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理會他們內部的爭斗,在這里四處尋找異度空間, 進去尋找。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獅子和生死簿的蹤跡。
隨后他們又去了林春來之前獨居的深山, 那里被毒氣摧殘, 已經變成了一座荒山,什麼都沒有。
玄律還給徐宙打電話, 朝他詢問濮克之前的住處。
但徐宙說:“那小子居無定所, 之前一直在四處流浪,偶爾會在詭道的員工宿舍住, 但也只有一兩回。我已經看過他的房間, 沒什麼私人物品, 也沒有特殊紀念品之類……不過最不可能的地方說不定就是最可能的, 你們還是來看看。”
他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跑了趟, 完全沒感應到生死簿的存在。
如此一來他們就沒法繼續尋找了。
等他們從詭道交通的宿舍出來,外面已經是惡鬼遍地的景象。
“他發動了生死簿!”玄律說,“他拿走了曲玉山的判官筆,肯定在上面一通亂搞。”
徐宙馬上拿起電話指揮各部門。
玄律看向吳法:“我得回酒吧一趟。”
吳法說:“我跟你一起。”
玄律有些驚訝:“你不回地府嗎?”
吳法平靜地說:“我的職責是守護你。”
玄律知道,如果生死簿拿不回來,天庭地府就會催吳法盡快對他動手。
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但吳法說要守護他,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有當著他的面表現出擔憂,很快拉著他,和他一起回到了酒吧。
兩人甫一出現郎安就走上前來:“老板。”
玄律說:“生死簿被人搶了,這邊怎麼樣?”
“酒吧里一切都好,”郎安說,“我開啟了您提前布設好的結界,街上的鬼進不來。
所有的員工都在這里。之前也提前囤積了很多物資,都在倉庫里,應該足夠維持一段時間。”
“好,”玄律又問,“沒有客人在吧?”
“沒有,酒吧里只有我們的人,客人都及時送回了。不過,”郎安頓了頓,“那兩個小朋友也走了,林瑞麟和梁澄。下午接到您的電話后,他們就急著要回家和家人團聚。我沒有阻攔。用您留下的法寶幫忙破碎虛空,送他們到家了。”
“嗯,”玄律說,“隨他們吧。”
他拿出手機,果然看到梁澄和林瑞麟都給他留了言,說感謝他的庇護,現在他們要陪在家人身邊。
玄律簡單地回復了消息,就沒再管了。
郎安為他們送上了酒。兩個人終于可以坐下來歇息。
玄律卻放松不下來,他眉間擰著。
吳法抬起手臂摟著他:“不用擔心,他不會破壞生死簿的。頂多亂劃亂寫,制造混亂。只要他不破壞生死簿,你就會沒事。”
玄律抬眼看他:“你怎麼知道?”
吳法說:“人家有五顆腦袋,加在一起也是有點智商的吧,又不是傻子。”
玄律總覺得他不對勁,好像在醞釀著什麼壞點子。
“你……”他準備拷問對方,但剛說了這一個字,吳法就突然湊過來,吻住了他的唇。
玄律有點不好意思,郎經理還在后面擦桌子呢!
他準備退開,想問問對方發什麼瘋。但吳法已經撬開了他的唇縫,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那一刻,玄律突然與他心意相通,瞬間心領神會——
這是讓他不要問,不要吱聲的意思。
于是他放松下來,也抱住了對方,回應了他的吻,表示知道了。
但他心里則是更加好奇,吳法到底在醞釀什麼呢?
他一邊和對方接吻,一邊努力思考,試圖理性分析。但沒多久就被對方吻得面紅耳赤,根本沒辦法思考。
至于郎經理——早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等這個吻結束,玄律走到窗邊,看到外面鬼魂四處跑,拍門,拍窗戶,漫無目的地游蕩著,也有能人異士在抓鬼。
“回地府看看,”他扭頭對吳法說,“我想去看看。”
“好,”吳法說,“既然你想去,那就回。”
轉眼間,兩個人回到了地府。
所有在職的牛鬼蛇神都在忙碌著,有的在修復地府,有的在對付暴走的鬼魂,還有的已經去人間干活兒去了。
兩個人直接去了判官司。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調試那尚未完善的生死簿2.0。
玄律在他背后出聲:“喲,你活了。”
那人扭過頭,正是之前被九頭獅子劈成兩半的曲玉山。
乍然看到他倆,他馬上急切地問:“生死簿找到了?!追回來了嗎?!”
玄律搖搖頭:“沒有。跟丟了。我現在感應不到本體在哪里。去他的幾處老巢也看過了,都沒有,他可能是藏到其他空間去了。”
“啊……”曲玉山一臉失落,卻也不敢責備這兩人。
生死簿是在他的看管下被奪走的。
是他沒有擋住那頭獅子。
被天界的同事復活后他也聽說了當時的情形,那種情況,的確也沒辦法。不然閻王一劍下去,生死簿分分鐘就碎了,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
曲玉山滿臉羞愧:“抱歉,我沒有守住生死簿。我失職了!”
“你已經盡力了,”吳法拍了拍他肩膀,“不必自責。”
曲玉山剛活了沒多久就又回到崗位,現在人都是麻的。
他看向玄律:“有個不情之請,能把您那支判官筆借給我用用嗎?我的筆據說被九頭獅子搶走了……沒有判官筆,我實在不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