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風雪》第71章

從前兩人纏綿,縱然裴長淮對他沒甚好話,但也只是嘴上強硬些,到底做不出傷人的事,今日咬得這樣狠,可見為了謝從雋,裴長淮是恨極了他。

他見裴長淮眼睫沾淚,用指腹在他眼尾處撫了撫,擦去淚水,沒一會兒,又惡聲惡氣地道:“堂堂正則侯,怎麼能為別人哭成這樣?”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裴長淮夢到很多人、很多事,可最后那些都漸漸離他遠去,眼前只余下一個人影在他身邊徘徊。

那人捉住了他的手,明明離他很近,面孔卻是模糊的,唯有一雙俊俏風流的眼,直直地盯著他。

像是趙昀。

裴長淮渾身一震,猛然驚醒,刺目的光伴隨著身上復蘇的疼痛一并涌來,令他深深蹙緊了眉尖。

緊接著,他上方探來一張秀美白凈的臉,瞧見他醒了,那對杏眼里瞬間盈滿了欣喜的淚水。

“小侯爺,您還好嗎?”他問。

裴長淮沒回答,他坐起來,先從混沌中一點一點找回意識,自己竟還在將軍府,身上的里衣是趙昀的。

上次在軍營帥帳中,趙昀就穿著這一件,肩膀上盤著銀線所繡的如意紋……

裴長淮頭疼難忍,懊惱地揉了揉眉心,實在不知怎麼就將這種事記得這麼清楚。

他不該記著。

裴長淮冷靜片刻,抬眼看向一直侍立在一側的人。那人見他要抬頭,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小侯爺。”

裴長淮見著面善,令道:“抬起頭來。”

那人道:“小侯爺尚未整理儀容,奴才不敢冒犯。”

裴長淮衣襟還散亂著,頭發未束,他簡單系好衣裳,道:“本侯準你抬頭。

那人才仰起臉來,裴長淮瞧著,正是趙昀豢養在府上的小倌,“尋春?”

尋春一聽他竟記得自己的名字,大喜過望,道:“侯爺還記得奴才?當日蒙小侯爺施救之恩,奴才粉身碎骨,無以為報。”

裴長淮疑道:“施救之恩?”

見裴長淮似乎毫無印象,尋春也不意外,他是芙蓉樓里給人取樂的小倌,而裴昱是高高在上的正則侯,原是云端上的神仙人物,偶然間對他施舍過一點垂憐罷了。

從前尋春因生得秀氣有余,又經管事調教,后庭柔軟無比,可容雙龍同入。不少喜歡與他人共淫一竅的客人常傳他去服侍,一來二往,尋春在芙蓉樓里也有些了名聲,恩客不斷。

當年袁家三郎、潘家九郎兩位公子哥來芙蓉樓喝酒,都喜歡要他陪著。

因袁、潘兩家的家主在朝堂上不對盤,這袁三和潘九也是見面就斗,誰也不讓誰。后來不知是哪個嘴碎的,將尋春伺候潘九的事捅給了袁三。

袁三這人素來看潘九不爽,又豈能容得他搶走自己愛物?這廂一聽潘九正在芙蓉樓里,方才點了尋春去房中服侍,當即大怒,擼起袖子,踹開房門,將潘九一把從床上揪起來,提拳就打。

尋春瑟縮在床上,眼看他們打起來,只嚇得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

兩位公子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又是摔瓷瓶又是砸桌子的,鬧得整個芙蓉樓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當時恰逢徐世昌也在場,眼見他們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上去雙手抱住袁三的腰,又喊著他的奴才將潘九也摁住,好說歹說,這才將兩位祖宗拉開。

徐世昌是當朝太師的兒子,在同輩當中又是個小太歲,旁人輕易不敢招惹。看在他的面子上,兩人停手,但心底還是誰也不服誰,便喊了尋春過來,讓他自己選,往后就能伺候一個。

徐世昌在旁邊勸說道:“不就是一個小倌麼,誰來了都要伺候的奴才,哪有他選的份兒?我從管事的那里可聽說了,這貨體質罕見,兩位哥哥即便一同上,也能受得住,一起玩玩行了,怎麼值得哥哥們動這樣大的肝火?”

袁三本就窩著火,這廂瞥見赤身裸體的尋春,更加嫌惡,上去就狠狠抽了他一巴掌,罵道:“天生能侍二主的賤東西!枉我一把金一把銀地捧著你!”

尋春心里委屈,只管哭泣,卻也不敢說話。

見他哭得梨花帶雨,袁三皮笑肉不笑,陰惻惻地道:“好啊,爺倒要看看,是不是讓你伺候多少人,你都爛不了!”

袁三猛地扯著尋春的頭發,拖入珠簾后,拉起他抱定在懷,掀開袍來,挺身直肏進去。尋春一時痛極,卻也不敢哭喊,只哼哼低叫著。

珠簾后有交媾的身影與曖昧的呻吟。

徐世昌拍拍潘九的肩膀,笑道:“這就對了,來芙蓉樓是找樂子,不是找不痛快。潘兄,你也試試去,我就不奉陪了,長淮哥哥要來喝酒,我去尋他。我把丑話說前頭,長淮難得來一次,你們要是再鬧,掃了他喝酒的雅興,你看我回頭不收拾你們!”

徐世昌離開以后,潘九立在原地,看著袁三那根物事在尋春后庭中大抽大弄,淫水直流,心也癢,眼也熱,二話不說也提了槍上陣。

他們打架,并不是因為有多喜愛尋春,他們看待尋春更像看待家中某只漂亮的花瓶,是寧肯摔碎也容不得別人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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