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說可以。
然后俞魚就見穿著白色襯衫西裝長褲,斯文禁欲的季教授拿著他的睡褲蹲下手,還真要上手給他穿褲子。
俞魚又羞又氣:“你不是厲鬼嗎?那你打響指呀!”
和剛剛那樣打響指換裝呀!
年輕的季教授先是疑惑,然后了然,隨即惡劣彎唇:“那多不禮貌,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都是接觸來的。”
“……”
最后的最后,俞魚還是由著季宴禮給他穿好褲子,整個人羞恥得要死,露出來的部位全部都是紅彤彤的。
厲鬼冰涼的手指交疊,給他系好腰/帶,接著蒼白的手指上移,輕輕落到小少爺平坦的肚皮上。
季宴禮低聲告訴他:“這里……”
“?”
俞魚吸吸鼻尖,沒懂。
“…(補字)…”
他像是和俞魚探討學術,眉眼間滿是認真,看不出點開玩笑的痕跡。
好像他真的能做到,能8===到小少爺柔軟的肚皮。
俞魚真的受不了這種葷/話,他哭著讓對方別說,羞恥得臉是紅的,耳朵是紅的,就連那露出的半截脖頸也是紅的。
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季宴禮心跳得很快,他好像找到了自己把小家伙拉進第二個游戲的真正目的,神色覆上興奮和歡喜。
他伸手捧住俞魚發燙的臉頰,墨色眼里瞬間閃過癡迷和熾熱的喜歡:“你要什麼,說出來我都答應。”
俞魚在哭,他像貓兒一樣用自己滾燙的臉頰蹭蹭厲鬼冰涼的掌心,小聲命令對方:“你快放我出去呀!”
淚突兀砸到季宴禮的掌心,厲鬼的瞳孔瞬間全黑,他手掌下移,慢慢撫上小笨蛋白皙脆弱的脖子,一顆心像是陡然塌陷,滿心滿眼只剩下柔軟。
他要小少爺的眼淚,求饒和命,要他快樂或是羞恥的眼淚,而不是委屈恐懼,要他被自己“欺負”到求饒,要他用生命,要他的全部,要他也喜歡自己。
和自己喜歡他那樣。
……
周圍的黑霧瞬間散開,俞魚被季宴禮掐著腰抱進懷里,下一秒,他們回到了家里。
時間還定格在早晨,俞魚定的鬧鐘還沒響,季宴禮把懷里的寶藏輕輕放到床上,把自己從游戲里帶出來的東西放到他手里,然后慢慢消失。
臥室里都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俞魚心里的不安消失,他拿起季宴禮塞在自己手里的紙張,疑惑地展開。
然后下一秒,一張只穿了白襯衫的紅彤彤魚魚映入眼簾。
男人學術嚴謹,連小少爺襯衣的褶皺都細細畫出來,在游戲里時他就拿了根破鋼筆,也不知道是怎麼畫得這麼傳神的。
不過——
“他真的好變/t哇!”
……
季宴禮又消失了,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之好多天沒再煩俞魚。
今天,小少爺又接到了新任務——他要把季宴禮的遺像燒掉。
俞魚抱著相片來到院子里,用打火機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后還是旁邊人遞過來一把火這才讓他順利把遺像點燃。
看著照片卷曲燃燒,俞魚不忘回頭給好心人道謝:“謝了……”
季宴禮笑:“不用謝。”
“……”
怎麼是他呀!
小少爺做壞事被正主逮住絲毫沒有心虛愧疚,他抬起下巴,揚起漂亮的臉蛋理不直氣也壯:“我就是看不順眼!”
出乎意料的,季宴禮沒有生氣,唇邊帶笑的厲鬼摸摸唇角看向他的視線熾熱滾燙:“隨你喜歡。
”
這話曖昧,俞魚不知道怎麼接,想了半天,他站起身踩著拖鞋吧嗒吧嗒跑回屋,干脆不理人。
季宴禮追上來,他這時候倒還真像個纏著人的厲鬼,亦趨亦步跟在俞魚身后,惹得小少爺炸毛好多次。
“你離我遠點呀!”
季宴禮不聽,就是要貼上去。
斯文禁欲的季教授變成了粘人的大狗,俞魚實在沒有辦法,伸腳抵住男人的腹部,不開心地威脅他:“你再貼過來,我就讓天師收了你。”
季宴禮垂眸看著他細瘦的腳踝,喉結微微滑動,最后聽話地沒再貼上去。
倒不是他多怕那群廢物飯桶,只是他覺得那些家伙只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收拾的話得損失好多和自己小丈夫相處的時間。
不值當。
不過被拒絕了季教授也不氣餒,他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于是這兩天俞魚便越發看季宴禮不順眼,因為厲鬼不知道抽了什麼瘋,拼了命一樣搔首弄姿。
比如說在洗澡出來后故意不穿上衣,給小少爺展示自己的腹肌和堅實的背部肌肉。
再比如說他看書的時候會做作地選好角度姿勢,保證小少爺能看到自己最流暢俊美的側臉……
當然,只要不招惹自己,俞魚全把他當空氣無視掉,這樣說不定還能漲點厭惡值。
但他還是低估了季宴禮的不要臉程度。
腰肢被厲鬼大手環住的時候,俞魚第一反應就是把他踢下床。
沒想到對方敏捷地躲過攻擊,一把握住那白生生的腳踝,手里用力的同時順勢欺身上來,把身體嵌入他的兩腿之間。
一切發生太快,等俞魚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季宴禮按在身下,厲鬼親昵地蹭蹭他的額頭,冰冷的氣息直直往他身上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