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現在。”
他想知道有關顧棲池的一切。
迫不及待。
作者有話要說:
薄彧:老婆好愛我
馬上就可以聯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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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掌心的粥滾燙熨帖,打開蓋子,干貝鮮蝦粥的香氣撲面而來。
米粒吸飽了水,被煮的又爛又糯,粥里鮮紅的蝦仁顆粒飽滿,干貝雪白,翠綠的蔥花點綴在其上,讓人垂涎欲滴。
阿瓷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四條短腿撲騰,從地上一躍,徑直落入他的懷里。
銀漸層掉毛很嚴重,只這麼短短一瞬,空氣中的銀白貓毛漫天飛舞,眼花繚亂。
顧棲池的身上也蹭上不少,絲質的黑色襯衣之上粘了不少貓毛,褲子上也是。
顧棲池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后頸,語氣很淡,卻聽得出縱容的意味:“阿瓷,乖點,嗯?”
阿瓷老實地坐了下來,只是鼻尖聳動,大而圓潤的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干貝鮮蝦粥,看得出來是饞壞了。
顧棲池用勺子舀了一口,溫度剛好。
軟爛的珍珠米里混入了蝦仁與干貝的鮮香,粥品入口即化,蝦仁彈牙爽口,干貝肉厚緊實,極為清爽。
輕而易舉地撫慰了顧棲池疲憊不堪的胃。
沒只顧著自己,他從廚房里又拿出一個小碗,等到粥的溫度再降了些,才端給了懷里的阿瓷。
阿瓷很知足,長而蓬松的尾巴懶懶散散的搖擺,瞇起眼開始喝粥。
這粥很對她的胃口,不知不覺間,阿瓷饜足地瞇起了眼,叫聲也越發甜膩。
顧棲池一邊喝著粥,一邊漫不經心地往窗外看去。
男人還沒走。
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像是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手機屏幕的光亮從車窗里隱隱透出,他恐怕也要以為薄彧走了。
顧棲池并不喜歡虧欠別人什麼,也很討厭占人家的便宜。
可這一次,他欠了薄彧三個人情,不知要怎麼還得清。
……
窗外,路燈下,邁巴赫里。
薄彧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在醫院里,聽著顧棲池和顧愿安的對話,他隱約窺探到了一些端倪。
顧棲池在家里或許并不受待見。
只是沒想到,會到了這個地步。
顧棲池從一出生就被掉包到了顧家的仆從家里,直到十六歲才被找回來。可迎接他的并不是父母虧欠的愛與小心翼翼的保護,而是高高在上的厭惡與冷眼旁觀。
六年前,顧棲池剛回家時,薄彧也曾聽過這件事,只是當時并不關心,可如今再回想起來,心中好像壓了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誒,薄彧,你聽說了嗎,顧家抱錯了孩子,那真少爺半個月前才被找回來……”
“什麼真少爺,不就是個土包子嗎,我見過他,長得娘們唧唧的,顧愿安也不管管他。”
“顧愿安哪會兒管他啊,聽說顧家上上下下,沒一個人待見他,都忙著安慰顧予寧呢。也是,那麼個上不得臺面的土包子,沒人想管也是正常的。”
……
從十六歲至今,顧棲池一直是一個人。
他像只被人遺棄的流浪貓,本以為找到了溫暖的巢穴,卻被鳩占鵲巢的家伙擠占了所有的生存空間,一只貓孤立無援,只好哀哀戚戚的獨自舔舐傷口。
好在這樣的日子只有兩年。
成年之后,顧棲池以市狀元的分數考上了大學,逃離了這個魔鬼一樣的家。
再加上溫熙執意簽下了他,他作為藝人,這些年也跑了不少的通告,也賺了些錢,足夠養活他自己了……
他在醫院對顧愿安說的話都是真的。
從回到顧家的之后,他一分錢都沒用過,也沒依憑顧家的權勢獲得過什麼。
他只是他,只是顧棲池,只是他自己。
薄彧見到顧棲池時,青年低垂著眉眼,卻難掩身上矜貴疏離的氣質。
他本以為顧棲池是被人捧在手心的璞玉,在月光之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所以對任何人都冷淡而疏離。
卻沒想到,他只是被人傷透了心。流浪的小貓有著很重的防備心,拒絕任何人的靠近,只敢躲在自己的小窩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
六樓的燈悄無聲息的熄滅了,意味著里面的人此刻安然睡下。
薄彧收回目光,眼神晦暗不明。
不熟悉薄彧的人可能不了解他在想些什麼,但今夜車上坐的人是白衡,一路跟著薄彧的秘書。
薄彧在生氣。
車內的氣壓不斷降低,冷的人頭皮發麻,白衡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后座的薄彧。
良久,打火機開蓋的清脆聲響起,薄彧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白衡,把顧予寧這些年干過的所有事情都查一遍,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連帶著顧家,也不要放過。”
白衡心驚膽戰地收回目光,點頭應了聲。
白衡:“好的,薄總。”
黑云壓城,雨勢不絕。
白衡想,東城的天可能要變了。
-
《幸天青》的進程很快,或許是因為薄氏投資,前期準備足夠充分,服裝一應俱全,場地也搭建的差不多了。
沒過多久,顧棲池就受到了林雙意要求他進組的短信。
《幸天青》是大制作,又是部古裝劇,很多拍攝都需要實景,這樣畫面才更有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