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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之綠》第52章

浪聲渾厚如同風琴,今天的海風尤其強勁,撥亂了他的額發。

翻開一頁詩集,他念出里頭的那首短詩。

“閃靈”難得表現得不肯安靜聆聽,喉嚨里一直發出一種古怪吼聲,仿似嗚咽低泣。

“好了,他走了。”空軍少校合上詩集,垂眸撫摩起大狗的后頸和背脊,白皙如蘭的五根長指梳理著它的毛發。他又重復了一遍,似乎在安慰這條失去了伙伴的可憐小家伙,“他走了。”

第27章 、芬布爾之冬(3)

于此同時,狼川被投入了芬布爾監獄。只有元首之子的親信才被允許獲悉這座監獄的所在地,里面的人都是那些遭受蒙騙而甘愿把自己奉獻給“基因與生化實驗”的死囚。

一間一間緊密毗鄰的囚室,三面是獸籠那般的鐵柵欄,還有一面則是石灰粉刷的墻壁。

監獄里永遠不見陽光,只有陰冷單調的白熾燈光無休無止地在頭頂照射。幾乎每天都有人被衛隊士兵從鐵籠子里帶走,那些人會挨個兒和從鐵柵欄里伸出手來的其他囚犯擊掌,以此為自己鼓勁兒打氣。有的甚至會突然高喊兩聲:“戰斗!為自由戰斗!”

這樣的行為看來愚蠢且不合時宜,但卻約定俗成,成為了每個囚犯心中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儀式。盡管沒有人知道被衛隊士兵們帶走的那些人最終是死是生,是真的熬過了慘無人道的實驗重獲新生,還是飽受折磨后被毀尸滅跡。

一個額頭有刺青的男人朝相鄰的這間囚室望了過去,他瞇眼仔細辨認了一番,便把手伸進鐵柵欄,沖著那個獨自蜷縮于角落的家伙揮喊,“嘿!怪物,嘿!你還認識我嗎?”

沒有搭理“鄰居”的叫喚,年輕人仍舊低垂著腦袋,向著墻隅而坐。

這個新來的家伙透著一股子與他人格格不入的怪異感。從不主動與人說話,或者說他壓根不肯說話,他似乎是從自己囚室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支炭筆,然后就把臉埋向了背對眾人的那面白墻。或四肢著地趴在地上,或踩著凳子踮著腳尖,幾乎所有時間他都手握炭筆,神情專注地在墻上作畫,畫得高興了就手舞足蹈,大喊大笑。時隔太久了,這個年輕人早忘記了如何寫字,倒是可以憑借記憶和本能,信手涂抹幾筆。

芬布爾監獄的生活比別的監獄甚至更為單調些,囚犯甚至不被允許外出放風。所以不少人會在那面唯一的白色墻壁上留下些自我娛樂的東西,比如幾句淫猥的詩,比如一個**女人——等到被衛隊士兵押走的那天再被石灰粉飾一新。

“我們不久前曾在十一區見過,除了你還有霍蘭奚……”

聽見空軍少校的名字,狼川這才把頭轉了過來。他蹭上了一臉黑乎乎的碳粉,唯有一雙金綠色的眼眸灼灼發亮,

這家伙干巴巴地打量著自己的“鄰居”,卻還是不說話。

“你不記得我了嗎?他們都叫我‘酋長’。”“酋長”伸手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似在提醒對方記起那日他涂抹于面孔上的油彩。他被一架“沙鷹”逼停以后就被衛隊士兵關進了這里,而今身著囚衣,洗凈了臉龐,看上去非但算不上窮兇極惡,反而還有些清秀稚嫩的少年氣。瞧見對方轉過了臉,他忽然冷笑出聲,“你怎麼會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對霍蘭奚有多重要,沒想到竟被他扔進了監獄?”

“他會來找我的。

”只平靜地說完一句狼川又要背過身去,卻突然被一陣異聲吸引了注意力。

在他斜右方的兩間緊鄰的囚室里,一對同性情侶正隔著鐵柵欄彼此舔吻。舌頭伸得老長,他們忘情又投入,不斷發出吧嗒吧嗒的黏膩聲響。

“干死他!”旁邊的人起哄地吹起口哨,噓聲一片,“干死他!”

那對同性情侶當真不知羞臊地脫褲子就干,一個將床拖在身前,撐著床架彎下了腰,另一個迅速扯下了對方的褲子,掰開他的臀縫往里吐口水。

性器橫沖直撞地送入深處,被插入的男人仰著脖子嚎了一聲,兩個人便挺腰扭胯地干了起來。不顧周遭的陣陣怪叫,滿室**聲響。

“他們……”比起其他囚犯的一臉饞涎,狼川只是歪著腦袋,滿面不解,“他們在干什麼?”

“他們在**……你連這個也不知道?”“酋長”沖著對方露出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又怪模怪樣地笑了,“哦,我可以說得更文雅些,他們在**。這對**忍不了幾天就要纏綿一番,現在他們其中一個人馬上就會被抓去接受實驗,當然要緊抓最后的機會親熱!”

狼川朝那對沉浸在愛欲中的情侶投去最后一眼,便把頭轉了回去。他拿起磨得不成樣子的炭筆頭,重又投身于自己的畫作之中。

他忽然意識到那天晚上,自己和霍蘭奚之間并沒有這麼“親密”的互動,一切似乎不過是自己的一腔假想,一廂情愿。

“酋長”朝那對情侶咽了口唾沫,便也轉過視線,扶著鐵欄,朝狼川低聲叫喊:“我們逃出去吧!我知道有個法子可以逃出去,但我需要別人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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