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池打開了窗,獨屬于冬日的寒冷氣息鉆了進來,冷得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透過窗戶,顧棲池看到薄彧正站在樓下,手上的火星明滅,但不是煙。
他有些好奇,“怎麼突然下樓了?”
書房在三樓,薄彧在與一樓平行的地面上,加上凌晨時分的夜色漆黑朦朧,顧棲池居高臨下,只能看到薄彧迷迷糊糊的臉。
薄彧的聲音在另一頭空曠而模糊,被呼嘯的風聲吹散,消弭在寒冷的空氣中,但還是清晰無誤地順著電話線鉆進了顧棲池的耳朵里。
“寶貝,這是我送給你的,獨一無二的新年禮物。”
他話音剛落,顧棲池就見薄彧俯身,用手中的星火點燃了什麼。
煙花的索引頃刻被火星點燃,噼里啪啦地火花濺起,薄彧往后退了幾步,下一秒,漫天璀璨的華彩在眼前閃爍。
煙花崩裂的響聲震耳欲聾,卻也抵不過一簇火星在空中上躍,崩裂出一束花,隨即由一朵變為千朵的的震撼。
火樹銀花不夜天。
薄彧不知點燃了多少箱煙花,各色各樣的煙火在空中迸裂花團錦簇的模樣,流光溢彩。
顧棲池眼底倒映出煙花絢爛的模樣,被震撼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薄彧已經閃身回到了別墅里。
為了方便顧棲池在幾樓之中來回穿梭不被累著,薄家的別墅特地修建好了被薄彧拋棄掉的電梯方案。
順著電梯,沒過兩分鐘,薄彧就到了三樓的書房。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阿瓷也偷偷跟著鉆了上來,溜進了書房。
顧棲池被薄彧摟緊懷里,他滿身的寒意侵襲,卻并不讓人覺得冷。
顧棲池轉過身,眼底倒映出薄彧的樣子。
窗外的煙花依舊在綻放,足夠撐到零點,新年到來的時候。
趁著兩個人正在溫存,阿瓷神不知鬼不覺地跳上了薄彧的書桌。
用來直播的設備并沒有被顧棲池完全關掉,被阿瓷這麼一碰,一不小心又觸到了開始直播的鍵。
銀漸層沒見過這種東西,張牙舞爪地上手,企圖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直播徹底開始。
重新涌進來的顧棲池的粉絲有些蒙圈。
“不是說下播了嗎,怎麼又開了?”
“池池呢?”
“我去哪兒來的肥貓,嚇我一跳。”
“好像是池池養的那只誒,銀漸層,喜歡碰瓷,叫阿瓷……”
“之前不是很苗條一只貓嗎?怎麼胖成這樣了???”
“我艸,姐妹們,看窗子那里!”
落地窗前,顧棲池被薄彧懟到窗戶上,后背緊貼著玻璃,微微發涼。
薄彧眸若晨星,眼底暗色翻涌,壓根遮掩不住自己的情緒。
“喜歡嗎?我送你的禮物。”
薄彧伸手,摟住顧棲池的后腰,把他和玻璃稍微隔開了些。
窗外煙花綻放的響動依舊明晰,余光間還能看到藍色煙花綻放的璀璨光亮。
顧棲池摟上薄彧的后頸,點了下頭,“喜歡,很喜歡。”
銀漸層貓爪子里的直播攝像頭往下抬了點,又被她用身子一撞,畫面陡然放大,恰好截止到顧棲池和薄彧的下半張臉和上半身。
兩人之間是一個極為親昵的姿態。
“我草,這是在干什麼???”
“阿瓷,你牛蛙,池池明天要扒了你的皮了。”
“你們說他們倆會親嗎?”
“會吧,但是我更想親池池。”
“不知道誒,但是你們沒發現嗎,這個角度,薄彧的背影很眼熟誒。
”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
“他之前不是和池池上過熱搜嗎,肯定眼熟啊。”
“不對啊,不是那個狗仔的照片……這個背影,怎麼有點像《我帶爸爸去旅行》里昭昭的舅舅啊……”
“是有點像誒……”
“特地打開《我帶爸爸去旅行》,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重合度好高。”
“我草姐妹們,昭昭的舅舅真是他?!!!”
“???”
“百度百科顯示昭昭是季氏地產的千金,媽媽是薄氏的長公主誒……”
“我草,我草,好tm魔幻,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倆就在一起了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倆親嘴了【舔屏】【舔屏】”
“老婆的腰,奪命的刀,我感覺薄彧快把小池的腰個掐斷了【色】【色】”
“woc,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薄彧,放開我老婆啊啊啊啊啊啊,別咬他嘴巴。【流淚】”
“救命,他們倆親得好有氛圍感啊【色】【色】”
“可惡,奪妻之仇,不共戴天,老婆,你等我長出來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顧棲池的手機被他丟到了地上,手機在柔軟的地毯上散出瑩亮的光。
他還沒發現事態的嚴重性,青年此刻被薄彧困在懷里,腰被桎梏著,下頜被迫抬起,薄彧的滾燙的氣息渡進來。
他的齒關被人撬開,長驅直入,薄彧的舌頭裹著他的舌尖,又重又急地吮吸,口腔里溢出的津液被薄彧不斷吞食干凈,哪怕窗外煙花炸得通天響,顧棲池依舊能聽得到室內泛起的嘖嘖的水聲。
旖旎的潮色在室內漫開。
薄彧的手從他的腰間鉆進去,把他往前推,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微涼的掌心掀起燎原似的熱度,顧棲池的舌根被吮得發麻,忍不住戰栗。
他的唇被親得合不住,下唇瓣被薄彧又咬又啃,含果凍一樣,沒過多久,唇瓣變得微腫,上面裹著一層晶瑩微亮的水漬,色澤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