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莫文俞頓了頓,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老丈人這是“哼”了一聲?特別無奈卻又倔強的......“哼”?
還未等莫文俞反應過來,祝駿德就一甩袖子,走了。
莫文俞往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祝駿德手里拿著一個燕子紙鳶,再結合他剛才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這紙鳶是送給誰的不言而喻。
“老丈人。”猶豫了一會兒,莫文俞還是追了上去。
“做什麼?”祝駿德瞥了他一眼,繼續走。
莫文俞用余光看了眼紙鳶,“老丈人,如果您不告訴對方自己心里在想什麼,對方很難猜出來的。”
話音剛落,祝駿德就立刻瞪圓了眼睛,胡須被自己的鼻息吹得飛起。
正要發作,卻看到莫文俞眨了眨眼睛,故作單純道:“比如老丈人您這個紙鳶是送給我的嗎?”
說著,就看到莫文俞咬了咬牙,伸手要去拿。
即將要碰到紙鳶尾巴的時候,“啪”地一聲,莫文俞的手被祝駿德一巴掌打掉了。
“誰說是給你的?”祝駿德把手伸進衣兜里,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
莫文俞摸摸自己拍紅的手背,心里小聲嘀咕,他又不是傻,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給祝舒的,他只是想裝傻讓祝駿德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不過看情況,這條路似乎并不太順暢。
就不能再加上一句”這是我給我兒子“的嗎?那樣他就能借此機會緩和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墨竹鹵味也能不用看著祝駿德的臉色而緩個十天半個月的。
還銀子幫著祝府度過難關這事兒,可是他答應過祝舒的。
正心里懊惱著,卻看到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塊用紙抱著的白糖。
而紙的下邊,是一個寬大的手掌。
莫文俞納悶地抬起頭,卻看到祝駿德板著的臉。
“這個才是給你的。”
?
莫文俞愣住。
還真有他的啊?不過為什麼是一粒……白糖?
他是小孩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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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家父和家母已經回來,正好米鋪最近也不忙,祝山洲便抽出了時間,拎了好幾袋米線回去。
“大哥!你過來啦!”莫文俞首先迎了過去,在看到祝山洲肩上裝著米線的袋子之后,眼睛都亮了,“大哥你還拿了米線過來呀。”
“你小子。”祝山洲樂呵呵的,“上回你問我鋪子里有沒有米線,我記著呢。這回我帶來了,你看看,夠嗎?”
莫文俞驚喜地笑了笑,估摸著這幾袋能做好些時間米線了,直點頭,“夠的,這下就能看看大家伙喜不喜歡鹵味米線了。”
“謝謝大哥,我就是偶爾提了一句,大哥還掛念著呢。”莫文俞將米線接下來,笑道,“大哥,這些米線多少錢?”
祝山洲連忙擺手,“都是一家人,不用給錢。再說了,做米線也花不了多少銀子。”
說什麼也不愿意收銀子,說急了,還跳開了捂緊自己的口袋,生怕對方塞錢過來。
莫文俞只好沒提付錢這事兒,記下大哥這一次的幫忙。在這個世界,磨米漿做米線花的銀子不多,但是個功夫活,得用心看著等著。
不過若是改進一下就速度很快了,自然,現在還想不到那兒去。
上回莫文俞知道祝山洲是開米鋪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鋪子里賣不賣米線,想著能不能再加些早餐主食的品種,也好供人選擇。
不過后來又忙著準備鹵味小吃的食材,也就忘記了,沒想到祝山洲倒是記住了。
又聊了幾句,祝山洲主動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問,“爹的反應怎麼樣?”
莫文俞愣了愣,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啥反應?”
“就是看到你們擺攤呀,有沒有動怒有沒有喊人砸攤子什麼的。”祝山洲又摸了摸下巴,“不過我們家的伙計經常去買你們的小吃,回來偶爾提起你們也沒說你們出什麼事兒,就說你們最近這幾天沒出去了。”
莫文俞抽了抽嘴角,原來這老丈人是個會喊人砸攤子的角色?
“爹打小就約束小弟,總是不讓小弟出門。現在看到你們擺了攤,估計會大發雷霆,又該說些讓人不舒服的話了。”祝山洲低聲道。
不,已經說了。莫文俞在心里默默接話。
但這事兒告訴祝山洲了讓對方擔心也沒什麼好處,于是莫文俞便也就著氣氛壓低聲音,撒了個小謊,“那倒沒有,就是感覺悶悶的,也不生氣。”
聞言,祝山洲先松了口氣,從自己帶來的小包裹里抽出了工具,咧嘴一笑,“那就好,我還想著萬一爹真的動手了,就過來幫你修修那車呢。”
“咱沒那個膽兒對峙,可有一份好手藝啊!”
就算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攔著自家那略微暴躁的爹,但是偷摸著幫忙修一下還是可以的。
?他在說啥?
莫文俞沒反應過來。
看著那一袋子又是翹板又是刀子的工具袋,莫文俞徹底服氣了。
看來都是深藏不漏的一把好手啊!
知道莫文俞沒事,祝山洲也就放心了,留下米線就去找祝駿德。
雖然最近幾天不用出去擺攤,但莫文俞也不喜歡悶在宅子里,也沒個說話的人,便總是會到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