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早就說了,根本種不開……”農戶習青話還沒說完,便見沈嵐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這是什麼?”
沈嵐擰開瓶蓋,給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習青看了眼,“這是松土膏。”
“松土膏?”
“對,把這東西撒在土里,就可以讓土變得松軟,種樹時會輕松許多。”
說著,沈嵐倒出小半瓶,往地上抹去,隨著動作,那塊兒緊繃的地面果真松動許多,沈嵐見狀,拿起鐵鍬繼續開墾。
直到挖開合適大小的坑,沈嵐扶起他要種下去的樹,將樹根對準土坑,慢慢塞進去。
見自己家的地面被這麼糟蹋,習青急紅了一雙眼,不停地錘著沈嵐后背,“可以了!”
“樹根才剛種進去呢。”沈嵐抱著粗壯的樹干,喘著粗氣,“哪有種樹只種個根的?得再往里種上幾寸,這樣才能種活。”
習青就在一旁掉淚。
沈嵐無奈,只好先把樹拔出來放在一旁,小聲地安撫著,“怎麼了?心疼了?種個樹而已,就是征用一下你家的地,心疼什麼?”
習青不語。
沈嵐又小聲誘哄,“我知道,你這塊地從沒有人種過東西,我這不是慢慢來了麼。”
見習青紅著眼圈但沒再掉淚,沈嵐又把樹扛起來,因著松土膏的作用,那坑四周的土松軟得很,樹根剛栽進去,土壤便爭先恐后將樹根深埋起來。
半個時辰后,樹終于栽好了,沈嵐盯著看了會兒,十分滿意,抽身離去,一抬頭,便見農戶習青面色潮紅累得渾身哆嗦。
他奇道:“種樹的是我,出力的也是我,你怎麼累成這樣?”
習青破口大罵:“滾!”
一個字又將沈嵐勾了起來,他矮身下去,將習青扛在肩上,三兩步邁出池子,來到榕樹邊。
不同于在水中還有些浮力支撐,習青這會兒叫沈嵐抵在樹干上,雙腳懸空,心慌地勾住沈嵐的脖子。
“這里怎麼種樹?這里不能種。”
“這里當然不能種樹。”沈嵐勾唇一笑,慢悠悠開口,“這回,是扦,插。”
半夜里飄起小雨,沈嵐赤著腳走進屋子,把懷里半睡半醒的人放在床上,他給習青拉好被子,雙臂撐在床頭,就這麼彎著腰看了半晌。
意識到有人盯著他看,習青迷蒙地睜眼,狠狠瞪了沈嵐一下,胡亂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后歪頭沉沉睡去。
像是在罵他。
沈嵐輕笑,俯身在習青額角落下一個吻,又將床帳放了下來,以遮蚊蟲。
做完這些,他隨意披了件外衣,走到外室,從桌上拿起一個信封,食指并中指探進信封,將薄薄的信紙夾出來展開。
沈靖問他找到虎符沒有,又問他何時回上京,還對他在外奔波找虎符表示了熱切的關懷。
字里行間就兩個字,虛偽。
沈嵐扯著嘴角,取筆蘸墨,在回信上畫了一個花紋,那是白家虎符上的一部分,沈靖必定能認出來。
他今天心情好,給沈靖看點想看的也無可厚非。
寫完回信,沈嵐走去檐下,朝著檐柱敲了兩下。
小白立刻翻進院子里,但又無處落腳,只好緊緊貼著沈嵐站,這麼近的距離,他幾乎是一眼就瞧見了沈嵐頸側的抓痕。
小白:“嘿嘿嘿……”
沈嵐:“……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今晚上開葷吃肉的是他才對吧?
小白笑得越發猥瑣,拼命搖頭,“王爺,您喊我做什麼?”
“回信。”沈嵐把信遞出,毫不留情轉身進門,把小白的笑聲隔在外頭。
夜已深,又是同習青折騰了一整晚,沈嵐也有些倦意,他放輕腳步回到床邊,透過朦朧的床帳望去,一下愣在那里。
在外面看不真切,沈嵐探手,慢慢撩開紗制的帳子。
習青側身睡著,一動不動,黑色長發之中生出兩個毛茸茸的白色獸耳,一只支棱著,一只則被習青壓在枕頭上。
沈嵐盯著那雙耳朵看了半天,目光漸漸下移,他悄悄掀起被子往里看去,白色的狼尾瞬間掉了出來,拍在他的手背上,瘙癢難耐。
他只在小時候見過習青半人半獸的可愛模樣,后來習青長大,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他也再沒瞧見過。
今天許是叫他折騰狠了,一時收不住,居然偷偷把耳朵尾巴放了出來。
沈嵐毫不客氣,從尾巴根開始一路摸到尾巴尖,習青的毛不似其他成年狼那般硬挺扎手,而是茸茸的一層。
耳朵也是。
可愛得緊。
沈嵐眸子一暗,困意一掃而空,他爬上大床,支著腦袋湊過去,往習青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
睡夢中被騷擾,習青嘆了口氣,把沈嵐掃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小崽兒。”沈嵐喊他。
“嗯。”習青給了回應,迷迷糊糊地,像是壓根沒醒。
沈嵐把床帳一松,翻身壓上去。
“小崽兒,種完樹,插完條,該結果了……”
第38章 小段子
第一次生//命//大//和//諧后,習青跟沈嵐并肩躺在床上休息。
沒過一會兒,習青拽了拽沈嵐,眼神示意他再來一次。
沈嵐十分得意,“乖崽兒,又想舒服了?”
習青:“我休息好了,該第二次了。”
沈嵐:“……”
他反應了一會兒,才想明白習青的意思。
“原來你當初說的三次,是一天三次?”
習青:“不然呢?”
沈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