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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夏》第138章

小區里很多家寵物都是被他拐走虐殺的。”

江喻問能不能判刑。

警察說,現階段沒有動物保護法,警局頂多把他帶回去思想教育,很快就放出來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江喻疲憊地攥緊照片,默默塞回兜里,轉頭坐車去了首京醫院。

路上江喻一直在想如何措辭,可到醫院門口,他卻猶豫了。思忖很久,他從兜里摸出那張照片,對折,從中間撕開,如此反復。

直到照片不能再碎了,他才反手扔進垃圾桶。

轉頭就對上一雙驚愕的雙眼。

江喻愣住。

丁果的氣色比上一次要好,但眉眼間仍有抹不開的陰霾。瞥見江喻,她的眼神先是驚愕,緊接著被慍怒取代。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語氣,質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江喻沒有看她,聲音艱澀:“我爺爺生病了,我來這看望他。”

丁果松了口氣。她拎著包往外走,走了幾步,心里卻不踏實,又轉過頭看。身后的這個少年正抬眼,虛虛地盯著醫院門上閃爍的紅燈字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喻和自己第一次見他相比,鋒芒收斂很多,甚至到內斂的地步,現在整個人沉得像一潭死水。

她本來就不是個心硬的人,看見這一幕,莫名心疼起來。情緒性的心疼牽扯起神經,絲絲拉拉地疼。丁果慌忙從包里摸出藥,塞嘴里生咽下去。

江喻見狀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丁果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接了,仰頭給自己灌水,試圖沖散嘴里的苦澀。江喻轉身準備離開,她叫住他:“江喻。”

江喻回頭看她。

可當他的目光看過來時,她卻說不出來一句話,握緊了手里的礦泉水瓶。

江喻默聲片刻,眸光抬了又落。最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問:“他怎麼樣了?”

丁果收回眼神,似乎不愿多說:“挺好的。”

江喻輕輕“嗯”了一聲,說:“那就好。”

明明是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可撞在丁果心里就是疼。江喻和鐘聞其實都是聽話的孩子,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也不愿意。但她沒辦法,姐姐留下來的孩子,她不希望有任何污點。

可她也不想兩個孩子怨恨她。她蒼白地解釋:“江喻,小聞他爸爸媽媽去世得早,你知道的。我……”

江喻似乎不想再聽,很輕地打斷她:“我都懂。”

然后又補了一句:“老師注意身體。”

說完,就轉身進了醫院。

丁果看著他瘦削高挑的背影慢慢縮成一個點竄進人群,忽地眼皮一跳,一大顆淚珠就這麼滾落。

江喻找到江濤所在的病房,堪堪守了三四天。

老爺子還在病房昏迷,狀態時好時壞。有時候清醒,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嘟囔著說胡話。也就是這個時候,江喻才意識到,老爺子其實已經七十多歲了。

他開始惶恐。

書上說,人總是要面臨離別。從小到大,老師也在說人的成長就是不斷失去的過程,失去朋友,愛人,或是親人……可他能失去的人和東西并不多。

十七八歲的他像一朵銹跡斑斑的云,懷著滿心歡喜行向遠方,卻在中途被一陣風吹散了。

方寸不留。

第82章 盛夏

鐘聞是在十二月辦理的轉學,跟著丁果來到了首京。首京一中比江陵一中要好,但節奏快競爭大,學生基本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學習,像學習機器。

新環境的陌生和壓抑讓他窒息,以至于后來他對學習產生了強烈的抵觸情緒,從模考回回失利,到最后的次次倒數,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變得郁郁寡歡。

他也變得不愛說話。

首京一中的同學,鐘聞沒認識幾個,唯一說話比較多的就是他的同桌。同桌是個安靜的小男生,平時不愛說話,但有時會些冷幽默。有次他說了件很搞笑的糗事,鐘聞沒忍住趴在桌子上笑,同桌看愣了神。

他道:“鐘聞,你是笑眼唉,笑起來很好看。平時要多笑笑啊。”

鐘聞聽完愣了愣,又沉默著收回笑意,轉頭看窗外光禿禿的枝干。

最先察覺到鐘聞變化的是徐明遠。起初是疑惑他為什麼長時間不上微信和QQ,后來短信聯系,他只要一提起江喻,對方就會沒聲。

后來的后來,鐘聞就再也沒回過他的信息,因為丁果把他僅有的諾基亞手機也收走了。

在高三上學期末,他和朋友的聯系,也徹底斷了。

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鐘聞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發呆。他沒有朋友,也沒有娛樂方式,也不像以前那麼愛學習,只有發呆,他才能從現實的沉悶和無趣中掙脫出來,才能獲得片刻的休憩,才能抽空想一想,江喻的樣貌和影子。

他腦子不好,怕時間太久自己會忘記江喻,所以像讀一本書一樣,時常把記憶拿出來溫習。

寒假丁果和她丈夫程鵬為鐘聞的每一科都請了家教。

程鵬是個典型的暴發戶,沒上過幾年學,嗜酒愛煙,偏大男子主義。丁果性格偏倔,經常性和他吵架,有時候吵急了還會互毆。雖然和丁果感情一般,但程鵬卻很喜歡鐘聞,經常領著他和自己的朋友炫耀:“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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