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蛇在耳旁低語,空軍少校直視著年輕人向自己走近,無法舒展輕蹙的雙眉,甚至無法為這噬人心魄的一幕挪開眼睛。
狼川跪在霍蘭奚腳邊,趴伏于他的膝蓋上,仰著臉看他。
“霍蘭奚,我還是不太明白……”膝蓋陷進泥沙,兩條光溜溜的腿還伸在海水里。這具身體泡得發白,像剛剛脫離母體的嬰兒還沾著羊水一樣。
霍蘭奚皺著眉,不自主地想往后抽離膝蓋。可狼川的雙手抱得他動彈不得,又追索著湊來一張臉,埋向了他的大腿內側。
朝離霍蘭奚更近的地方坐了坐,狼川分著雙腿,胯間的性器就摩擦在他的軍靴上。軍靴前端的橡膠頂住了性器的根部,一整根**耷拉在了硬挺的牛皮靴面之上。他不自覺地輕輕扭動起身體,莖身隨著他的動作在鞋面上緩緩擦磨,前端的小孔正巧頂撞在軍靴的金屬搭扣上,很快便泌出了誘人的欲液。
這家伙純真得像個孩子,可這麼做的時候又邪惡得教人害怕。年輕人一邊以自己的臉頰輕蹭男人的膝蓋,一邊又緩緩眨動眼皮望著對方,嘴里絮絮念著令人完全聽不懂的剖白:“我曾視你為方向,可你現在卻讓我迷茫……我好像喜歡你,好像喜歡他,好像我只是喜歡飛行,誰也不喜歡……”
他弓身向他靠近,背脊彎曲,兩側肩骨之間明顯下陷,像一道海溝。
霍蘭奚張嘴喘了口氣,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狼川想起了自己頭一回自我撫慰的那個夜晚,想著這個男人做著一樣的事情,心情與此刻大為不同。
他沒法掂量清楚兩個男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好像一個是他的方向,一個則為他指明了方向。
困惑中的孩子常常喜歡撥弄衣角,這個稚兒也擺脫不了這個習慣。他撥弄起對方軍靴上的鞋帶,將它弄散以后,系在了自己的**上。
鞋帶一匝一匝地纏繞,**被勒得發紅,他嘴里輕輕重復:“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手指插入那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輕輕撫弄兩下,空軍少校又將手掌游向了年輕人的背脊。掌心上的霉斑堅硬如甲,只是輕輕蹭撫便將那白滑的后背抹出了一道血絲。
手指觸摸到黏膩的血液,霍蘭奚不由一怔。
時間真的不多了。
傷口很快消失了,一個軍人的手掌本來就寬闊又粗糙,年輕人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受了傷,仍一個勁兒地把臉往對方的胯間埋去。
霍蘭奚突然抬手捏住了狼川的后頸,用力將他的臉掰向了自己。他注視他的目光十分專注,手勢強硬卻不失溫柔,灰白色的瞳仁里只映著那雙金碧色的眼睛。
一方是冰雪覆蓋毫無生氣,一方卻是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狼川還未來得及反應,霍蘭奚已吻上了他的嘴唇。四片唇剛剛潦草相貼,他便又將全身的重量壓向了對方。他重重地吮吸著他的兩片唇瓣,一旦舌頭靈巧地鉆進那溫熱口腔,冰冷克制的空軍少校就似發了狂,他將年輕人推抵在身下,一面用舌頭在對方的口腔里肆意搜刮,一面則迅速脫去自己的褲子。
“唔……你……”狼川不想在違背自己意志的情況下與這個男人肌膚相親。
他想蹭他,摸他,吻他,卻還不想與他**。
他們吻得比戰爭更激烈,被掠奪者用手推搡,用牙咬,始終不肯輕易屈服。可滿嘴的血腥味反倒令侵略者更為狂熱,他胯間的性器已經挺起,急于找到入侵的穴口。
在彼此都快窒息的時候,兩人才稍稍分開。
霍蘭奚將狼川的一條腿架在自己肩頭,騰出一只手去替他做擴張。修長帶力的手指捅入兩股間的j□j之間,只是一個指節的距離,狼川便感受到一把手術刀侵入了自己的后庭,這感覺和上回大不一樣,痛得他立刻掙扎起來。
幾番動粗都沒能逼迫對方就范的空軍少校失去了耐性,索性一把將對方撥轉過來,強行進犯對方的后庭。
沾了點唾液勉強作為潤滑,膨脹出駭人尺寸的前端終于頂開了那閉合的小口。空軍少校永遠懶于循序漸進,使勁動了動胯,一味只想探得更深。
“霍蘭奚你放開我!痛……痛死了……求你了!”后庭被強行擠了開,干澀的內壁真實反映了這種被撕裂般的疼,狼川一會兒罵一會兒喊,一會兒討饒一會兒哭叫,“這是強暴!你他媽的……是強暴!”
可無論年輕人怎麼討饒叫喊,空軍少校始終一言不發,除了情動已極的一兩聲喘息,再沒發出別的聲音。
“唔……放……放開——”狼川臉孔向下栽去,整張臉都深深嵌進了松軟的泥里,一股子嗆人的泥腥味登時沖入鼻端。鼻孔、嘴巴里全是污泥,狼川仍不肯屈服,依然一邊咽著泥巴一邊大喊:“該死!霍蘭奚,你放開我!放開——”
空軍少校伸手捂住了年輕人的嘴。
這不休不歇的叫喊讓他十分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