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電話就是他打的,他一眼就認出駱海,“哎呦,你來了呀,你還挺快的!”
他指指沙發上的人,“喬喬喝多了,我說給他家里打電話,他說爸媽都不在家,也不敢讓他表哥知道,怕挨訓,就讓我打給你了。”
駱海已經走到喬荊玉跟前,把人抱起來,對林希說:“好,謝謝你,人我先帶走了,你們也小心點,早點回家。”
“哦哦,好,拜拜!”林希醉醺醺地揮了揮手。
駱海抱著喬荊玉走了,剛才那個被他拽開的男生還在后邊喊:“哎!帥哥別走啊!留個聯系方式唄!”
林希哈哈大笑,“你別污染純情男高了,人家正是好好讀書的年紀呢。再那麼騷,小心我告訴你男朋友,等著屁股開花吧!”
“你告兒去!我他媽怕他?”
“……”
倆人的說話聲被淹沒在嘈雜音樂里。
這邊駱海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喬荊玉塞進后座。
司機擔憂地問:“他不會吐我車里吧?”
“吐了我給你洗。”駱海說。
喬荊玉現在就是一個小醉鬼,他應該是喝酒上臉,小臉蛋紅撲撲的,腦袋不安分地蹭來蹭去。
“別亂動。”駱海把人摁住,固定在自己懷里,“一會兒再吐了,我把你抵給人家。”
喬荊玉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就嘿嘿嘿地笑,“你,你不舍得…”
砰!
駱海好像聽見心里有什麼東西,怦然裂開一樣,又有什麼東西正等待著從那條裂開的縫隙里破殼而出。
他專心地看著喬荊玉,看了好一陣,看他光潔白皙的額頭,濕漉漉的小鹿眼,還有飽滿粉嫩的唇珠。
“是,我舍不得。”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沙啞,甚至有些陌生。內心深處,那裂開一絲縫隙的地方,正緩緩升起一種隱秘的快樂。
喬荊玉沒堅持到家,在路上就睡著了。
駱海把人從車里弄出來,脫了外套,塞進被窩里,又用熱毛巾給他擦臉。
喬荊玉的臉特別紅,還有點燙,駱海懷疑他是不是發燒了,還用體溫計給他量了。
伺候完醉鬼,他剛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喬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對方很著急,“小駱,喬喬在家嗎?我一晚上給他打了二十多個電話,他一個都沒接!”
駱海扶額,拿出來喬荊玉的手機看了一下,果然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他清了清嗓子,“阿姨你先別急,喬荊玉在家里呢,他應該是沒聽見,他沒什麼事,他,他剛睡了。”
駱海瞥了一眼床上的小醉鬼,看在他喝醉后第一個想到打給自己的份上,還是不能辜負他的信任,決定為他隱瞞一次。
喬珍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他從來沒有這樣過,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兒,我還以為他又犯病了呢。”
“犯病?”駱海詫異。
“是呀,他有心臟病史的,偏偏自己又心大得很,我剛才都快嚇死了,還以為他心律失常,暈在哪里了。”喬珍說。
駱海連忙安慰道:“沒事了阿姨,您別擔心,他現在好好的,沒事的,平時我會看著他的。”
“好好。”喬珍感激道:“謝謝你呀小駱,真是麻煩你了。”
“不客氣。”
掛斷電話,駱海松了一口氣,看著床上酣睡的人,真恨不得把人搖醒。
喬荊玉確實有心臟病史,駱海想起來了,上次在村里圖書閱覽室,喬荊玉搬書上樓,可能是跑太快了,就喘得特別厲害。
有心臟病史的人,劇烈運動和飲酒都是絕對要禁止的。
駱海趕緊把喬荊玉的手腕從被子里拿出來,一邊捏著他的手腕數他的脈搏,一邊百度現學醫學知識。
還好,喬荊玉的脈搏次數在正常范圍內。
但駱海還是不太放心,一晚上都沒敢離開喬荊玉的房間,夜里他又握著喬荊玉的手腕把了幾次脈。
第二天,喬荊玉頭痛欲裂、口干舌燥的醒來,宿醉的滋味不好受,他也是第一次嘗到。
他靠坐在床頭神游了一會兒,恍然間記得,昨晚應該是駱海把他弄回來的。
“醒了?”駱海倚在門邊,雙手抱著胳膊,“醒了就快點起來,刷牙洗臉吃飯。”
喬荊玉注意到他的眼圈有點發烏,“你眼睛怎麼了?黑眼圈好重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駱海就來氣了,“你還有臉問?你昨晚去哪兒了?自己還記得嗎?”
喬荊玉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歪頭看著駱海,“酒吧?”
“誰讓你去那種地方的?”駱海想起來那個粉色的大愛心,就覺得那酒吧不是正經地方。
還什麼心動信號?這名字也不正經。
喬荊玉嘿嘿一笑,“這不是,林希他們說,帶我去gay吧開開眼嗎?”
駱海皺眉,“什麼給?給什麼吧?”
喬荊玉立刻警覺地捂嘴,眼珠子亂飛,扯味箔挽χZㄚζ㊣裡謊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一普通酒吧。”
“吃飯了,快點。”駱海沒好氣道。
“哎!我很快的!”喬荊玉說。
幸好駱海沒有追問gay吧的事,駱海那麼單純,他還真不好跟他解釋。
心動信號 也算一語雙關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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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
第48章 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