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陸錚、黑臉怪,有大別墅了不起啊,有豪車了不起啊,爺爺是霸總爸爸是霸總自己也是霸總就了不起啊?”
“好吧的確挺了不起的,畢竟我就沒有當霸總的爸爸和爺爺,我連爸爸和爺爺都沒有……”
腦子里千頭萬緒,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轉到了這方面,連日來積攢的委屈便徹底控制不住,眼睛酸酸澀澀的難受得緊,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卻更難受了,像有好幾只刺毛蟲在蟄他。
沈清棠覺得自己可能要哭了,但他作為一只天生地養的小花妖,是沒有眼淚的,難過了生氣了都靠拳頭說話,打得過就打一頓,打不過就找幫手一起去打一頓,左右不會讓自己吃虧。
這麼一想,糟心日子好像就是從成仙之后開始的,可見做神仙真的沒有大家想象中那麼好。
尤其是像他這種“草根神仙”,沒后臺沒背景,自己又腦子笨不爭氣,在天庭簡直就是舉步維艱、毫無仙權。
就在沈清棠胡思亂想,腦洞越跑越遠之時,房間門又開了,與此同時一陣甜香味飄進來。
沈清棠聞著味道,迅速翻了個身,看見去而復返的陸錚捧著一碟蛋撻進來,走到了他剛才坐著的位置,將碟子擱在了床頭柜上。
“王姨現烤的蛋撻,要不要吃?”
沈清棠爬起來靠著床頭不說話,他眼睛垂著,目光時不時瞥一眼蛋撻。
陸錚憋著笑,他哪里看不出來這人其實已經饞了,但他看穿不揭穿,輕聲細語地哄人:
“我們人類有句話,沒有什麼煩惱是一頓好吃的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所以先別管那些糟心事,吃了好吃的再說,如何?”
作者有話說:
陸錚:“棠棠是松鼠精麼?或者是倉鼠精?”
棠棠:“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第25章
新鮮出爐的蛋撻飄香四溢,沈清棠這會兒哪里還記得什麼任務對象,什麼工資績效,口水都快饞出來了,他接著陸錚遞過來的臺階,沒有心理負擔的爬了下來:“吃!”
他不怕燙,咬下滿滿一口,含糊不清的得寸進尺:“晚上我想吃板栗酥。”
陸錚在他腦袋上薅了一把:“好。”
有時候他真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松鼠成精的,對板栗酥有著迷之喜愛,天天吃也不覺得膩。但他惡補過一些神仙志怪的書籍,上面都說仙啊妖啊都將自己的根腳看得很重,不會輕易泄露于人。
陸錚不知道這些書籍靠不靠譜,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始終沒敢問。
不過心里已經單方面的把沈清棠認作了一只松鼠精。——那麼可愛又那麼愛吃,不是松鼠是什麼?
沈清棠已經在吃第二個蛋撻,他偏頭躲過了陸錚的手掌,不滿道:“別摸我腦袋,知不知道神仙腦袋摸不得啊!”
陸錚心想我只知道老虎尾巴摸不得,還真不知道神仙腦袋也摸不得。他捻了捻手指,剛剛薅到的那點毛茸茸的觸感還在:
“摸了會怎麼樣?”
語氣里漏著幾分調笑,是故意在逗沈清棠。
后者嘴邊沾了蛋撻屑,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會生氣!”
“哈哈哈哈哈……”陸錚憋不住大笑起來,沈清棠瞪圓了眼睛,很用力地捶他肩膀,“你大膽,你笑什麼?!”
“我……哈哈哈哈哈……”我當然是笑你可愛啊!但這話陸錚是不敢當面說的,說了一準兒得炸毛,“你回來給我找對象了,我高興啊,所以想笑,哈哈哈哈哈……”
“是、是麼……”沈清棠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找對象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咚咚咚。房門突然被敲響。
沈清棠半只蛋撻還咬在嘴里,聽到動靜猛地轉過頭看向房門,呼吸都給憋住了。陸錚掩了下唇,想笑又不能笑得忍了好一會兒,才提聲朝門外問道:
“什麼事?”
老陸總和顧女士晚上各自有飯局,這會兒都還沒回來,所以敲門的很有可能是管家。
事實也證明陸錚的猜測是對的,片刻后老管家猶猶豫豫的開了口:“少爺,您、您在笑什麼呢,出什麼事了麼……”
陸錚:“……”
沈清棠:“……”
兩人面面相覷,陸錚接了沈清棠好幾個白眼,最后清了清嗓子,糊弄管家說:“沒事,我在刷wb段子,看到幾個搞笑的……”
“這、這樣啊……”管家似乎仍有些不放心,但到底沒多問,憂心忡忡的轉去了廚房。
他總覺得少爺這段時間說不出的奇怪,他得去問問王姨有沒有這種感覺。
——開玩笑,少爺是那種會刷wb段子的人麼?絕對不是!
“走了……”聽管家的腳步聲走遠,陸錚挨到沈清棠耳邊,用氣音低聲說。
他語氣里仍帶著笑意,溫熱的呼吸噴在沈清棠耳邊,讓后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抬手捏上有些發熱的耳朵,眼神躲閃:“別、別靠那麼近!”
陸錚于是又笑起來,這回沒敢太囂張,將腦袋埋進被子里笑得無聲無息,只肩膀一顫一顫的,震得床墊也跟著抖。
沈清棠抄起枕頭打他:“別笑了!別笑了聽見沒!”
天上跑了一趟,沈清棠受了極大的刺激,萎靡不振大半天后他觸底反彈,不爭饅頭爭口氣,一心一意要發憤圖強,讓師父那個臭老頭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