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魚決定加點猛料,他怯生生地問女人:“真的嗎?”
寂靜里,身邊的厲鬼輕笑一聲。
他把交疊的腿放下來,手指曲起敲了敲:“你信她?”
季宴禮嘲笑身邊的漂亮小蠢貨:“她那侄子好賭,沒錢了什麼都賣,你要是答應了,說不定后面被賣了都不知道。”
“不過司教授也不用我操心,你本事可大得很……”
俞魚眨巴眨巴眼沒說話。
那女人以為他不滿意,于是接著開口:“母親娘家還有一個外甥,也是個好人才,高大又俊,還踏實努力,你們在一起肯定是不會錯的。”
這次俞魚還沒開口呢,身邊就響起季宴禮懶散的聲音:“這個也不行,酗酒,醉后會打人。”
“……”
“那第三個你肯定滿意,是母親弟弟的孩子,努力上進,腦子聰明得很,在s市已經買了房子。”
紅著眼尾的小少爺還是沒有說話。
季宴禮眼底閃過一絲滿意:“這個更不行,是個病秧子,最多陪你兩年。”
反正在厲鬼嘴里沒一個行的,誰都比不上他。
看著俞魚還是不滿意的樣子,夫妻倆對視一眼,心里下了決心:“如果前面都不滿意的話,母親還有一個兒子。”
“他叫孟鶴,師從玄門。”
后面一句話有點隱晦,但卻告訴俞魚——這事要是成了,他根本不用怕季宴禮化作厲鬼。
季宴禮仍是在笑。
啪一聲,桌上盛著熱茶的瓷杯猛地炸開,熱水撒了夫妻倆一身,俞魚卻是半點沒有波及到。
季宴禮看著尖叫的女人,嘴角翹得越高,笑得也越溫潤,他推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湊過去親昵和小少爺咬耳朵:“這個也不行。
”
俞魚抬眸看他。
小少爺眼尾紅色淡了些,透著薄粉,眼睛又大又水潤,睫毛長又翹,他那桃紅色唇因為疑惑微微張著,能看到內里皙白的貝齒和猩紅的舌尖。
實在是漂亮極了。
季宴禮喉結輕滾,笑著接著解釋:“他沒我大。”
他就算是變成了厲鬼也對自己分外自信,身高腿長公狗腰,寬肩窄腰大xx,八塊腹肌人魚線,出去了誰不說一聲絕世猛1?
也就眼前這個小沒良心的不知道他的好。
俞魚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推開季宴禮湊過來的腦袋,哼唧著罵他:“你有病。”
誰要知道他大不大?!
滾啊!
……
季宴禮的父親帶著他繼母走了,夫妻倆被嚇得臉色蒼白,一刻也不敢多留,給俞魚說了句保重就飛速跑了,也不管什麼財產不財產。
俞魚收起臉上的難過,關上門就活潑潑跑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耐心等待著自己的外賣。
季宴禮又不見了,陪伴俞魚的只有那張黑白遺像,還有插在小香爐里寂靜燃燒的人魚線香。
俞魚可不管他去了哪里,只要他別趁自己吃飯睡覺的時候把自己弄到那該死的游戲里就好。
就算他在面前晃悠也把他當空氣。
驕傲魚魚就該這麼硬氣!
事實上,姓季的厲鬼根本不是什麼無辜空氣,他比空氣惡劣得多。
晚上睡覺的時候,俞魚半夢半醒間感覺誰掐了他的腰一把,沒怎麼用力,但格外陰冷,他哼唧一聲沒管,抱緊自己的小玩偶翻個身繼續睡。
見他沒有反應,那只手便從他睡衣里tan進去,就這麼掐住他的腰把玩。
大手粗糙有繭,拇指在他滑膩的腰腹上輕輕摩挲,帶來陣陣顫栗。
黑暗中有誰低笑一聲。
厲鬼性格惡劣又古怪,帶著薄繭的指腹不緊不慢地往上游移。
身體一抖,俞魚掙扎著推拒這種冰涼,他抱緊小玩偶可憐兮兮地抽搭鼻尖,又受厲鬼壓迫睜不開眼,只能小聲哼唧著罵對方。
——“季宴禮,你媽的……”
能不能清醒一點呀?你是厲鬼又不是艷/鬼,怎麼還搞鬼壓床趁機欺負人這套?!
或許是小少爺的抽泣太可憐,總讓人忍不住心軟,季教授又自詡自己是個好人,于是他松開可憐的小倉鼠,轉而低聲開口:“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那十幾個低級鬼怪殺掉嗎?”
俞魚咬著桃紅色的唇沒有說話。
厲鬼蒼白的手指往下,又再次掐住小少爺細軟的腰肢,墨色眼里晦澀不明:“因為他們看到了這里。”
看到了這本該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地方。
指腹下的觸感太好,清心寡欲二十多年的季教授喉結滾動,一時間竟舍不得收回手。
在決定殺死那群小鬼怪的時候,他腦海里想的都是小少爺紅著眼尾那嬌氣又可憐的模樣,理智告訴他這樣不對,但是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他對懷里這只本該由他親手殺死的小倉鼠,產生了不該有的占有欲。
第46章
季宴禮的初始厭惡值是五十, 后來隨著俞魚的行為波動到五十五,然后便再也沒有動過。
但就昨晚過去,俞魚驚訝發現厭惡值又向上波動兩個點, 現在五十七。
這可是好事!
看在這新漲的兩點厭惡值的份上, 俞魚大度的暫時饒過季宴禮昨晚上的過分行徑,快快樂樂地出門去買符紙,準備貼著防一防厲鬼。
也不知道季宴禮現在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普通的符紙怕不管用,俞魚這次特地花了重金買了好幾張玄學公會的特級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