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說是真的。
于是俞魚慢慢把眼睜開,只一眼,他又羞惱地閉上,嘴里止不住地罵人:“騙子,大變/態!!”
暗紅旗袍已經在兩人的胡鬧下變得皺皺巴巴,他也由一個漂漂亮亮的雪媚娘變成了沾滿xx的臟臟包,被男人按住腰肢使勁欺負。
季宴禮生得高大,近一米九的個頭,寬肩窄腰,這麼做幾乎是把小少爺整個人籠罩在身前。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鏡前只能窺見兩雙腳,踮起那雙生得白,腳趾圓潤飽滿,現在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猛地繃直,腳趾緊緊蜷縮。
接著,他被人抱起。
俞魚嬌氣地抽搭著鼻尖,任由男人抱著自己去洗漱。
皺又亂的旗袍遮不住春光,小少爺的雙腳無力地垂下來。
他腳踝細瘦伶仃,上頭遍布牙印,也不知道季宴禮是有什麼癖好,就喜歡欺負那塊皮//r,要將其弄得紅腫才肯罷休。
身上的熱度在宣泄里消失,理智也重新回歸大腦,俞魚哼哼唧唧地生悶氣,命令季宴禮把自己放出去。
厲鬼饜足地親吻著小少爺香香的后頸,大狗一樣粘在俞魚身上:“可以。”
他訴說著自己的訴求:“但不能二婚,也不能胡亂找那些女人男人。”
俞魚像塊無力的小甜糕,只能把自己癱在獵人的面前,他推開厲鬼湊過來的腦袋,撇撇嘴抱怨:“你好煩。”
怎麼老是搞這麼變/態的東西。
小少爺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微微張著唇睡過去。
季宴禮低頭溫柔地親親他的額頭,身邊的墻體扭曲變換,最終變回現實世界的模樣:“睡吧。
”
……
俞魚這一睡就睡到下午,清醒那刻身上哪里都痛。
他癱在床上,閉上眼就是那糜爛香y的場景,季宴禮那廝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敢說,自己越羞惱他就越興奮,跟個發//情的狼崽子一樣。
折騰了許久,俞魚終于想起最重要的東西:“33,季宴禮對我的厭惡值是多少啊?”
看了一整晚花花綠綠馬賽克的003有氣無力:【魚魚,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消息?”
【壞消息是厭惡值一晚上全沒了嗚嗚嗚哇哇……】
“那好消息是?”
【你得到了厲鬼的愛,對方愿意為了你做一個好鬼,劇情值誤打誤撞的滿了!】
也就是說,季宴禮喜歡上了俞魚,厭惡值全沒了,但是因為愛,對方打算做一個好鬼,他的最終目的達到了,劇情值就滿了。
嗚嗚嗚嗚,這不是還等于任務失敗嘛,他要的是回家,要的是百分百厭惡值呀!
季宴禮怎麼回事哇,怎麼可以喜歡上仇人啊?!
俞魚恨恨捶床,他眨巴眨巴眼,決定還是得掙扎掙扎:“33,你幫我開一下痛覺屏蔽,我想出去一趟。”
他要去找孟鶴。
還是那間破敗的紙扎鋪子,男人坐在門口扎紙人,身邊放著打腮紅的胭脂。
他對俞魚的到來并不意外,只是示意他先坐,等他耐心把紙人扎完。
俞魚依言乖乖坐好。
今天天氣不錯,俞魚被曬得懶洋洋的,感覺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不少,他靠在門口的墻上打盹,一不小心睡過去,睜眼便看到蹲在自己身前的孟鶴。
小道士看他清醒后就退開:“你找我做什麼?”
俞魚揉揉干澀的眼,一五一十回答:“我想找你幫我收一個厲鬼。
”
聽到收鬼兩個字,孟鶴一愣:“你那鬼老公?”
“嗯。”
“他怎麼你了?”前兩天要二婚改嫁,現在更是干脆想收了他。
倒也沒怎麼,就是嚇過幾次,昨天還被對方翻來覆去欺負了。
但這話俞魚沒辦法說,他紅著臉說不清楚,只能小聲哼唧:“反正他惹我了,我要收了他。”
季宴禮是這個小世界的主角,是氣運之子,俞魚是扮演的反派炮灰,他知道肯定收不了對方,說不定還會觸底反彈被反殺。
不過如果真那樣倒還好,起碼得到了百分百厭惡值,也能快速進入下一個小世界。
“厲害的天師玄學公會一抓一大把,你找我作甚?”孟鶴拿著扎好的紙人起身,說著就要進屋關門。
俞魚眨巴眨巴眼:“可是只有你才能收了他呀。”
孟鶴腳步一頓,回身看他,眸色背光后越發晦暗:“這麼肯定?”
俞魚拍拍褲腿站起身,笑得眉眼彎彎,“是的呀,反正我們目標一致。”
他們無聲對峙半晌,最終孟鶴彎唇一笑:“可以。”
003沒聽懂,小系統慌忙舉手提問:【魚魚,我沒懂,怎麼目標就一致了呀,為什麼又一定得孟鶴才能收主角呀?】
“孟鶴可不是好人哇,他比我可惡多了。”
003還是沒懂。
但俞魚并不打算多說,他快快樂樂地去買了自己愛吃的小零食,這才提著袋子回家。
s市的天一擦黑便陰沉沉的,路邊鬼怪扎堆,有家伙跟在俞魚身后嘰里呱啦說著話,卻又在聞到他身上厲鬼氣息那刻退開。
他們不敢招惹厲鬼,怕被撕碎成為黑暗的養料,只能一邊垂涎一邊放任美味離開。
俞魚被季宴禮嚇過幾次后膽子也大了許多,他沒回頭看那黑暗處的鬼怪,就這麼踩著陰翳一步步來到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