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滿大街都是相會的情侶,朱雀橋上更是熱鬧,百姓將這雀橋比作鵲橋,情侶二人分別從兩端上橋,在中間相會。
陛下攜著侯爺順著人流,走了一圈,到了朱雀橋。
“長生可想去走走?”
侯爺猛的抬頭看他,陛下背著光,神色晦暗不明,侯爺正要搖頭,卻聽陛下說:“走吧,陪朕走走。”
侯爺向來乖覺,知道什麼時候能鬧,什麼該順從,當下便乖乖點頭。
陛下拉著他,從頭到尾走了一遭,沒分開,侯爺胳膊生疼,有些不懂他的意思,莫非其實自己想多了?
陛下說:“朕為天子,若要見什麼人,何須鵲橋。”
言下之意,他們不會分開。
侯爺手抖了抖,忍了一晚上,終于哭了。
陛下沒想到他說哭就哭,給他擦眼淚,將人摟在懷里低聲哄他:“怎麼了,嚇著了?”
侯爺知道沒什事了,哭的更大聲:“你不知道你板著臉多嚇人嗎?我今天見我開始就沒笑過。你還這樣用力拽我,胳膊肯定都青了”
陛下是不滿幾次三番召他入宮被拒,今日也是,分明提前幾天同他說了,七夕要出宮與他同游,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同一群紈绔子弟在那城樓上放煙花。
“好了好了,是朕的錯,朕不該故意嚇你,讓朕瞧瞧胳膊如何了”
胳膊紅彤彤一片,陛下有些自責,輕輕揉著,不要留淤才好。
“……怎麼還哭?”
“停,嗝,停不下來。”
陛下哭笑不得,輕輕拍著他的背。
侯爺幼時,陛下也這樣哄過他入睡,不過如今他不會再提。
“多日沒進宮了,躲著朕呢?”
侯爺心虛:“我餓了,我們去吃點心。”
“長生。”
侯爺乞求的看著陛下,眼神濕漉漉的,有些可憐,陛下將人往懷里緊了緊:“長生,你是要現在說,還是……”
陛下這樣說了,侯爺知道躲不過,于是老實交代:“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陛下皺眉,竟為了一個夢躲著他?
侯爺含混其詞,結結巴巴,陛下還是聽明白了,龍顏大悅。
幾乎是咬著侯爺耳垂說:“那長生是怕夢里的事成真,還是羞了?”
侯爺要面子:“我怎麼會怕?”
“哦?那便是害羞了。”
“不,不是。”
侯爺從耳根子紅到脖子。
陛下還是不放過他:“那便是期待了?”
侯爺覺得陛下強詞奪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無措的很。
不知不覺就被陛下帶上了馬車。
國舅爺向來是天老大皇帝老二他老三的樣,什麼時候都張揚肆意,這樣乖順倒有幾分難得。
陛下將侯爺抱在腿上,一手摩挲后頸,另一只手卻伸進了里衣,夫人看的緊,侯爺自小身邊沒人伺候這個,哪里受得了陛下煽風點火的,只覺得全身在燒,熱的不行又無處發泄。
侯爺顫著聲:“陛下——”
“長生夢里喊朕什麼了?”
陛下親吻他的眼,侯爺眼睫顫動,然后一路向下,在唇上輾轉片刻,接著是脖頸,解了衣裳,從鎖骨到肩胛,侯爺早已沒了力氣,只有細碎的低吟,無助的嗚咽:“唔,姐,姐夫……”
陛下輕笑一聲,終于放過他,將手伸進了褻褲。
侯爺舒暢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躺在陛下懷里,不說也不動,昏昏欲睡。
陛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他,從頸到背,侯爺眼皮徹底睜不開了。
陛下替他將衣衫細細攏好,才抱著下車。
侯爺出去是一個人,回來卻是陛下抱回來,夫人出來迎,陛下親自將人抱回了房,又同夫人說:“夫人教子有方,長生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朕自幼帶在身邊,知情識趣,還真離不得他。
”
夫人大喜,知道這事算是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看過莫回頭
第4章 溫泉水滑
侯爺是舒服了,享受完便睡,陛下卻幾欲擇人而噬,撐著回了宮,也未平息。
張太監端了牌子來,陛下傳了人,卻不知為何,沒了興致,草草了事。
吩咐張太監:“去國公府,給夫人傳話:中秋日子不錯。”
夫人得了話,自然是多方準備的,尤其是兒子那,又讓人給他遞了春宮。
侯爺近來頗為這事煩擾,卻又忍不住去了解。
他十幾歲開始便被母親教著洗浴要用些花瓣花露,每日里要抹些香膏養膚。
侯爺自然嫌煩,說怎的不見兄長如此。
母親便說,現在的小娘子,都喜歡白白凈凈的郎君,你若娶了妻,母親自然隨你。
這多年下來已成了習慣,偶爾還自己鉆研做些養膚膏。
做個春夢尚且要躲一個月,這在陛下懷里,被他抱著把玩了一回,自然更糾結了。又是多日沒進宮。
七夕到中秋一個多月,陛下日思夜想,他想的人卻死活不進宮,陛下氣的摔了奏折,出宮去了。
氣頭上,走得急,卻不忘讓人帶上侯爺愛吃的糕點蜜餞。
到了公府,雖沒有大擺御駕,卻也未刻意隱藏行蹤。國公爺正要出門去,聽得陛下來了,趕忙前去迎接,只恨時間匆忙來不及換上大朝服。
“國丈。”
張太監眼皮一抽,愈發恭順。
國公爺身形一頓,有些疑惑,陛下15臨朝,內憂外患,要防著外戚勢大干政,對他雖也是恭敬,卻從未喊過一聲國丈。
更遑論如今孝貞皇后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