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學習。”

她前腳剛出門，愛湊熱鬧的人直接就從后門百米沖刺下樓。

“聞寶，要不要去超市買點關東煮吃吃？順便去看運動會。”徐明遠拉他。

鐘聞正有此意：“行啊。”

“順便看美女。”劉少軒很興奮。

學校超市離操場不遠，幾百步的距離。鐘聞早餐吃得多，半晌午也不是很餓，所以只買了瓶礦泉水。

操場圍了很多人，尤其是觀景臺，大多都是高一高二的學生。秋季校服今年改版，由原來的藍白外套改成了紅白，給寂寥的秋天增添了不少活力。

鐘聞站在觀景臺臺階下面，瞇著眼看跑道里的短棒接力比賽。

“哎，聞寶，那不是尹露嗎？”

“哪呢哪呢？”劉少軒踮起腳看。

徐明遠順手指了指：“那呀，6號選手。”

鐘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尹露是最后一棒，她有點緊張，一直在搓手等前面那個選手。她個子小，一眼看過去短胳膊短腿，看上去很乖巧。

“哎，你們說，張小麗這麼暴躁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閨女？”劉少軒掛在鐘聞身上，打了個哈欠。

鐘聞想了一下，又繼續看其他人：“物極必反吧。”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徐明遠現在看到劉少軒對鐘聞動手動腳的，產生了一種很莫名的家長感。他拽住劉少軒的肩領，一把給他提溜過來：“別這麼粘。困回教室睡去。”

“憑什麼啊？”劉少軒不服氣，又要伸手去勾鐘聞的脖子，“我就要抱。聞寶又不是女的，我也不喜歡男的……”

徐明遠臉色一下子變了，忙眼神示意他閉嘴。

劉少軒前一秒還沒反應過來，后一秒才急轉彎，大腦差點宕機。

他訕訕地閉上嘴，偷眼看鐘聞的表情。

但出乎意料的是，鐘聞表情很正常。他回頭，看著兩個人異樣的眼神，奇怪地道：“你們干嘛這麼看我。”

“沒事沒事。”劉少軒在心里松了口氣，剛想抬手拉他，但手還沒摸到鐘聞的袖子，又想起什麼，壓制住沖動轉身去勾徐明遠的脖子，“小遠，走，去那邊看美女去。”

人群里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怎麼了？”

劉少軒好奇，湊過去看了一會，又慢慢悠悠轉回來：“尹露那組拿了第一。嘿，沒想到她短胳膊短腿的，跑起來還挺快。”

“短小精悍。”徐明遠感嘆。

鐘聞笑出聲：“也沒那麼短小吧。”

劉少軒突然瞪大眼睛：“聞寶，你開車！你居然開車！”

鐘聞：“？”

他開什麼車？

劉少軒恨鐵不成鋼：“聞寶，學壞了啊。我一直以為你是純情少男。我都不敢在你面前開車你知道不知道！……你居然……”

鐘聞噎了半天，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他這種刻板印象是怎麼來的。自己只是不愛說葷話，但不至于給別人的印象是個和尚吧？

余光看到尹露滿頭大汗，鐘聞攥緊手里的礦泉水，斟酌一會，才回頭一本正經道：“三級片我看的也不少，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這回連徐明遠聽了都石化。

劉少軒看著他的背影，悲憤道：“媽的，聞寶這麼能裝啊。”

徐明遠：“……”

劉少軒又八卦道：“小遠，你說聞寶是更喜歡看GV還是AV？”

徐明遠這回給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劉少軒：“懂了，那必定是GV。還是玩得很花的那種。我聽說表面越克制的人心里越放縱。”

徐明遠：“……我也覺得。”

不過那邊的鐘聞并不知道這兩個好基友對自己的某些愛好展開了多熱烈的討論。

他只是站在人群外，順手把手里的礦泉水遞給走過來的尹露。

尹露剛跑完，汗濕的頭發服服帖帖貼在臉上，紅撲撲的。她喘著氣往外面走，就近找了個臺階墻蹲靠著。

面前突然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尹露茫然地抬眼，在看清來人后，眼睛亮了亮。鐘聞校服拉鏈沒拉，里面是白t，操場的風灌進袖口，把他整個人撐得越顯清瘦。瞧見她抬頭，鐘聞眼尾就那麼自然地彎下去。

尹露恍惚一秒。

她一直覺得鐘聞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說不清是什麼，那種感覺大概就是即使他處在菜市場，周遭塵濁，但是你第一眼看到的永遠都是他。很干凈，像春天清晨的露珠。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尹露握緊手里的礦泉水：“是你呀。”

“嗯。”鐘聞把礦泉水往她跟前送了送。

尹露彎眼笑，露出兩個小虎牙：“謝謝你。”

“不客氣。”鐘聞笑了笑，剛準備走，就被她叫住：“鐘聞，我有個東西一直想給你。你能不能跟我一塊去高二部啊？”

鐘聞眨眨眼：“什麼東西？”

尹露賣關子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鐘聞不解，但還是答應：“可以啊。”

尹露聽了忙站起來，伸手去拉他的袖口，興奮地道：“那你來。”

她自顧自地道：“我想給你很久了！但是我不敢去找你，怕別人誤會……”

“不至于。”鐘聞笑。

“至于至于。”尹露語氣無辜，“你在我們學校都算是風云人物了吧，好多人都喜歡你。但是你身邊好像一直沒有女生，我怕我找你他們會誤會……”

這是鐘聞頭一次聽到班外人對自己的評價，跟小說男主角似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更何況，你現在和江喻在一起了，他會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