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韓琛笑著說,“做得很好。”
怦,怦,怦。
看到韓琛這樣干凈的笑容,晏珩西無可抑制地心動,想永遠留住眼前人的這副樣子。金色的光芒灑進來,青年耀眼得和金子一樣珍貴。
“韓琛。”晏珩西笑意溫柔,注視著青年的眼睛,說,“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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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一下。下章一定同居(握拳
俺的口味也和晏西一樣,喜歡看人撒嬌
會撒嬌的人最好命是真的(//∇//)
出院
韓琛從車里下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建筑純白龐大的外形,才生出一絲類似反悔的情緒,意識到自己可能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站著做什麼,進去吧。”晏珩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韓琛回轉身體,就對上男人笑意清泠的眼睛,想起他應下搬過來的要求時,看到的也是這樣一對盛滿好心情的瞳孔。
韓琛住院的時間里,晏珩西考慮到韓琛在寧城無親無故,叫了劉秘書找人來照顧。
韓琛性子冷,不熱衷于和人過多接觸,因此說是照顧,也不過就是送個一日三餐的事情。
在最開始,韓琛甚至拒絕過晏珩西提出的照顧,只說不想麻煩晏先生。
“那你想找誰?”晏珩西聽到韓琛的拒絕時,只覺得人之本性果然難移,看小朋友開始會跟他撒嬌了就把人當成咖啡脆片了,咬了一口發現還是塊堅冰,就算被暫時融化也很快就能恢復成冰冷難克的樣子。
“付時安可不行。”晏珩西停下倒水的動作,“我不允許。”
怎麼又扯到時安了。晏珩西十分不講道理,韓琛竟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只是覺得男人突然提到付時安有些莫名,解釋說:“不找時安。
我是說,不需要因為這點小事給您添麻煩。”
“誰說是小事的。”晏珩西來到韓琛身邊,輕輕擱下水杯,“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也不麻煩,我只想讓你快點好起來。”有些話說得太剖心露意,晏珩西說完后才驚覺自己說了多余的話,頓了頓,笑容又恢復到漫不經心的樣子,“畢竟,你不在身邊,誰來保護我。”
這對晏珩西來說很重要。韓琛被晏珩西的關心擊中,陷入短暫的多巴胺陷阱中,被男人最后一句話帶來的微小失落刺了一下時,也就錯過了再度拒絕的時機。
早上七點半,中午十一點半,傍晚五點半。照顧的人來得很準時,總是到了點就拿了餐食過來。
自韓琛醒來后,晏珩西只要得了空就會過來看他,有時踩著暮色前的最后一縷斜照來,有時倚著濃墨深重的夜色來。
傍晚六點半,晚上七點四十,深夜九點半。晏珩西來看他的時間總不固定,在六點整到十點整的時間段里,他都有可能來。
正值十月份,或許是因為離秋分過去已經有二十多天,太陽向著南回歸線繼續移動,過了晝夜等長的時間,黑夜降垂的時間越來越早。韓琛坐在病床上,習慣性地看向窗戶。
沒有出現熟悉的身影。
說不出是什麼情緒。等待的時間仿佛變成了烘焙甜點的烤箱,有人設置了韓琛不知道的烘烤時長,韓琛素來不好甜口的人卻開始時不時地看向烤箱,看燈管什麼時候熄滅,聽清脆的叮鈴聲什麼時候響起。
難得什麼都不用做的時間里,韓琛放任自己對著車水馬龍的道路出了會兒神。
對著窗外看了一會兒,外面就開始亮起燈來。漆黑黑一片中,有光從醫院外面的店鋪里頭透出來,混沌地照亮了街道。路燈也開始閃爍,把公交車的影子映得清清楚楚。長長的車身停下,車頭走上去七個人,三個年青男人三個年青女人還有一個小孩;車尾下來四個人,一個中年男人三個中年女人。
韓琛無所事事地看了一會兒窗外,才意識到經過出神又發呆,無聊又閑看,目光在外面已經停留了這麼久。
微風送來陣陣金桂的香氣。花香怡人,韓琛順著香氣的源頭把目光投向最近的那棵桂樹上。天色昏暗,樹冠枝椏都看不清楚,只有葉片泛著光滑的質感,葉緣的形狀搖曳著,劃出鋒利纖薄的線條。
外面再沒什麼好看的,韓琛收回視線,目光卻在經過玻璃窗時逗留住了。烏黑的背景下,映出身姿頎長的男人,和他微笑的神情。韓琛轉頭看向門口。
晏珩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抱著手臂倚在門上,工整的西裝三件套,看起來像剛從一場商務會談中離場。
“總算注意到我了。”晏珩西笑著走近,佛手柑的香氣隨男人的走動在空氣中流散。晏珩西走到病床旁,拉過椅子坐下時,佛手柑的香氣瞬間盈滿韓琛的鼻翼。
“在看什麼?外面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看得這麼出神,嗯?”晏珩西支起手來,托著臉看向韓琛。又是這樣自下而上的仰視角度。韓琛像個被撞破了懷春心事的少年,再度見到晏珩西這樣專注的眼神溫柔的詢問,心跳難以抑制地加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