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魚瞬間紅了耳尖,他兇巴巴抬眼看季宴禮,昏黃壁燈下眉眼漂亮得不真實:“你干嘛?”
季宴禮就笑,好心回答笨笨的小漂亮。
——“自然是來履行夫夫義務。”
第48章
厲鬼指腹陰冷, 掐住小少爺細軟的腰肢,就能輕易把人按進懷里。
壁燈下他的小丈夫漂亮的臉蛋覆上薄粉,睡衣在掙扎間扭開不少, 能窺見小塊皙白的胸膛, 那桃紅色的唇被不滿的主人用貝齒咬住,現在已經變糜艷。
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抬著下頜, 矜貴又嬌氣地命令人:“你快放開我!”
聲音脆生生的,因為困倦又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讓季宴禮感覺自己早就停止的心臟都重新活過來。
他掐著俞魚腰肢的手用力, 就把位置上下顛倒,讓小少爺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
驟然的位置對調讓俞魚心里一顫,他抓著厲鬼的襯衫領口,不開心地皺著眉頭, 語氣也有點不耐煩:“你能不能從我床上下去呀?!”
小少爺記仇,現在還記著季宴禮要弄死自己的事,根本不給他好臉色看:“誰要和你履行夫夫義務哇, 你想的真美。”
他桃紅色的唇不斷開開合合,吧嗒吧嗒說著話,根本沒注意到身/下季宴禮越發暗沉的眼色。
男人伸手取下自己的眼鏡, 接著拉開領帶,這才伸手勾住俞魚的脖子,用了巧勁讓小少爺俯下身, 接著, 他一口便咬上對方的腮幫子。
軟的, 又溫熱,是他身上不曾有的溫暖。
俞魚哼哼唧唧個不停的嘴停了。
腮幫子上冰涼, 厲鬼的尖牙就抵//著那塊鼓起來的肉廝磨,神色癡迷饜足,像是要吃了他。
季宴禮沒有心跳,連體溫也低得可憐,俞魚的手撐在他的胸膛,像按在冰涼的石塊上,他心里一顫,害怕地閉上眼:“你……在做什麼呀?”
按照劇情,明明現在還不到自己被活撕的時候,難道季宴禮更變t了,要提前報仇嗎?
嗚,這麼被一口口吃掉,那還不如被撕了來得痛快呢。
驀地,厲鬼冰涼的唇落到他的唇角,接著是鼻尖,再慢慢往上落到他發紅的眼尾。
他好像沒有要吃掉小笨蛋的想法,只是單純的壓抑不住自己洶涌的情感,要做點什麼才會舒暢。
俞魚偷偷攥緊男人的衣服,然后一不小心抓到他左邊那了不得的東西,季教授動作一頓,垂眸和小少爺四目相撞。
“你……”
“我不是故意的,”俞魚立刻直起腰,他俯視著放//蕩的季宴禮,理不直氣也壯,“是因為你突然嚇我,我才抓到的!”
沒錯,都怪季宴禮自己!
這麼一想,天晴了雨停了,魚魚又行了,他從季宴禮身上起來,對男人指指點點:“你是厲鬼又不是艷鬼,你在干嘛!”
能不能敬業一點,學學自己!(魚魚挺胸脯.jpg)
年輕俊美的季教授坐起身,皺著眉沉思,好半天才吐出自己的解決辦法:“沒關系,你可以把我當艷鬼。”
“……”
丑拒。
……
俞魚在第二天又收到了新的任務,他要去無妄山把季宴禮的尸體挖出來。
他一邊哼哧哧爬上,一邊問003:“為什麼埋了又得挖出來哇?”
【無妄山鬼氣太重,有利于主角的成長,你這麼做當然是要阻止他的繼續成長啦!】
有道理,那挖出來怎麼做呢?
俞魚想了想,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地方重新扔掉,或者一把火給燒個干凈,一了百了。
不過他畢竟是要來挖人墳,心里也怵得慌。
就算季宴禮生前再怎麼俊美,死后大概率也和那些沒什麼兩樣——腐爛的尸體,被蟲啃食的肉,炸開的腹部……
想想就頭皮發麻。
好不容易爬上那晚埋尸體的地方,俞魚從背包里拿出鏟子,他看著這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又多了數座孤墳的山崗,眼里閃過迷茫。
他那晚上把季宴禮埋哪了來著?
“33,幫我看看季宴禮在哪。”
小系統很快領命,很快告訴俞魚對方被自己埋在十米遠的小山坡上。
俞魚踮起腳看過去,那里確實有個坑,上面的泥土尚且新鮮,看得出掩埋的日子尚短。
不過,里面大概率已經沒了他要找的東西。
003不解:【為什麼呀?】
俞魚沒慌著解釋,他拿著鏟子過去,挖給003看。
里面果然是空的。
別說是尸體,連塊布料都找不到。
“周圍有沒處理干凈的腳印哇,而且我埋尸體那晚上是大雨,被雨水沖刷后被曬干的泥土不會這麼新鮮的,感覺是誰在我之后就把尸體偷走了……”
“會是誰呢?”
俞魚不知道。
他沒找到季宴禮也就沒完成這個小劇情支線,時間就得無限延長,如果一直找不到,說不定他還得一直呆在這個小世界。
好煩哦。
比被季宴禮戲弄還煩。
下山的時候,俞魚遇到了孟鶴,小道士戴著斗笠,挽著腳在山腳下插秧,身邊是頭老黃牛,正撅著屁股在田里撒歡。
他看到俞魚也不意外,從田里出來后直直朝他走來:“還活著?”
“?”
這是什麼話?!他當然活的好好的啦!
孟鶴也不解釋,他從衣兜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張被打濕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