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路行危像是想起什麼,起身回到臥室里,拿著一張銀行卡回到餐廳,將銀行卡放到蔣舟同面前,“我爸給我打了一點生活費,在這張卡里面,具體有多少我不清楚,應該沒有很多,你拿著吧,就當是我的房租和生活費,密碼是我的生日。”
說完,他又不確定地看了蔣舟同一眼,“我的生日你還記得嗎?”
神情中,不自覺地帶著一絲期待和忐忑。
蔣舟同看著擺在面前的銀行卡,并沒有拒絕,當然,也不打算真的收,暫時保管是可以的,如果對方有一天想要搬走了,應該會從他這里要回去,那就相當于是一個預告,給蔣舟同時間做一些心理準備。
蔣舟同沒有應答,路行危眸光黯淡,說道:“020405。”
“嗯。”蔣舟同應了一聲。
國慶長假第一天,兩人來到高鐵站。
檢票后進入車廂,兩人運氣比較好,雖然位置離得遠,但是在同一節車廂的前后。
蔣舟同在前排靠窗的位置,路行危則在車廂最后一排過道的位置。
怕路行危找不到位置,蔣舟同特意先把他送到位置上。
高鐵里各種氣味糅雜在一起,雖然不算難聞,但是非常刺鼻。
路行危一路皺著眉頭,高大的身形在車廂里如同鶴立雞群般,引得來往乘客側目看來。
“這里。”蔣舟同指著過道的一個座位,“行李放上面,需要我幫你嗎?”
路行危搖頭,抬起行李箱放進行李架,又左右看了一眼,前排有個吃韭菜包子的大叔,旁邊坐著個噴了一身香水的女士,兩種氣味融合在一起,十分怪異。
蔣舟同看了他兩眼,沒有說什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從背包里把提前準備好的口罩拿出來,隨后走到路行危座位旁,把口罩遞給他:“戴著吧。
”
路行危確實有點不適應車廂里的環境,氣息悶得讓人呼吸不上來。
“還好嗎?”蔣舟同問道,路行危看上去臉色不怎麼好看。
路行危接過口罩,不想給蔣舟同一種自己與眾不同的感覺,點了點頭,“我沒事啊,好得很。”
一個彪形大漢拖著行李箱走到蔣舟同身后,往路行危里面的座位看了一眼,直接從后面推了蔣舟同一把:“別擋路。”
大漢用的力氣不小,蔣舟同被大漢推了個趔趄,險些栽倒在路行危身上,幸好后者用手接住了他。
路行危攙扶著蔣舟同的手臂,皺著眉頭越過他看向身后的壯漢,長不長眼?沒看到前面還有人嗎?
大漢直接托起行李箱,在蔣舟同肩胛撞了一下,想往行李架上面放。
路行危眸子微瞇,將蔣舟同護進懷里,右腳狠狠踹在大漢膝蓋位置,大漢“哎呦”一聲,膝蓋一軟,手中脫力,身體往下一墜,笨重的行李箱砸在他肩上,再即將往旁邊滾落的時候,路行危伸手拉住,將行李箱固定在大漢肩膀,以免波及到旁人。
事故發生的時間幾乎只在一瞬間,蔣舟同幾乎坐在了路行危懷里,他一只手護著蔣舟同后背,一只手繞過蔣舟同腰間,拽著行李箱。
蔣舟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肩胛有點疼,皺著眉頭想從他懷里站起來,卻被他一只手箍在身上。
周圍響起一陣驚呼聲,大漢憤怒地抬起頭,開口便罵:“你他媽長不長眼睛?”
路行危臉色有些沉,他只是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周身的氣質就和其他人不同,一看就是來歷不凡的有錢人,長相穿著精致得無可挑剔,身上的壓迫感讓周圍的氣溫降到冰點。
“我是故意的,你說呢?”路行危毫無顧忌地說。
大漢抬頭看著他臉,雙眼噴著火星子,想從地上站起來,可是肩上壓在行李箱上的那只手,任憑他再大的力氣,也紋絲不動。
路行危用的力氣不小,手臂上青筋凸起。
蔣舟同發現前排許多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們身上,乘務員也從前面趕了過來,他用手肘撞了下路行危的胸膛,說道:“差不多行了。”
路行危冷著臉沒說話,自從蔣舟同上次生病之后,路行危對他的身體狀況十分敏感,平時稍微咳兩聲就緊張兮兮的,生怕他有個什麼事,現在被那麼重的行李箱撞了一下,肯定撞紅了,媽的,要不是空間太狹窄,他真的想揍男人一頓。
“怎麼回事?”乘務員走到座位旁,語氣嚴肅地問道。
蔣舟同從路行危懷里站起來,瞥了眼幾乎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大漢,解釋道:“這位先生手滑不小心讓行李箱掉下來了,差點砸到別人,幸好我朋友及時拉住了。”
乘務員趕緊幫忙把行李箱放了上去,隨后問道:“沒人受傷吧?”
大漢一臉憋屈地站起身來,下意識想說什麼,抬頭對上路行危陰沉的神色,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對方看上去不怎麼好惹,還生了一身蠻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有開口。
路行危橫了他一眼,看向蔣舟同,問道:“肩膀沒事吧?”
蔣舟同搖頭,不想多生事端,“沒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