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比之以前漂亮了不少,身上還多了說不上來的天真和糜艷,就算他本人沒那個想法但一舉一動都招人得緊。
宋亓低頭和他四目相對,臉色越來越紅,最后他實在受不了心上人的目光,低頭說了句“你很好”就急匆匆離開。
俞魚伸手揉揉臉蛋:“33,你看到了嗎?”
003很激動:【看到了,他想泡你!】
“?”
不是,你難道沒看到我的美貌嗎?!
……
聚餐地點離家很遠,俞魚徹底把蹲在家里的季教授拋之腦后,被大家哄著喝了不少酒。
燥熱和酒精上頭讓俞魚格外難受,他說了聲抱歉,然后起身到酒店外的巷口里吹吹風。
路燈昏黃,今天有點小雨,但并不是不能忍受,俞魚難受地扯扯衣領,下一秒,一把傘支在他上頭,替他遮住砸下來的雨珠。
傘下男人面色發紅,俊朗的臉帶著羞赧,不像大學教授,反而像個初初遇到心上人的高中生。
“宋亓?”
對面的男人低低應了一聲。
不知這是不是一種開關,俞魚又開始能聽到巷子里的鬼怪說話,他們嘰里呱啦地說著人肉的美味,聲音黏膩又惡心。
怕害了對方,俞魚讓宋亓離開,他吹吹風就進去。
沒想到這話不知怎的就戳到了宋亓的心,他把傘塞到俞魚手里,幾乎是盡全力吼出心里的話:“司教授,如果可以,請您考慮考慮我,我……我很喜歡您!”
話完,他紅著耳尖轉身跑了,留下一臉茫然的俞魚。
小少爺吸吸鼻尖,沒想到一次平平無奇的聚餐也能招惹到桃花,手里的傘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雨下得大了些,雨珠砸在傘幕上發出沉悶聲響,夜里的溫度也降下來,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俞魚把傘柄舉高,準備進去。
接著,他看到了站在馬路對面的人,男人個頭很高,穿著黑色正裝,白襯衫領口雪白,手里撐傘。
黑色傘幕半斜,從俞魚這個視角看過去,只能看到對方那線條精致流暢的下半張臉。
路燈昏黃,季宴禮像是素描本里最線條最為深邃深刻的那一頁,整個人顯得高大俊美。
如果不是他周圍跳躍著張牙舞爪的黑霧的話,他一定是街頭回頭率最高的那種人。
心跳鼓噪,俞魚像是腳下生了根,只能傻呆呆站在原地看著厲鬼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手里的傘被一股大力掀開,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按進男人帶著木質淡香的冰涼懷里,男人帶著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是那個人嗎?”
“你的第二春。”
厲鬼身體的冰涼很好緩解了俞魚醉酒的燥熱,他把自己整個人窩進他懷里:“不是呀。”
他舒舒服服地環著大冰塊的腰,這才哼哼唧唧繼續開口:“我不喜歡他的。”
醉酒的小笨蛋沒了往日的張牙舞爪,反而變得粘人和好哄,他迷迷糊糊踮起腳要勾季宴禮的臉。
厲鬼寵溺地彎下腰,下一秒,小笨蛋吧唧一口親在他的唇上:“你不要小氣,我很喜歡你的。”
他們都是哥哥的過客,只有你是不簡單,和哥哥過了好幾輩子。
唇上觸感溫軟,季宴禮一愣,隨機眼底浸滿笑意,他用黑霧掌著傘,自己則低頭扣住小少爺的腦袋回吻過去。
和過往急促霸道的吻不同,這個吻柔和極了,季宴禮略帶討好地纏著俞魚的舌尖,垂眸一直注視著他的反應。
一旦小笨蛋不舒服地皺眉,他就會適可而止的松開幾秒,復又吻上去。
等小少爺被吻得更迷糊,季宴禮這才抬眸看向玻璃門那處站著的男人,墨色眼里全是占有和警告。
俞魚被他親得腿軟,他哼哼唧唧扯著厲鬼的衣領,理直氣壯地命令人:“背我。”
季宴禮依言把他托到背上。
雨很大,俞魚自告奮勇要撐傘,季宴禮聽他的撤了黑霧,把傘交到他手上。
路上鬼怪紛紛避開,耳邊也再沒了它們嘰里咕嚕的聲音,俞魚快樂地晃悠著腿,把發燙的臉埋進季宴禮露出的脖頸里。
“你好冰。”他這樣說。
厲鬼僅有的體溫就是陰冷,季宴禮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違背自然讓自己變熱,他歪頭輕輕蹭蹭自己肩窩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心里又酸又軟。
他開始想,要是小笨蛋早點來就好了,那樣的話他不會被司桐殺死,他們會相愛,然后他也能在對方冷的時候用溫熱的體溫抱住他。
也不會發生后續那麼多事情了。
*
離和孟鶴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也離自己領便當的時間越來越近,俞魚心里快樂的同時又有點發悶。
季宴禮的最近也沒再莫名其妙的消失,反而整日呆在家里,要麼坐在沙發上看書,要麼坐在床邊看俞魚睡覺。
他們心知肚明后面會發生什麼,于是這幾天也不收斂對對方的欲求。
孟鶴背著包來的那天是個陰天,俞魚正被季宴禮按在身下使勁欺負。
聽到門鈴聲,俞魚要推開纏人的厲鬼去開門,沒想到手腕被捏住,厲鬼腰腹用力,就把他整個人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