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天摟著喬荊玉在懷里,他特別心虛,再想想昨天浴室里,更心虛了,覺得特別對不起喬荊玉。
心虛加愧疚,駱海臉都皺起來了,他掀開被子正要起來,也不管會不會把喬荊玉弄醒了。
喬荊玉腿突然動了一下,膝蓋頂在了他那兒。
駱海倒吸一口冷氣,喉嚨里一聲悶哼差點沒忍住。
這回喬荊玉也醒了,駱海全身肌肉都繃緊了,有點硬邦邦的,他覺得不舒服,腦袋怎麼枕都不舒服,就醒了。
喬荊玉睜開眼,滿眼的肉色、條理分明的腹肌讓他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渾身一顫,差點彈起來。
天吶,什麼情況!他的記憶只到昨晚跟駱海一起看電影,怎麼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醒了?”駱海的嗓子有點啞,聽起來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
喬荊玉撓了撓頭,有點驚訝于他差點用“性感”這個詞來形容同性。
“怎…怎麼回事啊?”他尷尬的從駱海身上撤回自己的手腳,更尷尬的是,把腿收回來的時候,膝蓋又在駱海的親弟弟那里蹭了一下。
那麼大,還那麼硬。
喬荊玉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蹭了什麼,他臉紅脖子粗的,趕緊拉開與駱海的距離。
駱海沒說話,幾乎是在他剝離的瞬間就跳下床,進了洗手間,甚至可以說有點狼狽。
喬荊玉都能看見他的中老年款褲衩快被撐裂了,這都什麼事兒啊?
電影頻道播放的紀錄片里音樂聲不斷,曲調優雅,舒緩心靈。
喬荊玉接受著高雅熏陶,催眠自己忘記今天早晨發生的一切,但洗手間里欲蓋彌彰嘩嘩的流水聲,還有流水聲都掩蓋不住的駱海克制的喘息…
他不得不再次咒罵,這破賓館隔音為什麼這麼差!!
喬荊玉坐在床上,認真看了一會紀錄片,其實他挺喜歡看紀錄片的,但這會兒不管怎麼逼自己,都沒辦法沉浸進去,滿腦子都是那一刻的觸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紀錄片里的背景音樂都換了好幾首,洗手間的門終于響了。
不得不說,駱海這回真的有點太久了。
駱海黑著臉從浴室出來,皺起的眉心能夾死一只蒼蠅,絲毫看不出來他剛剛做過什麼取悅自己的事。
其實他對這種事兒并沒有太大需求,平時都是草草解決,反正不會用太長時間,要說快樂吧,也有,但更多是生理上的,而不是心理上的。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久…
喬荊玉說:“我去洗臉刷牙。”
他一溜煙鉆進洗手間,試圖躲避兩人獨處的尷尬。
在洗手間門關上的瞬間,駱海額角抽搐,覺得有點不妙。
喬荊玉拿著牙刷,一邊刷牙,一邊吸著鼻子,在洗手間里四處嗅著。
還是那個怪味兒,昨天就是這個味道,今天怎麼還更濃了?
他聞著聞著,突然意識到這是什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麼說,駱海昨天晚上就在這里…
喬荊玉沒再往下想,及時住腦了。
洗漱完畢,從洗手間里出來,喬荊玉看到駱海光著膀子,正拿著電吹風幫他烘干那件粉色t恤,極具生活氣息的畫面,使駱海看上去有一種別樣的“賢惠”。
看到他出來,駱海把衣服遞給他,“應該差不多干了,你換上衣服,我去退房。”
“好。”喬荊玉點點頭。
駱海穿上衣服,樓下去了。
喬荊玉這邊剛把衣服穿好,正準備也下樓,就聽見敲門聲。
他打開門,駱海又回來了,身后跟著賓館老板,昨天那個卷發姐姐,老板說:“我檢查一下房間用品。”
房間用品?喬荊玉愣了一下,說:“拆了兩個泡面,一桶礦泉水。”
老板業務熟練,房間里的東西放在哪里,她都很清楚,還沒去拉開抽屜,就看見桌上拆封的dorex,以及垃圾桶里扔著的一個被喬荊玉玩過的套子…
“這個也收費。”老板往垃圾桶里一指,還挺意外的,“就用了一個啊?沒用完的你們可以帶走。”
“這個…我…”喬荊玉面紅耳赤,知道老板是誤會大了,不知道如何解釋,求救般看向駱海。
駱海略過他的視線,抬頭看天花板。
誰讓他拆了?
老板也沒再多說,她這家賓館離山南鎮中不遠,經常有小情侶來開房,這種事見多不怪了。
只不過今天這對兒都長得怪好看的,她才留意了兩眼,女孩子皮膚特別白,燙一頭時髦的短發,個子也高,就是聲音有點像男生。
算完房間用品的錢,在前臺退了押金,駱海去隔壁車棚子那里取了電三輪。
他們昨晚急著避雨,忘記把馬桶扶手架拿上樓了,幸虧沒被人偷走,要不然這一趟白跑了。
回到家,把扶手架安裝固定,駱海的廁所改造工程就徹底完工了。
土豪金的扶手架,越看越高貴冷艷。
喬荊玉坐上去感受了一下。
“怎麼樣?”駱海問。
其實他是想問架子穩不穩。
喬荊玉雙手搭在兩側扶手上,沒忍住笑了,“這配色好像龍椅呀,我有一種登基的感覺。
”
他向駱海招了招手,“我發現這個扶手架還有一個隱藏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