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白終于忍不住對他這個寡嫂下手了?!
俞魚不敢睜眼,就怕看到點不該看的東西。
猶猶豫豫,忐忐忑忑,像只做了壞事怕被發現的小蝸牛,把自己縮在軟殼里不面對事實,就能逃避現實。
可惜被折騰了一晚上的江聿白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男人動動發麻的身體,聲音慵懶沙啞:“嫂嫂怎麼醒了還賴著不走?”
瞧這話說的,只差直接罵俞魚是個貪戀小叔子肉.體的浪蕩小人了。
俞魚索性不再裝睡,抓著自己亂蓬蓬的頭發坐起來,假裝沒聽到他那句話,就這麼跌跌撞撞出門給隔壁趙嬸開門。
對方等了好半天也沒生氣,手里提著籃子,里面裝著幾個雞蛋,見門開便要往俞魚懷里塞。
“小舟……”
話音戛然而止,她瞧見了俞魚脖子處那被男人嘬出來的紅痕。
都是過來人,那是怎麼出現的趙嬸比誰都清楚,但青年是新喪了丈夫的寡夫,家里只有個小叔子,兩人獨處一室,這痕跡怎麼來的幾乎不用多想。
村里最漂亮的小寡夫池小舟,被他那小叔子糟蹋了!!
她剛想說點什麼隱晦提醒俞魚遠離他那心懷不軌的小叔子,便瞧那“大逆不道”的人不緊不慢地穿著衣,赤著腳從小寡夫剛剛出來的屋子里出來。
男人個高腿長,寬肩窄腰,那張臉更是俊美好看,是放在何處都惹眼的存在。
趙嬸猶豫間便對上江聿白的眸子,男人墨色眼底含著警告,冰冷銳利的,像山里守著伴侶的公狼。
她驀地懂了那眼神的含義——
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
第71章 說親
梨花村里老人小孩占大多數, 青壯年大部分已經外出謀生了,村里窮又買不起手機彩電,游子只能隔三差五寄信回來報平安。
原主池小舟以前好歹是個小少爺, 識字多, 脾氣又軟和,于是村里人收到書信的時候都會請他幫忙念念。
趙嬸這次找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她本來想著熱情些, 托人幫忙也好開口,但剛被江聿白的視線嚇到,就難免面色躊躇, 局促的不敢多說。
“小舟,嬸子想找你幫幫忙,我家仔仔又寄了信……”
越說越尷尬,趙嬸甚至有種撞破密辛的錯覺。
沒想到這江聿白看起來是個淡漠禁欲的, 對寡嫂下起手來卻這麼猛,連人脖子處那麼顯眼的位置也不放過。
占有欲還挺強。
“好呀!”俞魚沒發現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一口答應下來。
正巧現在不想面對主角呢!
他傻乎乎要跟著趙嬸走, 于是轉身把籃子塞進江聿白懷里,眼神亮晶晶的:“你等我回來。”
活潑潑的,也不知道是在和男人告別, 還是在給他那寶貝雞蛋告別。
江聿白終于收回放在趙嬸身上的視線轉而垂眸看他,緋薄的唇微微上揚,低低“嗯”了一聲當做回應。
見他這麼聽話, 俞魚眼睛一彎, 終于安心跟著趙嬸離開。
梨花村不大, 趙嬸家也離江家不算遠,一來一回最多半個鐘頭, 要是快些,俞魚還能趕回來吃午飯。
不過趙嬸一路上顯得心不在焉,甚至在俞魚念完信要走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復又匆忙松開。
看來猶豫掙扎得厲害。
“嬸子,你是有什麼事嗎?”俞魚問。
這話像是徹底戳破趙嬸心中的所有恐懼,她心一橫,小心試探:“小舟,你和你那小叔子相處得怎麼樣,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
“挺好的,小叔挺照顧我的。”
可不是照顧嘛,都照顧到床笫之間去了!
趙嬸看著小寡夫的眼神愈發痛心和憐愛,但又怕說錯話讓他難堪,于是隱晦提醒著眼前的漂亮青年:“唉,你與他再親近,他始終是要回京都的。”
而且那種有錢有勢的男人,說不定只是玩玩,哪里會付出真心……何況他連自己寡嫂都敢褻.玩,還能期望他能有良知嗎?
小寡夫對上他,多半是要吃虧!
003沒聽懂:【魚魚,這是啥意思?】
俞魚仔細思考了半天:“我覺得趙嬸是想鼓勵我勾.引江聿白,讓對方把我們帶到京都享福。”
003頓悟,豎起大拇指:【有道理啊魚魚,但我們可能要辜負她了。】
反正越勾.引走得越早,別說去京都,怕是半年還沒到他們就得圓潤離開。
俞魚點頭,笑著回應趙嬸:“我知道的嬸子。”
我一定會努力勾.引江聿白的!
趙嬸見他乖巧答應,以為他是聽懂了自己話里的話,從心里松了口氣:“你聽懂就好。”
“嗯嗯!”
“池小舟”長相好,脾氣也不錯,又會念書寫字,就算是個小寡夫,來說親的人也不會少。
俞魚一一回絕了路上遇到的說親人,捏著衣角眼尾通紅:“我想先替他守喪,暫時沒那種想法。”
喪期三年是梨花村的規矩,那幾個說親人好說歹說小寡夫也油鹽不進,最后反而耗干了他們的耐心。
擺脫那幾個煩人的家伙,俞魚終于得空回家。
推開門的當口,恰逢旁邊傳來車熄火的聲響,他轉頭看去,一眼就瞧見江聿白打開車門下來。
男人穿著與梨花村格格不入的閑散服裝,黑色長褲包裹著那過分修長的大腿,襯衣袖口挽到臂肘,領口旋開了兩顆紐扣,隱約可見那流暢的肌肉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