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和文章都是編的,本文涉醫內容都不要當真,我想到什麼編什麼。
沈別心理活動:林導師說自己一定要穩住,絕不可以撩撥著把自己搭進去了。
費臨心理活動:啥?咋啦?
第二十三章 穩不穩1
輕柔的風把窗紗吹了起來, 沈別聽見腦中弦斷,費臨那弱弱的一句話, 耗盡了沈別所有的理智, 脆弱的心防如大雪崩塌,傾泄萬丈。
費臨不解地眨眨眼睛。
費臨的爸爸常常說他徒有年齡,不長心智, 成熟和撒嬌都不在適宜的年紀與場合, 而怎麼說話通常看他的目的。
比如費臨8歲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在玩, 只有他一個人抱著《十萬個為什麼》看,費長書叫他參與進去, 他蹙著稚嫩的眉毛說:“我才不要和那些幼稚兒童一起玩。”
再比如他28歲的時候,有一天特別想吃他媽做的糖醋排骨,跑到公司去把趙林鐘摟著:“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他媽被煩得沒辦法,在一眾員工驚愕的眼神中回家下廚。
這樣的人注定在情緒表達的時候, 和常人有所不同。
同時,他也是一個比較自負的人,只有別人叫他哥的份。當他開始叫別人哥, 通常有兩種情況,一是真心欽佩, 二是服軟示弱。
此時此刻, 兩種情況都占了。
這輩子,他似乎還沒叫過誰哥,這已經是他的十級卑微了,他一向放蕩不羈不看人臉色。
沈別的胸膛和桌子形成的夾角里, 費臨艱難地收縮身體, 腦中繃著“沈別不愛貼人”和“我現在有求于沈別”兩根弦。
當然, 他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兩人早已商量好的手術,為什麼會變成談判。
就在話說出口的幾秒鐘里,費臨疑惑地發現沈別的笑容凝固住,臉色肉眼可見地變難看了。
怎麼回事?不應該啊,他沒說錯話吧。
他們談條件,自己直接亮了底牌,什麼條件都接受。
“如果你想學神經外科的手術,我可以教你。”費臨看著沈別的眼睛,試著往旁邊移動一點,很認真的拓展思路,但是沈別還是一動不動,手臂當在他腰側,堅硬如鐵,連呼吸都變粗了。
費臨見移動無果,腦中胡亂想著別的主意,習慣性地用食指抵磨下唇:“實在不行走單吧,我買一套。”
把東西買回去自己倒騰,也不麻煩您老了。媽媽給他買來當婚房的別墅空了好多年,干脆把主臥改成手術室,晚上睡覺往手術臺上一躺,臥槽,想想都刺激。
費臨被靈光一閃的點子爽昏了頭,眼睛開始發亮。
費長書是趙家的上門女婿,趙林鐘事事要強,偏偏少女柔情被費長書的風花雪月給拿捏住了,家里反對無果就只有支持。
趙女士沒什麼時間帶孩子,費臨從小跟著費長書,保持著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富三代。他坐著坡坡坎坎上的塑料板凳,一手夾煙一手挑小面的樣子,就跟街溜子沒差。
沈別從沒接住費臨的話茬子開始,就在失控的邊緣游走,兩只眼睛盯著那開開合合的嘴唇,耳邊的聲音都曲折回環,進不了腦子。
林之下給他布置的任務是“用手術交換勞動”。
“讓他幫你做點什麼事,聽上去合情合理,他忙完就可以趁機說‘辛苦你了,我請你吃飯吧’,這一來一回,路子不就走寬了嗎?”
全部搞一次,沈別腦中閃過泌尿系統的各種手術大類,還在思考著怎麼把不用機器人的手術都安排成機器人手術,幾乎就要克制不住一把摟住費臨的沖動。
鬼知道他正在經歷什麼樣的考驗。
結果耳邊冷不丁響起一句“我買一套”。
“我買一套。”“我買一套。”“我買一套。”……
400萬,費臨輕飄飄一句話,沈別差點沒繃住。
沈別死死凝望著費臨的眼睛,看到的是滿滿的誠意,現在就可以簽訂單那種。
后槽牙一陣發緊,他想起來這周醫院里的傳聞,雖然相信費臨上豪車的真相不是大家曖昧眼神中猜測的那樣,但也壓根沒想到豪車就是費臨家的。
費臨這樣靠后腰的力量保持身體,僵持太久,脖子已經開始發酸,正想把沈別推開,然而身前的人驟然再一靠近,兩人剎那間就鼻尖對著鼻尖,費臨呼吸驀地一滯。
全身被一種不知名的氣氛壓蓋著,逆光下的視野變得霧絨絨,唯一清晰的是一雙沉黑如墨的瞳孔,他忽然喘不過氣。
費臨從來沒有離一個人這麼近過,所有神經仿佛都興奮起來,敏銳感知一切異體,那人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像山呼海嘯奔襲耳畔。
摧枯拉朽,山海過境。
大腦還在宕機,壓迫卻陡然消失,費臨無意識地捂上心臟,雙眼重新聚焦時,看到窗邊一個叉腰的背影。
費臨依舊捂著心臟,左鎖骨中線交第五肋間,掌心傳來每分鐘120次的搏動。竇性心動過速,我怎麼了?
這感覺,好陌生。
沈別憤憤而遏抑的聲音傳過來:“機器哪里買不到,你不覺得你缺的是我嗎?”