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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之綠》第40章

在海里的時候狼川發現了自己和霍蘭奚不同,他想起那天那個“酋長”的話,似乎只有罪人或者奴隸才會被人烙上如此丑陋的標記。

水還未關,溢出浴池的邊緣淌了下來,轉眼已是一地汪洋。浴池中的年輕人不斷擦著身體,胸前的皮膚已被擦得破皮,條條血痕來不及愈合,可那四個數字還是清清楚楚地烙在那里。

霍蘭奚站在狼川身后,旁觀了一會兒這冒著傻氣的舉動,終于出聲提醒道:“洗不掉的。”

年輕人回頭看了對方一眼,鼻子里冒出一個“哼”,又背過身去刷洗起自己的身體。

他是如此迫切地想要擺脫“怪物”這個身份,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完整無瑕的人類。

“你是誰不在于別人認為你是誰,而在于你自己;你是誰不在于過去,而在于將來。”霍蘭奚又看了狼川一會兒,打算轉身離開,“把水關了。”還未走出兩步,肩膀突然像被人劈下一斧子般疼了起來,那種削骨斷筋的疼痛讓他一下跪在了地上,一聲竭力壓抑痛苦的悶哼溢出喉間。

狼川聽見聲音轉過了身,他看見霍蘭奚右手捂著自己的左肩,肩骨以個相當奇怪的狀態凸立出來,整個人都在痙攣。一次比一次強烈的肩部疼痛就快將他揉碎。

“你……你怎麼了?”狼川立刻跳出浴池,幾步跑到霍蘭奚身邊,蹲下身扶住了他。

“去我的臥室,去找一盒止疼的針劑……”空軍少校的聲音非常痛苦,他告訴年輕人哪里可以找到那種橘紅色的針劑后,就疼得再說不出話。

不顧自己正赤身**,狼川跑出了浴室,一刻也不搭理靳婭和費里芒的驚呼聲,他翻箱倒柜地找到了針劑,又趕忙回到了霍蘭奚的身邊。

年輕人三倆下就扯開了空軍少校的衣服,在對方的授意下,取出一支橙紅色的針劑推進了他的肩部肌肉。睫毛發顫,嘴唇緊抿,閉著眼睛的霍蘭奚看上去仍很痛苦。狼川扶著他的肩膀讓他躺在濕漉漉的地磚上,然后就伏在他的身上,一眼不眨地守候著他的反應。

因為擔心霍蘭奚的傷情,浴室外的靳婭幾次想要靠近,卻幾次被狼川一聲大叫止住了腳步。她看見這個年輕人揮著拳頭,眼眶怒紅,轉而又緊緊抱住了自己的未婚夫。他的兩臂狠命收攏,腦袋埋在他的心口,生怕他被傷痛或者被旁人奪走似的。

靳婭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踏進去,反而掉頭跑開——她想去接通魏柏倫的通訊信號,讓那個無所不能的醫生趕來瞧瞧。

袒露在外的肩部皮膚一剎變得透明,幾乎可以清楚地看見這個男人的肱骨、動脈和喙肩韌帶。詭異的橘紅色液體很快隨著清晰分明的血脈流往全身,痛感也隨之得到緩解,始終蹙眉闔眸的空軍少校慢慢睜開了眼睛,而那個一直把腦袋埋在他心口的年輕人也恰于此時抬起了臉。

那是一雙毫無霧霾的眼睛,瞳仁金碧,眼神天真又稚氣。但他的眉心微微擰起,眼眶紅得像是剛剛哭過,似也在為自己揪心。

也許是強烈的藥效讓霍蘭奚一時有些恍惚,他盯著這張咫尺相距的臉孔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問:“你是誰?”

聽見對方問話出聲,年輕人驀地就開顏笑了。像個失而復得最心愛之物的孩子。

“在天空我就是鳥,在海中我就是魚,”他又把臉貼上了對方的心口,用還有些古怪的音調一字一字地回答,“在你身邊我感到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感覺真好,謝謝。”

于是空軍少校想起來了,這個年輕人曾和自己并肩仰望浩瀚星空,也曾和自己一起跳入暴風雨中無垠的海洋。

霍蘭奚感到狼川抱得自己很緊,幾乎把結實的骨骼和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身上。他們一個赤身**,一個也衣衫大開,肌膚親密無間地互相貼合,下體牢牢壓迫在一起。水仍未關,瀝瀝溢出浴池,空軍少校身處下方,背脊已然涼濕一片,但他卻莫名感到周身的溫度正在不斷提升,心臟也難以名狀地加快了跳動。

霍蘭奚輕喘一口氣,提醒壓在自己身上的年輕人,說,“你該起來了。”

誰知道那家伙非但不肯起身,反倒又張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回力道不重,沒有見血,從肩膀咬至脖子的一路更似吻觸。狼川本還想狠咬一口在對方的嘴唇上,可后來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了。他讓一點舌尖探出自己的齒間,只探出一點點,軟軟的舌舔舐著兩片冰冷的唇,描畫著那棱角分明的唇線,小心又輕柔。

對于對方的種種出格舉動,空軍少校神色冷峻全無反應,倒是年輕人的兩頰漸漸浮起了彤云,自己停了下,問:“我們……這是在**嗎?”

兩個人靠得極近,鼻尖相擦,嘴唇相貼,就連彼此的睫毛都交錯相織。

霍蘭奚直視著那雙一瞬不瞬的金綠色眼睛,剛一打開緊闔著的兩片唇,對方齒舌間那溫暖又曖昧的濕氣便躥進了他的口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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