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那時我們也看得出來,魔尊參與開天路是自身野心大過于對這方世界的造福。但他一個魔,能做到這種程度已是難得,于是我們便也都沒有說破此事。”
“而事情的變故就在開天路之前,魔尊那些時日為了開天路做準備,秘密搜羅了不少極品資源,也無心政事。魔族內部對他怨言更重了,造反的聲浪也越來越多。”
“魔后那時懷著孕,親自找到靈族族長,求她算了一卦關于開天路的吉兇。結果是中下。”
“魔后便拿著這一卦求魔尊收手,當時我們也說魔尊若是不去也沒關系。畢竟對于我們三人而言其實不太在乎此次開天路的成敗,即便不能成,替后人探探路我們也并無怨言。那時,我們已經感受到魔尊得失心太重,怕此行一旦失敗,他接受不了……”
江楚容聽到這,靜了靜,道:“可魔尊這人逆反心理極重,你們越勸他越想去。”
劍神無奈一笑:“不錯。”
“那時魔后懷著孕,也等不了了,怕魔尊開天路失敗出事。無法,她只好帶著魔圣舊部逼宮,打算把魔尊關起來清醒清醒。可她沒料到魔尊早就把她的布置看在眼里,并且認為她早就想逼宮奪位,拆穿了魔后的布置后,魔尊把魔后囚禁了起來。”
“兩人就此生了猜忌。”
“至于后來九凰山上的慘案,并非是魔尊和魔后之間的博弈,而是……魔圣舊部和魔尊之間的較量。”
“魔圣舊部早就想奪位,那時魔后已經被魔尊囚禁,他們便求魔后最后一次約魔尊出來,并許諾若是奪位成功,他們也還是讓魔后坐那尊位。
魔尊也早知魔圣舊部的布置,所以讓屬下準備了天品劇毒,準備一舉殺盡魔圣舊部。”
“后來的結果是,魔后替那些魔圣舊部擋下劇毒,死了。”
江楚容聽到這,猛地靜默了。
他對魔族的局勢還算了解,其實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魔圣舊部那次埋伏在九凰山的都是精英,但不是全部,他們從小同魔后一起長大,感情頗深。魔后一是不忍看著他們被殺,而且知道他們若被殺盡,那些精英的手下必然反叛,魔族大亂。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無論這次是魔尊贏還是魔圣舊部贏,她跟魔尊的感情都會徹底毀滅。
所以,魔后只能親身擋下了魔尊準備給魔圣舊部的劇毒,換了魔圣舊部的退讓和魔尊的后悔。
劍神這時閉了閉眼,嘆息道:“當時靈族族長趕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救下魔后的兒子。魔尊那會幾乎發瘋,我們都也不知道安慰他什麼。”
“而那次之后,魔尊愈發執意要去開天路,我們知道他心里憋著一口氣。因為他那時并不覺得魔后是愛他才那麼做的,他覺得魔后始終把魔圣舊部看得比他重,至死也是如此,心態已經不太正常了。”
“可那時若是不讓他去,我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更加發瘋,便還是讓他去了。”
“后來呢?”江楚容忍不住問。
劍神沉默了好一會,道:“開天比我們想得簡單,所以當時魔尊還算積極。直到后來,我們在天路前看到了一塊祖神留下的石碑。祖神通過石碑告訴我們,前方星路需要我們自行探索,他在神魔禁區內已經給我們留了線索,如果我們找到了,自可前去。
若是沒找到,便不要冒險,回去讓子孫再來吧。”
江楚容:???
“那時看到那塊石碑,我們都怔住了,都覺得祖神這個做法實在是有些……不地道。”
“魔尊直接瘋了,他本就不太信任祖神,當時氣得就一掌劈向那石碑,但石碑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無論他怎麼打都打不動。”
“后來他就扭頭來打我跟妖尊,我們當時心灰意冷,加上確實覺得祖神此事做得不太妥當,也由著他揍了一頓。”
“全部的事情就是這樣。”
三個年輕人都在此刻陷入了一種無比死寂的沉默。
后來,是江潮生澀聲道:“可現在,神魔禁區已經關閉了,祖神說的線索是什麼我們都不確定啊。”
倒是江楚容,忽然意識到什麼,他眉頭蹙了蹙,就問道:“掌門,那星路的線索是什麼?是地圖之類的麼?”
劍神聽到江楚容這話,心頭一動:“應該是?你找到了?”
江楚容遲疑片刻,取出了那四本從四位神獸那里得到的算經,遞給劍神。
劍神翻了一下,不覺面露喜色,笑道:“這四本書里刻畫的圖案同那石碑上刻畫的星圖似乎有些相似,應該就是這些線索了。”
旋即劍神不覺莞爾:“我對這些涉獵很少,不懂這些。但我向來相信讀書讀的多的人話,你娘當初說你是救世之人,果然是了!”
江楚容啞然。
一旁的江潮生不覺默默瞥了江楚容一眼:“救世之人?堂弟?”
江楚容:“怎麼?瞧不起人啊!”
江潮生還要再說,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江楚容腰間閃爍的傳訊玉牌上,還是紅色的。
“你傳訊玉牌亮了,似乎有急事。
”江潮生提醒道。
江楚容聞言,連忙取下傳訊玉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