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嘞。那我今天去玩啦?”鐘聞只聽得到那個休息幾天,語氣興奮。
丁果聽了,叫住他:“對了,驚語今天去看店,你要沒事就陪他玩玩唄?”
鐘聞笑:“好。”
這個點還早,鐘聞猜江喻和劉奶奶現在還在賴床,江濤去晨練下棋,估計都還沒吃飯。于是他在路上買了好幾籠小籠包和煎餃。
他拎著塑料袋按門鈴。
但出乎意料的是,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她長相中等偏上,瓜子臉,短卷發,有一雙沉靜不愛笑的眼睛,氣質出眾但總透著一股疏離。
鐘聞有些懵,后退一步看樓層和門牌號,不知道是不是單元走錯了。
女人問:“你找誰?”
鐘聞愣了下,道:“江喻在麼?”
女人聽完,這才正眼開始打量他。鐘聞被她盯得渾身刺楞楞的,咽了口唾沫,沒敢說話。這時江濤的聲音解了他圍:“小聞你來啦?快進。”
鐘聞探頭應道:“哎。”
女人輕飄飄地掃了眼對門,又問:“你是隔壁家的孩子吧?”
鐘聞點頭。
這回女人沒再說話,眸光很輕地在他身上點了點,表情露出來幾分輕蔑。她轉過身回廚房,繼續做自己的事。
鐘聞被女人梗得難受,把東西提進門。江濤見狀忙笑呵呵地接下來,把他迎到沙發上坐著,對里頭喊人:“小喻,快起來啦,小聞來了。”
“來了。”
鐘聞還沒從剛才那個女人冷漠的眼神里回過神,又下意識看了幾眼她。江濤察覺到他的目光,臉上的笑也收了,道:“這是小喻媽媽邱云。你可以叫她邱姨。”
“呃,好。”
“來就來了,還買吃的干嘛?”江濤岔開這個話題,指著剛放茶幾上的小籠包,“你是信不過爺爺的廚藝還是怎麼的?”
見江濤這麼熱情,鐘聞的心又暖起來。他道:“這不是怕您辛苦嘛。”
“哈哈!真是好孩子!”江濤話音剛落,邱云就端著兩盤三明治從廚房出來了。
她掃了眼茶幾上的小籠包,順手扯過來袋子扔垃圾桶里:“爸,都說了多少遍了,國內食品環境這麼差,你怎麼還給小喻吃這種不知道什麼肉做成的包子?吃壞了怎麼辦?”
鐘聞的笑頓時僵在臉上。
邱云又拿走桌上的水壺,自顧自地往廚房走倒掉:“還有,爸,我買的有進口桶裝純凈水,比較干凈,以后就不要從水龍頭那里接水喝了,國內水質差。”
她一邊收拾一邊絮絮叨叨,江濤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
老爺子這輩子從事教育工作,平時最注重品德和愛國教育,大大小小的道理教給學生不少,偏偏自家兒子和兒媳婦背道而馳。在邱云準備去叫劉奶奶起床的時候,江濤直接拉下臉。
他忍著怒氣道:“小聞,小喻在屋里,去找他玩。”
在鐘聞印象里,江濤一直是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從來沒發過火。但這次他被嚇到了。
他弱弱地應了一聲,然后飛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江喻門是鎖著的。
鐘聞拍門喊了兩句,江喻才開門。他應該是早上醒來回消息又睡了,頭發亂蓬蓬的。
江喻一見到門框就軟趴趴地撐住,揉著眼睛:“怎麼來這麼早?”
鐘聞撇撇嘴,想起剛才他媽媽的那個態度,不由得有些委屈,賭氣走進屋坐著,沒有說一句話。
江喻沒察覺到鐘聞的情緒,眼睛瞇了兩秒,等清醒了些才反鎖上門,走過去抱他。
他下巴抵在鐘聞的肩窩,輕輕笑了一聲:“這麼迫不及待過來親我呀,寶貝。”
“滾蛋。”鐘聞扒拉他,沒好氣道,“我是來看你感冒死了沒有。”
江喻不太明白他大清早的撒什麼氣。他問:“誰惹你生氣了?”
“沒有。”鐘聞嘴硬。
“真的?”
“真沒有。”鐘聞被他問得緊,突然感覺自己很矯情。江喻沒做錯什麼,反倒是自己有點仗著他的喜歡無理取鬧了。
鐘聞摸了摸鼻子,假裝無事發生地掃視江喻的房間,卻被桌上一個長條禮盒吸引住目光。
他走過去。
江喻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也緊跟著過去。
鐘聞伸手去拿:“這是什麼?”
江喻奪過來,在鐘聞沒發問之前,忽地將他抵在書桌沿上,凝神看了他幾秒后,就吻上鐘聞的唇。
他親得太細密了,鐘聞只覺得踩在棉花上,整個人軟綿綿沒力氣,自然也沒心情想那個禮盒。
“咚咚咚”,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鐘聞喘息著抽出空隙,提醒江喻:“有人敲門。”
誰知江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直接扣住他的腰:“不用理她。”
“唔……”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到最后兩個人直接滾床上了。在某人的手伸進短袖里的那一秒,鐘聞猛然回神,一把推開江喻。
他深吸一口氣,有些哀怨地盯著江喻道:“我覺得比起監督你吃藥,我更需要監督你做另一件事。”
“什麼?”
“戒——色。”
江喻一本正經:“那我戒不掉。”
鐘聞懶得聽他胡扯,問:“那個禮盒呢?”
江喻裝傻:“什麼禮盒?”
“別裝。”鐘聞伸手,斜眼看他,自己腦補道,“這麼怕我看到,該不會……是送給哪個小女生吧?你是不是騙我?嘶……”
江喻沒等他繼續說下去,起身勾起食指敲了敲鐘聞的腦門:“小腦袋瓜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