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卻說:“七夕那日,惹惱了長生,朕來給他賠罪。”
國公爺嚇得立刻跪下:“小兒言行無狀,是老臣教子無方,還請陛下恕罪。”
陛下不高興了:“長生是朕看著長大的,幼時有大半時間宿在宮里,連習字都是朕手把手教的,你教過他什麼?”
國公爺戰戰兢兢簡直不知該說什麼,陛下接著說:“朕瞧著,長生好得很。”
陛下就差說人是他養大的,國公爺罵兒子就是罵他了。哪里還敢開口,只得諾諾。
國公爺派去傳話的小廝來回話說侯爺身體不適不便接駕。
國公爺卻奇怪,分明早上還好好的。
“長生許久未進宮,說是身體不適,至今還未好麼?想來是七夕那日受了涼了。朕去瞧瞧他。”
陛下不過是試探,便發現,國公爺當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看來這家中是夫人說了算了。
陛下輕車熟路往侯爺院子去,國公爺一路伴架,知道兒子多半是裝的,只求他裝的像樣些。
進了院子,卻發現兒子好好坐在藤椅上扯花瓣,兩腿一軟便要跪下,張太監將人扶穩了,陛下久未見侯爺,這個時候是斷斷不能掃興的。
“公爺可要站穩了。”
國公爺覺得,今日之事,哪里都透著點不尋常的味道,陛下走后要好好問問。
來的人雖多,卻沒多大響動,侯爺兀自扯著花瓣,嘴里念念叨叨,陛下走近了才聽清:“做,不做,做,不做……”
侯爺問那整日尋花問柳的潘家四公子,看上一個男人了,如何是好。
那潘公子是個混不吝的,當下便說,男人比女人還方便,若是門當戶對的,看對眼了睡一覺,那叫風流。
若是個窮讀書的,就更簡單了,你只管綁到床上,事后保管他不敢伸張。
“那他不愿怎麼辦,一個大男人,哪那麼好強迫?”
潘公子看他小身板也覺得不太保險,于是說:“用藥啊,你要他如狼似虎還是任你處置?都有。”
侯爺看著他有些猥瑣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知他要是知曉他現下算計的是陛下會作何感想。
侯爺不傻,給皇帝下藥,他又不是活膩了,有些事是絕對不能做,不過不能給他下藥,可沒說不能灌酒,趁陛下醉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過到底要不要做……
“做什麼?”
陛下突然出聲,侯爺給他嚇個好歹。
陛下見他真嚇著了,笑盈盈拍拍他的背,安撫他。
本就是情竇初開,心上人冷不丁出現在跟前,侯爺有點臉紅。
侯爺心虛,自然不能回答,于是惡人先告狀:“陛下怎的突然就來了,也不著人知會一聲。”
國公爺簡直想堵了兒子的嘴。
剛剛公爺說要他接駕,他思考人生大事,亂的很,只以為是國公爺喊他,便推說不去。
原也是沒什麼的,反正他稱病不去宮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眼下還有一個國公爺,陛下走后他怕是要挨家法。
再看陛下眼神就有些怯生生的,陛下心中一動,道:“看來是無恙的,那長生隨朕出去走走吧。”
侯爺松口氣,卻不知躲過父親的責罰容易,想要逃出陛下的手就難了。
陛下帶著侯爺去了個溫泉莊子,莊子簡樸素凈,種了不少瓜果。
侯爺在馬車上后知后覺想起上次的事,臉紅。
陛下低聲問:“可是熱了?”
侯爺胡亂點頭,陛下飽含深意:“一會去莊子上泡溫泉,還有更熱的呢,現在就熱了,可如何是好。”
侯爺又搖頭,陛下就笑了,將人撈進懷里,撫著他后頸,侯爺也乖順,貓兒一般窩在陛下懷里,一動不敢動。
實在是身體相貼,他明確的感受到了陛下的欲念,有些害怕。
七夕那日后,陛下再沒傳過人,如今侯爺既在他也不想忍下去。
直接將人帶去了溫泉,張太監極有眼色的帶人退下,守在外頭。
陛下脫衣入水,侯爺看著心驚肉跳,半天不敢下水,陛下嘆口氣:“好了,今日不動你,別怕,陪朕泡會兒。”
陛下看起來很累,侯爺也心疼的,乖乖過去,靠在陛下身邊。
陛下抓住侯爺的手,侯爺輕顫,被陛下帶著往水下去了。
過了一會陛下放開手,侯爺也想收回,卻聽陛下聲音低沉:“松開手可要用別處了。”
侯爺頓了頓,用力捏了一下。
“嘶——”陛下吸氣,將人撈進懷里,侯爺不敢再放肆,認真干活。
侯爺左手換右手再換左手,才算是結束了,松了口氣。
陛下不是侯爺,只顧自己快活,解了饞也沒忘侯爺。
同上次一樣將人抱在懷里,不同的是,這次侯爺渾身上下不著寸縷,陛下品嘗起來方便不少,從耳垂到肩頸,從腰腹到腿,連腳趾都沒有放過,卻獨獨漏了一處,且留著吧,總有一日上下里外吃個透的。
侯爺全身酥軟提不起力氣,陛下大發慈悲給予最直接的撫慰,不過片刻,侯爺身體緊繃,雙目失神,腳趾都蜷起,然后驟然放松,耷拉著眼皮,又要睡。
陛下將侯爺伺候睡了,自己卻精神。
盯著臉頰發紅睡得無知無覺侯爺,陛下輕聲道:總有一日……
陛下抱著人回臥房,張太監問可要傳了人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