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律把兩人的手機放在店里充電,和吳法出去吃飯,帶他吃了花甲粉。飯后兩個人又一起回酒吧。
吳法拿上自己手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地府看看?”
玄律有些猶豫:“我手機電還沒充好……”
吳法卻直接拉起他的手:“走。”
轉眼間,兩人來到了酆都大帝宮。
宮殿里的烏鴉看到吳法回來,象征性地嘎嘎叫了幾聲。
吳法效仿玄律的語氣,對著烏鴉們說:“以后他來帝宮就不用嘎嘎亂叫了。”
玄律輕輕擰了他一下,然后意識到,他來了,冥界的警報聲卻沒有響起。
他看了吳法一眼:“你們地府的警報系統壞了?”
吳法說:“我早就讓人把那條指令刪了,以后你可以來去自如。”
他牽著玄律往外走。
玄律猶豫要不要掙開,但對方抓得緊,他也就沒有跟他拉拉扯扯。
鬼帝們聞訊感慨,看到兩人的手牽在一起,都極為震驚,又不敢說什麼,只結結巴巴向他們行禮問好。
吳法說:“以后他可隨意離去,不可再橫加阻攔。”
眾人立刻點頭,一陣“是是是!”
“我帶他四處逛逛,你們各自忙去吧。”吳法一揮手,鬼帝們瞬間散了。
但他們也沒有各回各府,而是遠遠跟著,遙遙觀望。
這可是千百年來頭一遭,玄律和閻王在一起了!簡直是重大突破!看著吳法摟著玄律的腰在冥界飛來給去,看到他們那麼親密,大伙兒腦袋都處于宕機狀態,全都說不出來了。
吳法首先帶玄律去了判官司,查看生死簿。
看到他二人牽著手一同前來,曲玉山驚掉下巴,連忙出來相迎:“帝帝帝帝帝……”
他在舌頭抽搐時,吳法已經略過他,帶著玄律進去了。
曲玉山忙不迭跟上來,二話不說幫忙解除封印。
他當然懷疑過他們有可能是來毀壞生死簿的。但是如果真是這樣,他現在已經死在閻王那把劍下了,因此他判斷出他們應該只是來看看而已。
等來到了放置生死簿本體的寶庫,吳法問:“那個聞人溯,他來地府的時候動過生死簿嗎?”
“沒有,”曲玉山搖頭,“他壓根兒都沒深入地府,剛進來就受到了十殿閻羅的阻攔。”
他抬頭挺胸:“要是外人想接觸生死簿,需得跨過我的尸體。”
生死簿破損更嚴重了。
吳法說:“是不是有人摔過它?”
“沒有沒有,”曲玉山說,“是因為死的人更多了,它不堪重負,所以壞得更快了,我們需得盡快……”
他說著說著趕緊咬住舌頭,沒敢繼續往下說。
總不好當著玄律的面讓閻王盡快殺了他。
玄律面無表情,像是沒聽懂他言下之意。
他朝著生死簿伸出手,生死簿馬上亮起。
曲玉山心里一緊,想要阻住,但最終沒敢吱聲。玄律也只是簡單地朝著生死簿注入了一點靈力,讓它稍稍煥發光輝,而后就收了手。
兩人沒在這里停留多久,吳法很快帶著他離開,又去了工坊,查看生死簿2.0的制造情況。
陸之道顯然已經知道玄律到來的事情,沒有像曲玉山那樣驚慌,但看著兩人手牽手,多多少少還是瞳孔震驚,難以保持鎮定。
“怎麼樣了?”吳法問。
“回稟閻王,”陸之道領著他們往里走,“多虧了您提供的血液。七天前剛制造出兩本,用其中一本和本體做了對接,進行了試驗,較之從前取得了很大的進展。
”
玄律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血液?”
陸之道意識到說漏了嘴,不知所措地看向吳法。
吳法說:“淬煉日光啊,太慢了。后來發現,好像用我的血也行,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那什麼朝曦火已經融入了我的血脈里了吧。就滴了一點,給他們用了。”
他說滴了一點,玄律想起在抓虛耗時,吳法臉色慘白地出現,一下子吸走了曙雀燈里所有光輝那件事。
他嚴重懷疑是滴了億點。
玄律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用這種法子來制造生死簿。
而且在那之后,兩個人就各自忙碌,很少見面,也不知道吳法到底流了多少血……
不及細想,玄律他們的實驗室里看到了生死簿2.0,比本體小很多,厚度也不如。
陸之道說:“做實驗的那本支撐了四天,各項功能正常,可以支持小規模運作,但是維持時間較短,我們正在進一步研究,下一次應該能有所突破。相關的報告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
吳法:“好,稍后我看看。”
雖然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但是研究了這麼久,才支撐了四天,也讓人振奮不起來。
不過吳法還是表示了認可,鼓勵了一下,然后帶著玄律離開。
“這個沒什麼意義,”出來后,玄律直接地說,“做了這麼久,才能用四天,你血流干都不一定能做出來。”
“先別放棄,”吳法說,“有突破就能找到更便捷的方法。先繼續吧。不用擔心,我是神仙,流點血完全不算什麼。”
玄律還想說點什麼,吳法突然問:“你之前來了地府很多次,次次到處拆,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我……”玄律沒想到他會提這一茬,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下意識地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