不順利的?”
他走到桌子邊,直接一躍坐了上去,對秦南道:“秦醫生,說說吧,你工作上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利了?”
秦南在一邊坐下來,溫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喬淵道:“我剛才說你是大醫生,你家將軍身邊都快要滴水成冰了,我要是還沒感覺,神經就好有欒靜一樣粗了,到底怎麼了?都是自家人,沒什麼好瞞的。”
秦南微笑道:“并不是有意要瞞你們,只是剛才要出活兒,沒來得及說。”
欒靜罕見的對自家老大拿自己當反面教材沒有發飚,關切的湊上前道:“現在有時間了,你說說,怎麼了?”
秦南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以后,我就要完全投奔店里了。”
朱崇云道:“怎麼回事?”
秦南攤了攤手道:“簡單來說,就是我的父親向我們院方領導施壓,讓醫院把我開除了。”
欒靜像支被點燃的炮仗一樣竄起來道:“什麼?!他這是要上天嗎?!哎喲喂老娘這暴脾氣,我特麼……”
喬淵連忙一把抱住她道:“冷靜!大毛驢子,暴力不能解決問題,我們要等到不能智取的時候再用……”
欒澤勛沉下臉道:“欒家并不比秦家差,他能施壓,我們也可以。”
喬淵對懷里快要摟不住的欒靜道:“你看看,你弟弟這辦法比你去揍那老頭兒一頓好多了,冷靜一下撒。”
秦南道:“不用了,醫院的工作,原來我也有了辭去的想法。”
欒澤勛皺眉道:“秦大哥,你不必有顧慮,這件事,我絕不是空口說白話,便是我爸爸在這里,也一樣會這麼說,欒家全力施壓,我就不信,院方敢無視我們。”
秦南道:“不是這樣,小勛,如果不是順水推舟,他要干擾我的工作,我也并非無力反抗,只是有一些原因,我需要集中精力在店里,醫院的工作,早晚都是要放棄的,如果有需要,我不會跟你客氣,但現在,我確實另有打算。”
欒澤勛沉默了一下道:“即便是這樣,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這口惡氣,是要出的。”
欒靜終于掙開了喬淵的壓制,一巴掌拍在自家弟弟的后背上道:“說的好!不愧是我欒靜的弟弟!”
可憐欒澤勛與她相比,只是一個“柔弱”的美青年,被她一巴掌差點拍得背過氣去,生生往前撲了兩步才站住腳,回頭無奈的道:“姐,你要拍死我嗎?”
欒靜收回手,干笑道:“嘿嘿,一時激動,沒收住勁兒。”
朱崇云對秦南道:“秦醫生,你已經決定了嗎?”
秦南道:“是,我決定了,沒有一絲勉強。”
喬淵笑道:“既然如此,我們自然是熱烈歡迎秦醫生投入我們的懷抱,但小勛勛說的對,就算秦醫生不想做了,這件事,我們也沒有忍氣吞聲的道理,我們的店最優良的傳統,就是護短,秦醫生是我們店的瑰寶,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他的道理。
”
朱崇云和和壁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欒靜更是大點其頭,摩拳擦掌的陰笑道:“喬老大說的對極了,護短是個好習慣。”
百里青一直沒有說話,但面色很是平和,顯然是贊同那幾位關于“護短”的言論的。
秦南無奈的笑了笑。
百里青道:“各位稍安勿躁,秦洪遠大費周章,并不只是想讓秦南失去工作,去秦氏給他當免費苦力才是他的目的,他不僅向秦南的醫院施壓,還有夏城的各大醫院,沒有人會為了一個醫生,去和秦氏作對,他想讓秦南空有一身本事,卻無法安身立命,除了依靠他,別無他法,這是一個以勢壓人的陽謀,若秦南孤身一人,無權無勢,除了遠離故土或者屈服,別無他法,向院方施壓,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也一定會再有動作。”
朱崇云點頭道:“百里將軍言之有理,下一步,若我沒有猜錯,他的目標,將會是蘇女士,秦醫生看來溫和,實則倔強,想必秦洪遠也有所了解,蘇女士在秦醫生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在秦醫生工作受到打擊的時刻,蘇女士若是受到什麼威脅,或許會擊潰秦醫生的心理防線。”
欒靜越聽越怒,“嗖”的跳上桌子道:“那還等什麼?!一力降十會!管他陰謀陽謀,去揍他丫的生活不能自理,讓他知道我們秦醫生不是好惹的!”
喬淵抱住她的腿把她扯下來,邪笑著道:“爸爸說過了,采用暴力,是不能智取的時候所用的下策,他到底是秦醫生的親父,占著血緣天倫的大便宜,我們去將他揍一頓,就算不是秦醫生親自動手,但與他也脫不了干系,于他的功德有損,他行醫救人,以蒼生為念,心懷仁善,有功德在身,難道你忍心讓他因為一個無恥的渣男,在功德簿上留下污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