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處緊繃出利落的線條,纖薄的肌理覆蓋其上,觸感極好,像塊暖玉一樣, 叫人愛不釋手。
“我們要去領證嗎?”顧棲池撥弄了下額前紛亂的發絲,慢條斯理地系好扣子,抬眸問他。
薄彧眼睫輕眨了下, 眸光從他的臉上一路向下, 挪移到那處微微發紅的紅痣上。
他昨天瘋的的確有些厲害。
喉結上下滾了下, 薄彧舔了下自己的尖牙,微微有些發癢。
顧棲池實在是太不知死活了,他根本不知道, 他對自己的吸引力有多麼致命。
那夜公寓門前,大美人傾身靠近,聲線低而沉,尾音上鉤,像極了勾人魂魄的艷鬼。
薄彧記得很清楚, 顧棲池說, 他很喜歡自己喉結上的那顆紅痣。
昨夜顧棲池更是用親身行動來證明了他對那顆痣的渴求。
既然他都敢毫不顧忌地吻了上來, 薄彧又有什麼不敢?
顧棲池可在那一夜, 清晰明了地告訴了他,他自己的那顆紅痣長在什麼地方……
似乎是察覺到了薄彧的目光,顧棲池順著他的視線垂下了眸。
兩人在說話,阿瓷樂不思蜀地蹭在顧棲池的腳邊,袒露出最脆弱的腹部。那一圈白毛柔軟的過分,若有似無地擦過顧棲池纖細的腳踝。
有些癢。
顧棲池腳趾蜷縮了下,腳背繃緊,拓出清晰的跖骨,青色的血管脈絡像花一樣向上蔓延,停在腳踝處的一圈紅痕之處。
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兩人的身高雖相差無幾,但薄彧的體型要大上顧棲池許多,肩線也寬出一截來。
是以薄彧的襯衫套在顧棲池的身上,寬松又空蕩,襯衫下擺徐徐遮掩在腿根處,營造出一種穿男朋友襯衫的既視感。
柔和的金色光線傾瀉而下,像一條波光粼粼的金色光河,顧棲池就這麼沒在其中,頗有幾分現下最流行的純欲氛圍感。
不,純欲這個詞太過狎昵,里面藏著的骯臟心思像污泥一樣翻涌而出,用它來形容顧棲池,實在是玷污。
他是圣潔的。
薄彧漫不經心地想。
可以把穿男朋友的襯衫換一下,換成穿老公的襯衫。
這是最符合顧棲池的,也是薄彧最喜歡的。
而大美人無心在想薄彧在想些什麼,他的眼睫輕輕顫了下,形如桃花的眼眸因震驚而微微睜圓,有些錯愕。
但更多的是惱怒。
他醒來之后,身上都被薄彧上過藥了,雖然有些地方不太舒爽,但渾身清爽,沒什麼好計較的。
卻沒注意一個地方。
那顆紅痣那里。
他皮膚白,本來就容易留下印子,那片皮膚更是瞧著慘不忍睹。
都tm破皮了。
還沒上藥!
大美人冷冷抬起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層淡淡的陰翳,眸光像淬了刀一樣冷冽。
語氣也冷,如冬日在光下閃著細碎光芒的冰凌,冒著寒氣。
顧棲池大聲罵他:“狗東西。”
薄彧知道他在罵什麼,自知理虧,輕聲咳了下,態度良好,開始認錯:“對不起。”
薄彧:“我買了藥膏,一會兒給你擦藥,可以嗎?”
顧棲池晲了他一眼,眸光淡淡,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顫顫巍巍地穿好了褲子,拎起貓往樓下走。
他的腿長,但耐不住薄彧的腿更長。
薄彧的睡褲松松垮垮掛在腰上,沿著腳腕折起了兩道折痕,恰好露出一截白皙細嫩的腳踝,方便行走。
薄彧的別墅有三層,臥室在二樓,樓底還有個巨大的放映室。
旋轉樓梯是白色的大理石打的,觸感冰涼,顧棲池一手抱著貓,一手扶著扶梯,抿著唇,要往樓下走。
只可惜大美人高估了自己,剛邁開步子,腿上一軟,險些整個人都栽下去。
好在有薄彧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見他姿勢不太對勁,眼疾手快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阿瓷在顧棲池懷里驚地叫了一聲,尖銳的貓叫劃破空氣之中的寂靜,分外刺耳。
旋梯之上,微妙的形成了一個薄彧抱著顧棲池,顧棲池抱著貓的局面。
顧棲池看著眼前的局面有些靜,自暴自棄地任由薄彧把自己抱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實在不行,把薄彧當做搬貨的雜工就好了。
大美人開始給自己做起了心理疏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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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之上,大大小小擺著精致的餐盤。
晶瑩的白糖被融化成琥珀色的湯汁,澆在肥瘦相間的肉片上,紅燒肉被燉的軟爛,色澤醬紅,搪塞在光下微微閃著光亮,香氣誘人。春筍被切成平行四邊形一樣的薄片,澆上香醋與香油調味,鹽巴腌出水分,再加入幾根胡蘿卜絲調色,青翠與橙紅結合,脆爽可口。
白灼大蝦保留了它最原本的鮮味,直接上鍋蒸熟,蝦殼由青色逐漸變紅,透出誘人的香。
主食沒做顧棲池想吃的米粉,而是換成了湯底濃厚的拉面。面條細且長,面團被揉的勁道十足,爽滑彈牙。湯底是用阿姨熬好的雞湯做的,色白而醇,濃稠的湯汁氤氳著熱氣,撲在人的臉上,入口醇厚鮮香,說不出來的味美。
顧棲池坐在椅子上,身下是個厚實的軟墊,背后也加了一個奶白色的靠墊,完美的避開了一些難以言喻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