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不算隱蔽,顧知淮眼神一暗,他伸手推開俞魚,和以前一樣紅著眼尾說話:“我特意貼了阻隔貼的。”
貼了阻隔貼?
合情合理的,畢竟對方是omega,一直散發著信息素也不好。
俞魚沒再深究。
顧知淮又笑:“你最近怎麼總生病呀?”
是不是到了發熱期?像沈安這種二次分化的omega,要是到了發熱期肯定很羞惱,會關著門誰也不說,自己一個人熬過那要命的時刻。
那張漂亮的臉說不定是潮//紅的,眼尾發紅帶淚。因為羞恥,他一定全身都是粉的,那圓潤飽滿的腳趾因為快/感蜷縮著,搖著頭渴望著Alpha咬破自己的腺體,然后狠狠給他打/種……
顧知淮因為自己的幻想興奮,他癡迷地看著俞魚,恨不得現在就占有眼前的omega,把自己幻想變成現實。
但是小少爺這人嬌氣,家境也好,朋友也多,平時雖然笨笨的,但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顧知淮不想他討厭自己。
按耐住感情,他耐心等待omega的回答。
“沒有總生病。”俞魚回答,他思緒還陷入恐慌里,都沒仔細聽顧知淮講了什麼,“我有點不舒服,我……”
話還沒說完,他被人捏住后頸,對方的手冰涼,宛如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俞魚眼尾瞬間發紅,咬著牙忍耐:“你在做什麼?”
顧知淮可惜的收回手:“我想試試你是不是發燒了,我以前發燒,媽媽都是這樣試的,對不起沈安,我以為我們之間……”
話沒說完,他的眼淚就先下來了:“是我想多了,對不起沈安。”
“因為你總說喜歡我,我就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是實話,俞魚為了讓顧亂膈應和厭惡他,在聽說兩人關系不一般后就理直氣壯跑到隔壁班追求顧知淮,嘴里不知道說了多少句“喜歡”。
雖然現在絕對不那樣做的,可這不代表他想惹omega哭呀!
俞魚這人心軟,又笨,惹哭了顧知淮又不知道怎麼哄,以前都是別人哄他,沒想到現在就換了位,他抓抓自己的小卷毛:“你別哭呀。”
“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真的只是身體不舒服。”而且我真的不想再應激了。
顧知淮垂眸,他面上難過,眼底卻一片冰涼,他動了動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變心了……”
“我沒有。”
沒有喜歡過你,怎麼談變心哇,而且我脫離這個世界后你連“沈安”這個人都不會記得啦。
“那……周六我爸爸在吉奧給我辦慶功宴,你會來嗎?”
吉奧是這一片數一數二的會所,來來往往的全是有錢有勢的人,俞魚不喜歡那種地方,但是看著“omega”眼巴巴的眼神,他實在狠不下心拒絕。
“好吧。”
只是去看看,應該沒事吧?
*
回家的路上,俞魚一直很沉默,顧亂不動聲色地釋放著信息素安撫他。
他話不多,性格又悶,也很少能說出什麼動聽的話,只能用這種堪稱蠢笨的方式緩解自己omega的焦慮。
但效果意外的好。
俞魚停下腳步,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后頸,自從顧知淮碰過之后,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一直去不掉,讓他渾身不適。
“顧亂,”他喊高大的Alpha,說出自己的訴求,“你快摸摸我的腺體。”
顧亂一愣,墨色的眼底滿是錯愕。
喜歡的omega讓自己摸摸他的腺體,這對于顧亂來說不亞于走在路上中了一千萬……不,一千萬根本不算什麼,小少爺比世界上的一切都寶貴。
因為顧亂實在太高,俞魚只能踮起腳把自己的腺體宛如獻祭一般獻出去,他閉上眼,小聲催促對方:“你快點呀!”
顧亂得令,他垂眸看著羞惱的小刺猬,突然笑出聲:“沈安,你是在求我嗎?”
他聲音又低又啞,猶如帶著鉤子,把俞魚全部心神都鉤沒了,小少爺眼尾越來越紅,心里委屈得要掉金豆豆:“你好煩,不摸算了。”
說著,他就要直起腰。但是下一秒,他被男生推到墻上,腦袋下面墊著男生溫熱的手掌,后背緊貼著對方堅實的胸膛。
雪松信息素瞬間兜頭罩下來,俞魚被沖擊得狠了,身體細細發著抖,他像只被惡狼扼住脖子的小動物,掙扎不開,只能紅著眼尾祈求對方輕些。
如他所愿,顧亂手里動作很輕。
Alpha的手是熱的,他這人體質好,一年四季都暖烘烘的,指腹一接觸到腺體,前面那種冷膩感在瞬間消弭,俞魚就差點舒服得叫出來。
好舒服呀,全身都是暖洋洋的。
顧亂真是一個很好的信息素提供商!
“喜歡?”顧亂問被自己束縛住的俞魚。
小少爺眼尾很紅,又長又翹的睫毛被淚打濕,像打濕了翅膀的蝴蝶,一直顫呀顫,直直顫進顧亂的心底。
Alpha本能在跳動,叫囂著要標記眼前這個笨笨的,沒有絲毫警惕性的omega。
怎麼會有人這麼笨,大喇喇的把自己的腺體暴露在Alpha面前,還讓對方摸摸他那禁區,被欺負了也只是哼唧著罵兩聲,一點也不兇,反而像粘人的小甜糕。
顧亂微微低頭,輕輕叼起那塊稍稍凸起的肉,用牙慢慢廝磨,吮得狠了,他用來墊omega腦袋的手就被受不了的小少爺咬住,對方抽抽噎噎的,要自己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