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區別。”吳法固執地說, “你必須用正確的那個詞。”
“我不說了, ”玄律不想打理他的胡攪蠻纏, 他已經尷尬到不行了,“差不多得了,你別不依不饒。”
吳法湊過來親他:“說,說一句就好。”
“哎,”玄律說,“你尊重一下你家鴉鴉好嗎?你想把它的背當做床嗎?這不好吧?”
烏鴉沉默不語,努力地拍打著翅膀。
“不是這句,”吳法說,“說我想聽的那句。”
玄律不想跟他糾結了,于是深吸一口氣,醞釀了一下,突破了自己的羞恥心,看著他的雙眼,很認真地說:“你是我的夫君。”
吳法終于滿足了。
玄律忍不住問:“你又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干嘛搞得這麼……這麼……”
他真不好形容。
吳法說:“什麼都沒看。你不覺得這樣很美好嗎?”
美好是美好,但玄律感覺自己像是老妖怪開花,羞恥心尚在,還沒適應這種狀況。
還在后面吳法沒有繼續跟他“娘子啊哈夫君干嘛”,人又恢復了正常,轉過身去,繼續帶著他在云里霧里飛。
兩個人在敦煌的沙漠里找到了一片,又在南海深處找到一片……天南地北跑了七天,最終劍只剩下兩個缺口,但再也找不到了。
玄律陪著吳法把他去過的地方又快遞地毯式快速搜尋了一遍,還是沒有。
吳法也嘗試用98%完整度的劍啟動劍陣,再次召喚,依然沒能召喚回什麼。
“該不會真的在國外吧?”玄律開始思考這種可能,“但是國外也太寬泛了,得找到什麼時候去?你沒什麼印象嗎?”
吳法搖頭:“沒有。”
“你好好想想,”玄律拿著他的劍,“我猜這兩個碎片應該是比較關鍵的,所以很難找。
既然比較關鍵,應該就是非常重要的戰斗。非常重要的戰斗,應該會在你腦海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不至于一點也想不起來。你再努力感受一下。”
吳法說:“試試你那個辦法。你那個曲子,李商隱?”
“噢,對,”玄律說,“那得回家,必須用家里那架古箏才行。”
于是兩個人回到了家里。
玄律帶著吳法去自己的琴房,用特定的古箏彈奏了一曲《哭李商隱》。
吳法坐在法陣中,靜靜地聽那婉轉的樂曲。
一曲結束,玄律眼神詢問。
吳法搖搖頭。
玄律又彈了幾次。吳法還是沒想任何線索。
“先不彈了,”玄律說,“這個曲子聽多了會悲傷。”
吳法說:“去國外看看,說不定去了我就能想到。”
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玄律也只能跟他走這條路。
為了行事方便,他托徐宙的關系幫吳法辦護照。
接到這個任務時,徐宙表現出了驚訝:“您……要帶我們本土的閻王去國外??”
“哦,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他身份了,”玄律說,“是的,我們去找東西。”
徐宙的語氣很猶豫:“我怎麼覺得怪怪的?我們的閻王……要離開這片土地,去到國外……這……”
玄律嘆了口氣:“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搞得像我要把他拐跑一樣。怎麼的,閻王還不能出差了?不能去國外旅游了?”
“沒有沒有,”徐宙連忙說,“我已經在聯系同事幫你們辦了,等會兒就好,今天就能拿到。”
他那邊傳來噼里啪啦的打字聲,像是正在聯系各方面。
玄律說:“就算他不回來了,地府也會選出新的閻王,不會讓地府亂掉的。你不用擔心。”
“是是是,”徐宙笑呵呵的,“是我多慮了……那祝你們順利找到想要的東西。
”
護照半天就辦好了,然后兩人直接出發。
玄律本想著快去快回,直接通過虛空跳躍到目的地。吳法卻要坐飛機。他沒坐過,很想嘗試,玄律也只得滿足他這個小小的心愿,帶著他買機票,和他一起坐飛機。
上飛機前玄律回想起徐宙的話,也突然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國家的閻王竟然要去國外……
有點魔幻。
“怎麼了?”吳法說。
“沒,”玄律搖頭,“走吧。”
飛機起飛后,吳法一直看著舷窗外的風景。
玄律心想,這些天他們天天在云層里飛,也沒什麼新奇的吧。
他對這些是沒什麼興趣,于是靠在了吳法肩上休息。
吳法握住他的手,繼續看外面,嘴里時不時發出“哇”“哇”的聲音,哇得前排的乘客扭頭看他,以為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卻看到了一對顏值逆天的同性情侶。鄙視的眼神馬上變為了震驚。
玄律怪不好意思的,馬上指著腦袋干笑著說:“對不起啊,他這里有問題。抱歉吵到你們了。”
一聽他這話,對方的眼神馬上變成了同情。這麼帥的帥哥,竟然是個傻子,太可惜了。
吳法也扭頭,一本正經地說:“是的,我這里有問題。”
那乘客充滿同情地說:“祝你們旅途愉快。”
等他轉過去,玄律閉上眼睛聽著歌。
沒多久,舷窗外傳來“叩叩”兩聲。玄律睜眼,看到一只超大的黑色烏鴉出現在外面,烏鴉的背上則是載著一只圓滾滾的黑貓。
黑貓抬起爪子朝他們打招呼,身上的毛被吹得像黑色的浪潮涌動。
玄律馬上擺擺手,讓它倆滾,別在這里搗亂。要是被其他乘客看到了,指不定鬧出什麼大新聞,他不想給徐宙添麻煩,徐宙已經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