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這人就是外面聲名鵲起的三皇子,而不是合該被人關在家里細細把玩的金絲雀。
男人哼笑一聲,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懼眼前人的身份:“原來是我的兔子殿下。”
俞魚不開心地皺著眉,他從軍靴里拔出事先準備的匕首,然后當著人的面細細擦拭:“你背叛了我。”
布料摩挲著刀口發出沙沙聲響,匕首鋒利,在暖色燈下泛著寒光。
季宴禮咀嚼著這兩個字,笑道:“不是背叛。”
“你泄露了我的計劃,差點導致我的軍/隊全軍覆沒。”
男人皺著眉思考片刻:“您說得太不切實際了我的殿下,我想不起來。”
他這態度十分惡劣,根本不是想不起來,而是不愿意承認自己的罪行。
小殿下抬腳走過去,垂眸看著這個自己曾經很寵愛的下屬。
對方應該是被用了刑,白色襯衫上沾著鞭子抽打后的血跡,領口大開,從俞魚的視角,能看到對方過于優越的肌肉線條,還有那因為姿勢而卷起的腹肌。
他撇撇嘴,理直氣壯地罵人:“不知羞恥!”
“?”
季宴禮笑著:“我的殿下,您是來審訊我的嗎?”
俞魚哼唧一聲,他當然是來審訊他的,不過用的手段會不一樣些。
“聽下屬說,你的嘴很硬,怎麼也撬不開。”
就算是被用刑,也是笑瞇瞇挨完,反正就是不肯吐露一個字。
俞魚就算要逼問,再用什麼上刑就沒用了。
季宴禮顯然也知道,他有恃無恐地看著俞魚,嘴角帶著惡劣的笑:“我不會說的,殿下還是回去吧。”
但話音剛落,他見自己的殿下解開了腰帶。
外衣剝離,嬌貴的三皇子殿下只穿了一件板正的白襯衫,他一顆顆解開紐扣,卻又在男人熾熱的視線里停下手:“想看?”
季宴禮不吭聲。
事實上,俞魚知道這家伙暗戀了自己多久,從進入自己軍//隊就眼巴巴跟著自己的大狗,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反咬主人一口,俞魚又疑惑又咽不下這口氣。
監獄里燈光不算亮,但也足夠男人看清心上人的模樣。
——如他所想的那樣,小殿下有一身好皮//肉,白又細膩。鎖骨凹陷,于是便顯得那露出來的脖子修長又白皙,招人得緊。
喉結滾動,季宴禮不敢多看。
這時候,那人復又站到他面前,微涼的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頜,像撒嬌般命令道:“你好好看著我呀。”
“有人。”他咬著牙關回答。
俞魚就笑:“沒人的,我讓他們都走了,監視器也關了哦。”
這個哦字未免太過意味深長,季宴禮捏緊拳頭,保持著一個不幸被抓的背叛者應有的姿態,不睜眼,不說話,不露表情。
但他越是這樣俞魚就俞想教訓他。
小殿下站起身,他垂眸看著面前背叛自己的家伙,居高臨下,又傲氣又漂亮:“你做錯了事,要受到懲罰!”
所以不能看。
說是懲罰,但不外乎是一種另類獎勵,男人低笑一聲,墨色眼直勾勾看著作亂的小殿下,像看著愛寵任性撒野的主人。
“全憑您做主,我的殿下。”
小殿下天生反骨,你越不讓的事他越要做,季宴禮這幅模樣不在乎激怒他那該死的勝負欲,他哼哼唧唧地,伸腳踢踢對方的小腿。
季宴禮不痛不癢,閉著眼翹起唇角,似乎是在享受著小殿下對自己的特殊對待。
………………(補字)
小殿下人長得漂亮,又及其受寵,性格難免就嬌橫了些,以往在部隊就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如今又慘遭背叛,怎麼可能不生氣!
他就是要折磨季宴禮,折磨到對方愿意說出事情真相為止。
審訊室刑具太多,鞭子,烙鐵……俞魚挑挑揀揀,撿了一副手銬,把季宴禮烤穩后,他便坐在桌上蹺著腿看著對方。
這姿勢讓小殿下本就凌亂的衣衫更加不堪,能窺見白膩的皮膚和那覆上粉紅的薄薄腰肢。
這懲罰太過于要命,季宴禮喉結輕滾,聲音陡然變得沙啞:“別白費力氣了,殿下。”
他緊繃著大腿閉上眼,盡力平息著心里不該有的和諧念頭。
但他顯然低估了俞魚的手段。
小殿下似乎是覺得這個程度不夠,又過分地將手t進背叛者的衣襟,按住那寬闊背部被鞭打的傷口微微用力按壓。
傷口未愈,刺痛讓男人悶哼出聲。
接著,他下x被軍靴踩住……
…………和諧發財……
小殿下惡作劇成功,眼神亮晶晶的,他擦著臟污的手,撇撇嘴嫌棄道:“臟死了。”
男人特有的味道傳開,俞魚托著腮垂眸看著心懷不軌的惡劣叛徒。
季宴禮仰著頭靠在椅子上喘i息,嘴角上翹,眼底滿是癡迷:“您真的很厲害,我的殿下。”
俞魚被夸得驕傲地仰起腦袋。
那可不,他是全世界最厲害的魚魚!
“可惜您不夠心狠。”
話落,季宴禮掙脫身上的束縛。
那原本牢靠的繩索在他眼底如同薄紙,先前不掙脫也是為了看看小殿下能使出什麼把戲。
他漫不經心站起身,在看到自己丟人的樣子時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他心里又被愉悅替代。
他的兔子殿下紅著眼尾的樣子很漂亮,嘴里邊罵人邊吐出嗚咽的樣子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