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荊玉這輩子沒住過這樣的房間,就算借住駱海家里,駱海也給他收拾的干干凈凈,一進屋就流露出了嫌棄。
不過好在有浴室有熱水,要是連這都沒有,喬荊玉真要崩潰了。
倆人都淋透了,喬荊玉先進浴室洗澡,駱海脫了全身衣服,披著浴巾坐在床上,給村長打電話,讓他今晚去家里幫忙照看爺爺。
他挺不放心的,自從爺爺生病,都是他照顧的,老頭特別倔,估計不愿意麻煩別人。
駱海又給爺爺打了個電話,問這問那的,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還被老頭罵了一句“你事兒真多”,這才把電話掛了。
他發了會兒呆,等回過神來,目光轉向洗手間。
喬荊玉正好洗完了,從浴室里出來,身上穿著他那件襯衫。
他的襯衫太大,喬荊玉穿著松松垮垮的,領口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長度剛剛遮住屁股,兩條小細腿露著,腿很白,膝蓋有點紅。
駱海盯著他,感覺嗓子有點干燥,“你怎麼…穿這個?”
喬荊玉一張臉被熱氣熏得白里透粉,擦著頭發走到床邊,“我沒睡衣。”
他倆的衣服都淋濕了,就駱海這件襯衫一直被他抱在懷里,基本沒淋到。
幾乎是他坐在床上的瞬間,駱海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了,“我去洗澡。”
喬荊玉莫名其妙,還以為床上有釘呢。
浴室里熱氣撲臉,駱海一進去就覺得悶熱,洗手池里扔著喬荊玉的衣服,最上面就是內褲,還是那條海綿寶寶的。
他看了一眼,覺得更熱了,又想起喬荊玉穿著他的襯衫、粉嫩剔透的臉、精致的鎖骨、單薄的胸口…還有白得晃眼的皮膚。
駱海打開水龍頭,用涼水狠狠洗了把臉,他有點困惑,喬荊玉是貨真價實的男孩子,他怎麼會對一個男孩子浮想聯翩?
難道…他喜歡平胸?
他把喬荊玉當女孩了?
以前也沒有這種傾向呀。
浴室里水聲嘩嘩響著,駱海這澡洗得夠久的。
喬荊玉有點無聊,想玩手機,手機電量又不多了,還沒帶充電器,只能很克制地放下。
屋里的電視機能打開,就是不知道遙控器在哪兒,他拉開床頭柜抽屜找遙控器,遙控器沒找著,倒是翻出來一盒dorex。
d o r e x…
沒錯,不是durex,而是dorex。
喬荊玉在繼nake和七個核桃八個核桃九個核桃之后,有了更大的無語,連這玩意兒都有山寨的?
這些山寨廠家真是見縫插針,什麼財都發呀。
不過,他還真沒見過拆開的小雨傘…
駱海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喬荊玉坐在床上,手里正玩著一個避孕套,還一臉認真,在那兒拉拉扯扯的。
少年的手指纖長白皙,因為剛洗完熱水澡,指關節還透著粉,靈巧地玩弄著手里的東西,潤滑油從指尖滑落,看上去無端有些色情。
駱海湊上去看了一眼,“好玩嗎?”
喬荊玉嚇一跳,想藏已經來不及了,窘迫的臉都紅了,“就…我沒見過,有點好奇。”
其實說沒見過有點不準確,他見過超市里擺放的帶包裝的,還有被陳嘉吹成氣球的,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駱海的目光從他臉上挪開,看著床上拆開的盒子,“然后呢?學會怎麼用了?”
“我學這個干嘛?”喬荊玉臉更紅了,撓了撓頭,“我又用不著。”
他一未成年…
說到這兒,他又想起來上樓的時候,老板還特意囑咐這東西是個收費項目,就很納悶,老板是怎麼認為他們兩個男的能用到這玩意兒的?
喬荊玉把套子扔進垃圾桶,去上廁所,剛才駱海洗澡洗太久,他一直憋著呢。
小賓館的衛生間沒做干濕分離,淋浴和馬桶都是在一起的,喬荊玉一推門進去,撲面的水汽。
他皺了皺眉,感覺水汽里有一股怪味兒,不是洗發水沐浴露的味兒,就是很奇怪的味道,像84消毒液,又有一點腥。
喬荊玉從洗手間出來,問駱海:“你聞見什麼味兒沒有?洗手間里。”
駱海正喝水,一口水差點從鼻子里噴出來,猛咳了好幾聲,才說:“沒有呀。”
“沒有?不可能啊,我真聞到了…”喬荊玉擰了擰眉,還想再進去聞一遍。
駱海有點心虛,走進洗手間,把他推出去,“出去,我要洗衣服。”
喬荊玉輕易就被帶偏了話題,“現在洗,明天能干嗎?”
“現在不洗,明天更干不了。”駱海說。
洗手間里水汽還沒散,空氣都是潮濕的。
駱海一邊洗衣服,一邊在洗手間里嗅著,那味道這麼難散嗎?他還故意多放了一會兒熱水,還多擠了洗發水和沐浴露,想覆蓋一下的。
想到剛才發生在這里的事,駱海的心跳也跟著急促起來,他手里洗著喬荊玉的海綿寶寶,突然覺得有點燙手。
恐怕他以后都沒辦法直視喬荊玉的海綿寶寶了。
浴室里有電吹風,駱海用電吹風把他們倆的內褲吹干了,要不然明天都得掛空擋。
他自己在浴室里把內褲穿上了,拿著海綿寶寶從浴室出來,看到喬荊玉躺在床上看電視,還翹著二郎腿。
一想到他穿著自己的襯衫,襯衫底下掛著空擋,駱海就有些不自在,趕緊把海綿寶寶扔過去,“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