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魔修輕輕挑眉:“你確定?”
江楚容微微一笑:“我確定。”
白衣魔修看著江楚容的笑容,靜默片刻,也淡淡笑了:“那你上前來。”
江楚容稍有警覺,誠懇推辭道:“前輩,我受了傷,還動不利索。勞煩您站在那教我就是了,我聽得見。”
白衣魔修:“過來,不打你。”
江楚容糾結了一下,最終選擇相信了白衣魔修,掙扎著站了起來,朝白衣魔修走去。
結果剛靠近,便被白衣魔修一袖扇飛——
江楚容飛出去的那一刻,瞳孔微微收縮,然后他便聽到白衣魔修淡淡帶笑的嗓音遠遠傳來。
“我傳授你的這一招是尊上所有天級功法前一定會寫的一句話——作為魔修,不可相信任何人。”
江楚容再次撞飛一排樹,吐血。
這會,白衣魔修親自上前,把他撈了出來。
江楚容一臉生無可戀,不想掙扎了。
不過這次,白衣魔修倒是不打他了,而是開始給他傳授魔尊功法。
江楚容雖然此時全身上下無一不疼,但聽到白衣魔修開始正經傳授功法,還是勉強凝神,用心去聽。
白衣魔修傳授魔尊功法深入淺出,江楚容聽著絲毫都不覺得費勁,許多他在魔尊法身上領悟不到或者差點走火入魔的點,白衣魔修同他一說,他便立刻能心領神會。
有個好老師真重要啊!
江楚容忽然就明白聞凌為什麼要這麼冒險來拜魔尊為師了——魔尊座下神王尚且如此,魔尊本尊教起徒弟來肯定更厲害。
在白衣魔修的講述中,時間一點點流逝,此方的天也一點點暗沉了下去,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黃昏了。
江楚容這時仰頭看了一眼天空,遲疑了一下,看向白衣魔修道:“前輩要不要休息片刻再講?”
白衣魔修止住了傳授,看他一眼:“你的時間本就不多,確定要休息?”
江楚容笑了笑:“學多少,是多少,若是前面的沒有融會貫通,學后面的也無意義。再說前輩也不是木頭人,講這麼久了,也該歇歇了。”主要是,若能跟這白衣魔修搞好關系,說不定之后還能蹭蹭聽課呢。
當然這后半句話江楚容是無論如何不會說出來就是了。
白衣魔修聽到江楚容這話,回過頭看了江楚容一眼,四目相對,江楚容心頭微震,連忙略顯心虛地垂下眼,總覺得白衣魔修那雙漂亮的眼睛要把他看透了。
短暫的靜默后,白衣魔修罕見地沒有追究,只回過眼去看向天際的云霞,沒有再開口。
江楚容見白衣魔修果然不再講了,就美滋滋地自己打坐領悟了一番方才白衣魔修講的內容。
覺得自己確實融會貫通了,江楚容這才睜開眼,看向白衣魔修。
他愕然發現白衣魔修還在看天邊的云霞。
此時云霞已經在落日前方渲染成一大片的金紅色,層層疊疊,浩渺無盡,靚麗壯觀無比,
江楚容眨了眨眼,看看白衣魔修,再看看天邊的云霞,便也蹭到白衣魔修身邊,去看那云霞。
看了一會,江楚容欣然笑道:“這風景真美。”
白衣魔修:“美麼?”
江楚容心頭咯噔一聲,但嘴上還是一派天真道:“是很美啊。”
白衣魔修靜默片刻,淡淡一笑:“年輕真好。”
江楚容聽到這熟悉的狗血劇臺詞,遲疑了一瞬,沒說話。
白衣魔修卻看他:“無話可說了?”
江楚容:……
挑了一下眉,江楚容無奈看向白衣魔修道:“前輩,您長成這樣,又這麼高的修為,就別這麼為賦新詞強說愁了。其他魔修會無語死的。”
白衣魔修沉默片刻:“你是不是皮癢了?”
江楚容悚然,立刻使出十八般武藝,瘋狂奉承吹捧白衣魔修。
許久,白衣魔修的毛總算被他順下來了,沒有炸的趨勢了。
江楚容悄然松了口氣。
夜間,兩人再一次對招。
不過這一次,江楚容有所進步,只撞飛了四排樹。
白衣魔修還扔給了他一瓶傷藥。
江楚容抹了唇邊血漬,開開心心地接過傷藥服下了。
調息片刻之后,閑不住的江楚容又去一旁的樹林里抓兔子,抓完之后烤了問白衣魔修要不要吃。
白衣魔修拒絕,江楚容就把兔子一個人吃完了。
吃完兔子的江楚容躺在白衣魔修身邊的草坪上看星空。
微風吹著,帶來細細的花香,十分靜謐。
江楚容不覺瞇了瞇眼,過了一會,他打了個哈欠,都快要睡著了。
忽然,一旁的白衣魔修靜靜道:“你天賦也不差,何必為了攀附那些神王子嗣自降身價?只要尊上收你為徒,悉心培養,你遲早也能步入神王境。”
江楚容聽到白衣魔修這話,倏然驚醒,旋即他就略帶不好意思地坐起身來,干笑道:“前輩怎麼連這些事也知道?”
白衣魔修:“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江楚容陡然沉默了。
過了一會,江楚容斟酌著道:“我也不是為了攀附,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為自己日后找個更好的魔侶。
”
白衣魔修目光微動:“你造出那般聲勢,明眼人只怕還以為你的最終目的并非那些神王公子,而是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