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策說得可憐,聲音低沉又沙啞,俞魚心里一顫,竟然覺得自己還真有些過分。
“那……”你為何不殺了我?
“但是,”容策伸手抓住俞魚的手,放到頰邊討好般蹭了蹭,“除了恨意,弟子更想讓師兄看到我,喜歡我,非我不可。”
俞魚承認,容策是真的瘋了。
他滿腦子不是報仇升級修煉,而是要大逆不道和自己這個大師兄糾纏不清,覬覦著仇敵的身心,屬實是病的不輕。
和003說的一樣,容策純純是個戀愛腦。
見俞魚怔愣沒有說話,容策低笑一聲:“那師兄呢?”
俞魚沒聽懂:“啊?”
“師兄可曾后悔?”
俞魚不知容策說的是后悔當初捅了他一劍整日擔驚受怕,怕遭到報復,還是后悔那一劍留了情,沒能一劍了結了他,導致現在養虎為患,進退兩難。
小師兄咬住下唇,滿臉的掙扎和難過,那桃紅色遭了殃,被他咬得發白泛青,容策心里一軟,伸手將那被虐待的桃紅解救出來。
“弟子不會逼師兄回答,師兄不必感到為難。”
聽到這話,俞魚偷偷松了口氣。
幻境里很安靜,那親密無間的兩個幻象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蹤影,周圍只剩下風聲,還有彼此清淺的呼吸聲。
俞魚覺得大事不妙,心中警鈴大作,慌亂要推開逃跑:“既然如此你且放我出……”
去字被淹沒在兩人相貼的唇齒間。
容策技術生澀,只能依靠著本能去啃咬小師兄的唇瓣,沿著那細細的縫隙輕輕舔舐,后面大概是知道了該怎麼做,但卻被小師兄狠心的拒之門外。
俞魚睜大眼死死咬緊牙關,心里又驚又羞,仰著脖子便要躲開容策熾熱的親吻。
下一秒,后腦勺被容策的掌心托住,男人動作強勢霸道,含住俞魚唇瓣的當口更是按住他的腦袋把人往他跟前壓。
腰肢被禁錮住,連頭也不得自由,俞魚受不了這種委屈眼淚吧嗒吧嗒掉,落入兩人相貼的唇瓣間微微苦澀。
他哼哼唧唧的,還是要躲。
這時,后腦勺的大手悄悄鉆進他的發里,安撫性地揉了揉,容策稍稍松開他的唇,啞著嗓子開口道:“師兄,張開嘴。”
俞魚就不,他抬腳踢踢容策的小腿,唔唔唔的命令對方放開。
好不容易嘗到點葷腥的狼崽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獵物,容策垂眸,放到俞魚腰側的手便開始不老實,指腹悄悄順著小師兄的腰線細細摩挲。
俞魚怕癢。
并且腰間是他的敏感點。
容策這招不可謂不狡猾,俞魚本能地張嘴要哼唧,聲音還沒泄出去,那人猩紅又粗糙的舌頭卻是趁機鉆了進來。
吻從一開始的溫和貼貼變成疾風驟雨,俞魚受不住這種親法,嬌氣的直掉眼淚。
他真的好討厭容策嗚嗚嗚QAQ!
他的嘴巴好痛呀,這個親親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容策終于松開他,男人像小狗一樣舔舔他唇角的水漬,眸色晦澀:“師兄不喜歡嗎?”
俞魚吸吸鼻尖不理他,腮幫子上全是淚。
容策卻很是開心,他神色饜足,懶散地靠在俞魚的肩窩:“弟子很喜歡。”
小師兄的滋味太好,他絕對不會把他讓給其他人。
——
俞魚被狠親一頓后老實了不少,至少沒再說些戳容策心窩子的話。
就算是容策要他陪自己睡覺他也是一邊哭一邊爬上床榻等著,乖巧又嬌氣。
不過容策現在并不打算對他做什麼,說是陪著睡覺,那便真是把小師兄當做了抱枕。
俞魚也從一開始的僵硬逐漸軟化,看著酣睡的容策,竟是覺得自己也困了。
他戳戳容策放到他腰上的手臂,哼唧一聲也閉上眼,理直氣壯地在對方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也這般沉沉睡過去。
哼,漂亮魚魚現在可想明白了,這中州哪里有什麼大妖,根本就是容策設的計,那少年也肯定不是人類,說不定就是容策的麾下。
可惡,你等他醒了……醒了一定好好教訓容策……
俞魚清醒過來時候已經又被容策帶著換了個地,室內清光明亮,床榻柔軟又大,家具是清一色黃梨木,地上鋪著軟毯,燃著熏香。
看樣子是容策的住所。
完蛋啦,他因為貪睡被容策叼回窩了!
室內寂靜,俞魚赤著腳下榻,他本意是想出去看看,但未走到門前門便被人推開。
容策逆著光站在門口,身上尤帶血腥氣,他歪歪頭,眼底盡是病態暗芒:“師兄要走了嗎?”
俞魚沒見過他這般模樣,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腳趾微微蜷縮。
他現在要是說要離開,不會被容策一劍捅了吧?!
看到小師兄害怕的樣子,容策皺著眉,他走上前,控制著力道掐著俞魚的腰像抱貓兒一樣把他抱回榻上。
他距離掌控得很好,身上沾染的血跡一點都沒蹭到俞魚身上。
容策如同過往一般在榻邊半跪著,輕輕扣住小師兄細瘦伶仃的腳踝便要給他穿鞋。
俞魚抬腳踢踢他的膝蓋,示意自己來,沒想到容策不僅不放,還握得更緊:“弟子來時洗過手,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