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一個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年紀,甚至有些孩子在這個時候依舊不記事,長大了提起這段時光,腦海之中都會有一些空白。
可顧予寧當時只有九歲啊!
九歲,就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找到他不為人知的生父,而找到對方的第一瞬間,竟然不是父子團圓,也不是溫情感人,而是教唆自己的親生父親去殺掉另一個無辜的孩子。
只為了繼續享受在顧家的榮華富貴。
網上有關兩人的熱度還沒降下來,薄氏集團官方陡然放出這段視頻,立刻將熱度先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顧棲池工作室里羅列的證據里,只簡單介紹了他和顧予寧錯綜復雜的關系,但其實對于兩人豪門真假少爺的事情提及的少之又少。
網友只知道顧棲池是被掉包的真少爺,而顧予寧是那個鳩占鵲巢霸占著不走的假少爺。
而對其中的彎彎繞繞一無所知。
可薄氏集團在放出這段視頻之后,緊接著又放出了一條證據聲明。
幾乎是將這麼多年以來顧予寧所干過的一切傷天害理的事情給扒的一干二凈。
他就這樣赤--裸--裸袒露在大眾和網友的面前,全無隱私可言。
冰面之上,有人扣著顧成天的顧愿安的脖子,帶頭的執行人又受到了薄彧新的指令——
薄彧:“別讓他們漏了顧予寧都干過些什麼。這種好東西,怎麼能不和他們分享呢?”
電話那一頭,薄彧的聲音并不是很平穩,能夠聽到清晰的粗喘的氣。
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狠厲與決絕:“顧愿安的腿打斷了嗎?”
執行人在另一端回答他:“已經打斷了,但薄總,對方掙扎地很厲害。”
電話的另一端,店里升起裊裊的香煙。
薄彧的身體緊繃著,咬緊了牙關,額角細密的汗滲出,鋪了滿頭。
他看著手機里狼狽的顧氏一家人,眼底寒光閃爍,眸光凜冽,像柄泛著寒光的刀,一寸寸剮過他們的全身。
薄彧笑了一聲,喉結滾動,垂下眼睫,掠過顧愿安那張痛徹心扉的臉上,臉上的表情有些駭人。
薄彧:“顧愿安不是一向最疼他這個弟弟嗎,帶顧愿安去看看顧予寧吧,等到見到了顧棲池,再慢慢給他看剩下的證據。”
薄彧:“我想,他一定會喜歡死他這個好弟弟的,畢竟這是他一手縱容長大的,捅向自己最深的一把刀。”
執行人接收到指令,穩步上前,眼神淡漠,面上看不清絲毫的表情:“顧大少爺,請吧,你還有更深的罪要贖呢。”
顧愿安這一次沒再反抗,渾渾噩噩地被人帶走了。
…………
…………
…………
薄彧放出來的那段視頻實在是太過于離奇與荒謬。
就連顧棲池和他的養母都沒能發覺過周遠的不正常,竟然被薄彧找到了。
而薄氏集團放出的那些證據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先是顧予寧和顧棲池的身世,事無巨細地羅列出來,只是隱去了一些顧棲池的私人信息和事情。
緊接著,無論事情大小,只要顧予寧找過人幫忙去誣陷、陷害顧棲池,他所有的言行與動作或者用圖文或者用視頻的方式展現出來。
再者,顧予寧曾經想要高攀一些頂級圈層,利用藥物蜜餞(錯別字)不少人,雖然最后都被那些渣滓和他壓了下去,但總會有不愿意屈服于他們權勢的人想要尋求一些公道,薄彧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證人提供的證詞。
更甚至于,顧予寧在某短時間精神壓力太大,跟著那群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學過一陣子被法律所明令禁止的事情。
薄彧這些半年來所收集的證據格外齊全,囊括了各個方面,幾乎是把顧予寧挖了個底朝天。
仿若雷神之錘,薄彧扔出來的每一錘,都能把顧予寧打向更深層的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顧棲池抱著阿瓷,五指在屏幕上滑動。
盯著微博里的實時廣場出神。
[大米小說網給我立刻去死]:……震驚了,顧予寧當時才九歲啊,就想著害人了,這真的是一個小孩子嗎?
[生命是劇烈的煙火]:顧棲池做錯了什麼啊,從小被惡意掉包,得不到親生父母的愛,,還要被家暴男欺負。
[鳳由來兮]:我真的哭了,我們小池才是真鳳凰啊【流淚】【流淚】我知道小池很慘,但真的沒有想到過他這麼慘。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讓我多回家陪陪爸爸,那個時候想到自己,他該多痛啊【流淚】【流淚】
[版權歸你媽所有]:人之初,性本善……顧予寧這是一出生就從根上壞了吧……怎麼能心腸這麼惡毒啊【哈士奇】
[nead a break]:顧予寧做的這些事情,都夠他吃幾年牢飯了,祝他踩縫紉機快樂【玫瑰】【玫瑰】
[before i can say]:可是根據薄氏放出來的證據,顧家對顧棲池也很差勁啊,完全沒有盡到一個父母的責任,反而那麼偏心顧予寧那個渣滓……
[和你斷了聯系方式]:我是顧棲池的小學同學,他當時就住在一個很破很久的小巷子里來著,根本沒發生過昨天謠傳的他偷東西的事情,我們一直很喜歡他來著,也都很討厭他那個人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