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偽裝足夠成功,可千萬別被容策認出來。
*
八極門外,烏泱泱的妖族盤踞著山頭。
容策坐在首位,長腿交疊神色淡漠,曲起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安靜等待著自己的獵物上門。
八極門在他眼里不堪一擊,甚至不需費多大的勁便可輕松覆滅,但那樣做小師兄肯定不會喜歡,說不定還會生氣。
容策不喜歡看小師兄生氣,所以他愿意等。
八極門失去了東君這個天才,又出了妖族內奸,本就元氣大傷,如今更是連求救信號都來不及發出去便被容策攔截。
察覺到極速往此處疾馳而來的氣息,容策微微勾起唇角,松開八極門派去求救的仙鶴。
甫一松開,一把纏滿白布的丑劍便直直插到容策跟前,劍氣把他身后那些妖鬼通通震開,原地只剩下容策及身下的座椅。
八極門的弟子和一眾小妖仰頭看去,便見跟前緩緩落下一人。頭戴斗笠,身姿頎長,身著月白長袍,視線在往上,他們齊齊抽氣。
——丑,太丑了!
從沒見過長相有如此丑陋的人!!
塌鼻子,腫而小的眼,還有那長滿了下頜的絡腮胡,也不知是如何長的,整個丑陋的五官和身材及其不搭。
簡直讓人如鯁在喉!
俞魚對自己造成的影響特別滿意:“33,我剛才帥不帥?”
小系統捧哏:【帥呆了魚魚!】
如果不看臉的話。
小師兄心里開心,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臉,覺得以容策那智商肯定認不出來,于是召會落雪劍,故意沉著聲音勸說容策:“小友何故遭殺孽?”
“你天資卓越,若是好生修煉,不出兩年便可飛升,不必讓手沾染猩紅,徒生虛妄。”
棒呆了魚魚,就該這樣,先吹他彩虹屁,然后讓他放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安心修煉!
聽到這話,那一直端坐的妖王終于有了反應。
他站起身,不去看那在他起身瞬間化作糜粉的座椅,反而對著俞魚歪歪頭,緋薄的唇上勾,看起來又病又瘋:“虛妄?”
“什麼叫虛妄?”
俞魚吞下跳上喉嚨的心跳,別開頭不敢去看容策的神色:“自然是那些本不屬于你的東西。”
比如你師兄我。
“不屬于……”容策仔細咀嚼著這三個字,驀地低笑一聲,“不會的。”
不會不屬于的。
他話說得癲狂又自大,俞魚身體一抖,后背寒毛卓豎:“我靠33,容策瘋了!”
容策確實是瘋了。
他不緊不慢走到俞魚跟前,哪怕是對著他那丑陋的假面也眸光癡迷:“我會得到我所在乎的一切。”
末了,他笑得殘忍,用只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喚俞魚:“也包括師兄。”
落雪劍吧嗒落地,在眾人都未反應過來之際,俞魚被容策抱著瞬間消失在原地。
新妖王實力雄厚,縮地成寸,不過幾息便到妖族地盤,俞魚怕得渾身發抖,腦海里不由想到那東君凄慘的模樣。
徹底完蛋,這下子可不是屁股保不住了,是他俞魚的小命保不住啦!
他要完啦,要被容策殺掉了QAQ!
小師兄想東想西,神情恍惚,一直到被容策按在床塌上那刻才回過神。
想象中充滿各種刑具的牢獄不見了,替而代之的是溫暖清新的溫床。
俞魚那丑丑的面具早就被容策取下,露出內里小師兄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狗崽子眼神癡迷病態,忍不住低頭親親他的腮幫子。
“師兄……好喜歡師兄。”
道理俞魚都懂,但是……他伸手按住容策那不老實的手,紅著眼尾問道:“你干嘛?”
狼崽子笑得無辜,墨藍豎瞳里滿是認真,他把小師兄剝筍般剝干凈:“師兄看不出來嗎?”
“??”
俞魚不懂,他眨巴眨巴眼,還是沒想明白這和要扒干凈他有什麼關系。
容策沒再繼續解答小笨蛋的疑惑,他大狗般蹭蹭小師兄清淺橘子味的肩窩,旋即用犬牙輕/咬他白皙的脖頸。
小師兄被他弄得不舒服,哼哼唧唧又慌慌張張地要推開容策,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你別……”
“為什麼不?”容策垂眸看著他。
狼崽子輕輕扯扯嘴角,暴戾的占有欲肆意病態:“弟子從很久之前便想如此對師兄了。”
他一手禁錮住小師兄的腰,一手按住他那薄軟的腹部,氣息沉沉:“弟子已經放過師兄很多次了,但是師兄總是不乖。”
而不乖的,一心只想著要逃跑的小師兄,理應要受到懲罰。
男人指腹滾燙,俞魚被嚇得眼尾發紅。
嗚QAQ。
漂亮魚魚討厭狼崽子!
容策神色又病又瘋,他低頭親吻著小師兄緋色的眼尾,墨藍色豎瞳里盡是食肉動物般的殘忍。
“……(補字補字補字補字)”
嬌生慣養又矜貴的小師兄哪里聽得狼崽子這些葷i話,鼻頭微紅,眼里就含了淚,嗚嗚咽咽地罵人:“瘋子。”
容策沒搭話,像是認了這個稱謂。
他圈住俞魚細瘦的手腕,而后用力收緊,把小師兄嵌入自己的懷里,也阻止了他的一切掙扎。
狼崽子比小師兄高大健壯得多,如此這般,壓迫感極強。
俞魚臉色發白,眼淚便再也忍不住。
他哭得傷心,軟著聲音慌慌張張要哄發瘋的狼崽子:“我沒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