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還怎麼勾.引你?
俞魚盡力扮演著可憐小寡夫的形象,眼尾通紅,他咬著蒼白的下唇,用力得把那處咬得糜紅,再次重申:“別去醫院。”
這是小嫂嫂第一次求他。
江聿白終究還是停下腳步。
他安靜站了片刻,啞聲道:“好。”
……
江聿白聽從俞魚的安排到村頭那邊買了一瓶白酒,又拿了點止痛片。
他看著對方就著溫水吞下藥片,越發覺得胸口發悶。
白酒放到一邊的桌上沒動,小嫂嫂絞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你別擔心,我有辦法的。”
怕江聿白不相信,俞魚慌慌張張指著桌上的白酒:“酒精可以降溫的,我只要涂上就可以了。”
“別……別怕。”
他說得小聲,好像是怕被責怪,眼淚就一直沒停過。
江聿白沒見過比小嫂嫂還會哭的瓷娃娃,怕說話不對害他多想,干脆全依他。
但這一依顯然就出了問題。
——小嫂嫂雖然笨拙不聰明,但有時候真的擅長理直氣壯地指使人,江聿白剛想出去避嫌,沒想到人還沒到,袖口就被小嫂嫂抓住。
俞魚使勁眨巴眨巴水潤潤的眼,用那張漂亮的臉蛋攻擊江聿白的理智。
“小叔可以幫幫我嘛?”或許是怕著話太突兀,他又有些膽怯和羞赧,“我……我身上沒力氣。”
沒力氣,所以當然不能自己給自己涂,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小叔子。
至于江聿白的意見……那當然是不重要啦!他現在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去死。
俞魚在心里得意地哼哼唧唧,恨不得給自己放一個小禮花。
江聿白是直男,肯定不喜歡看同性別男人的身體,或許還會覺得惡心,再加上003不是說他以前對那種事有心理陰影嘛,到時候肯定要厭惡死漂亮魚魚啦。
說干就干,俞魚干脆仗著自己生病任性,眼淚大顆大顆掉,但就是拽著江聿白的衣袖不放手。
快答應呀快答應!
小嫂嫂的力氣不大,拽著衣袖怯生生的,像只滿含期待的小狗,大有主人不答應他便繼續哭泣的架勢。
喉結輕滾,江聿白低嗯了一聲。
竟是答應下來。
他這人長相清俊寡淡,臉上不太能看出心緒,是以俞魚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但在這當口糾結已經沒有用了,他只能咬著牙脫掉汗濕的衣服,把自己整個人獻祭般展示在自己的小叔子面前。
和江聿白想象中的一樣,小嫂嫂皮膚很白凈,身材勻稱,骨架比他要小一些,因為發燒,身上呈緋粉色,就連那瘦削凸起的蝴蝶骨也漂亮得要命。
到底還是羞惱,男人視線又太過露骨,俞魚將手搭在眼睛上不敢多看,腦袋里越發暈乎,抽噎著出聲催促對方:“快些。”
還有,能不能有點子直男自覺,別直勾勾盯著你嫂子我的身體看!
江聿白沒答話,挽起袖口把酒倒到手里,接著便先抹到俞魚滾燙的頸側。
他指骨冰涼,動作很輕,聲音也寡淡得聽不出喜怒:“嗯。”
俞魚放下下來,展開身體任由他動作。
反正江聿白肯定不會給他抹全是,他干脆便沒脫褲子,準備先把江聿白嚇跑了再自己抹。
冰涼的指腹將流到小嫂嫂鎖骨里的酒水抹勻,又不緊不慢沿著那鎖骨慢慢往下,最后落到俞魚平坦薄軟的腹部。
然后便在那處流連了好一會。
俞魚覺得癢,不由扭動身體輕聲哼唧,沒想到這聲音瞬間點燃男人的理智,讓那大手放過腹部來到了他那細軟的腰腹。
看著小嫂嫂的身體在自己手底下覆上粉色,江聿白眸光越發晦澀,啞著聲音真心實意夸贊:“嫂嫂腰真細。”
細?
俞魚暈乎乎沒聽明白,只捕捉到個關鍵字,他迷茫地看著男人,歪歪頭不解。
什麼細?真男人從不說細!!
冰涼的指腹跳起褲腰鉆進腿根,俞魚打了個哆嗦猛地睜開眼,對上了江聿白那沉得發黑的眼。
男人唇角一直上翹著,墨色眼底滿是愉悅,他漫不經心旋開脖頸處的紐扣,連素來寡淡的臉都變得邪肆:“嫂嫂擋什麼?”
他語氣惡劣:“嫂嫂不是要讓小叔子替你上藥嗎?”
這話一出,他那漂亮小嫂嫂身體又是一陣顫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可憐巴巴要伸手推他,那雙圓乎乎的眼也滾下金豆豆來。
“嗚……”
強烈的背.德感在話落的瞬間襲上俞魚的大腦,讓他瞬間無地自容。
在男人的話語里,他成了趁丈夫死掉就勾引小叔子的放蕩小寡夫,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讓對方看自己的身體。
心里越發委屈,俞魚又掉金豆豆,抽抽噎噎解釋:“我沒有嗚嗚嗚……”
他哭得太傷心,人又暈乎乎生著病,哭起來就格外讓人心疼,江聿白指尖一頓,到底是沒繼續下去。
小嫂嫂嬌氣又金貴,抽搭著鼻尖連眼都哭腫了:“你出去。”
江聿白沒動。
“你……你快出去!”俞魚再次重復,他閉上眼不看江聿白,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看起來可憐得要命。
垂在身側的手輕輕蜷縮,江聿白難得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